武清盯着那条丁字裤,顿时血脉膨胀。
“阿郎,吉顼来了!”
书房中传来了玉漱的声音,武清一手把那丁字裤握在手中,而后塞进了袖兜里,随即便出了寝室。
“小人吉顼,见过大将军!”吉顼躬身行礼。
武清这才看清,这是一个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的年轻人,嘴唇上留着时下流行八字须,修得也颇为整齐,一声布衣洗得非常干净,头发梳得十分整齐,看来是一个比较自律的人。
“不必多礼,起身说话!”
吉顼不敢抬头看武清,愁容满面,最后鼓起了勇气说道:“大将军,小人父亲因为曾与成均祭酒高祭酒走得近,被小人诬告,被制使拿了下了洛州牧院,还请大将军救救小人父亲,小人愿意将两个同胞妹妹献给大将军。”
说罢,跪倒在地上,叩首不止。
武清一愣,这又是哪出,献妹救父?可自己府中女人够多的了,如何敢收,再者自己对于女色到如今也不怎么上心了。不过此人倒是孝顺,便问道:“你且说来听听,若能救,我便向神皇求求情,若不能救,我也爱莫能助。”
吉顼一听,赶紧说道:“那先谢过大将军了,小人家父为易州刺史,父诲哲,去岁小人考中进士,因无钱贿赂天官侍郎,所以没有被授官,去岁父亲曾与成均祭酒高祭酒有过一面之缘,便请酒宴,想让他给小人安排个闲职,结果就发生了宗室谋反,前不久小人父亲便被牵连下狱。还请大将军救救小人父亲,小人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愿报答大将军。”
武清没看出来。这人还是个进士,如今进士除了前三甲外,其余都由天官授官,可天官尚书是武承嗣。魏玄同拜为文昌右相留守长安了。听说是不满武承嗣等人收受贿赂,结果被武承嗣联合诸人告密。被武太后给明升暗降,送出了权力中枢。至此天官便由武承嗣把持,这吉顼也是运气不济。
魏玄同是魏征后人,行事作风有魏征之风。所以在如今的朝堂是混不下去的。武清也是十分可惜,毕竟这个人也是非常能做事的。跟狄仁杰一样,狄仁杰被贬到复州,还不知道几时能回来,如今朝中张光辅这样的货色都拜了内史,武承嗣拜天官尚书又拜为纳言,权势滔天!
当然武三思也拜为了夏官尚书。掌天下兵事,气焰更加嚣张。以前见了武清还能在面子上寒暄几句,如今根本不把武清放在眼里,好在武清是北衙禁军大将军。直属于皇帝,不然还不知道嘚瑟成什么样子。
对于吉顼之言,武清还是有几分相信的,但就是不知道进了洛州牧院后,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他盯着吉顼问道:“你可敢对你所说之话发誓?”
吉顼知道,自己若有虚言,将会彻底没了希望,他重重地点头,说道:“小人可写血书鸣冤!”
武清点头,说道:“好,你写血书,我便即刻进宫!”
于是玉漱拿出了白纸,吉顼一口咬破了指头,写下了伸冤之言。写完之后,武清让玉漱给吉顼包扎了,而后便拿着血书坐上马车,进了宫。
如今贞观殿被拆除,修建着天堂,他只好绕道进了丽景殿,到了门口便看到韦团儿面红耳赤地走了出来,俩人差点相撞。
武清扶住韦团儿,说道:“你怎么走路也不小心!”
韦团儿大惊,抬头一看,竟然是大将军,不禁有些羞涩,连忙欠身施礼,“奴婢见过大将军!”
武清看着这个白净的俏女人,说道:“请禀告太后,武清求见。”
韦团儿摇头,低声说道:“大将军,薛师在里面。”
顿时,武清愣住了,在联系韦团儿羞红的脸,便明白了,这大白天的,武太后还真,想了想,便说道:“那我等等。”
韦团儿一想,说道:“大将军,恐怕得等许久。”
武清大感头疼,最近的史馆,也至少得走很远啊。
“不如大将军先到碧云殿喝杯茶吧。”韦团儿声如蚊声。
武清想了想,“也好,我便喝茶等等。”
武清不知道这碧云殿是高级宫女们住的地方,踏进之后忽然闻到了浓浓的脂粉味道,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心中有些后悔,但在众宫女的诧异的目光下,他还是随韦团儿走进了寝室。
韦团儿如今有十八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几年前就把这还是少女的韦团儿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但如今却不敢再摸。
以前是一个青涩的苹果,怎么捏也捏不出水来,但如今却是一个水蜜桃,一捏就破。
韦团儿给武清煮了茶,便安静地站在了一旁,武清看着韦团儿的房间,收拾地颇为干净,特别是那素色的矮榻,更让人无限遐想,想那韦团儿这样白嫩的身子躺在上面是何种样子呢。
“大将军,很久没摸团儿了。”
武清一愣,这个时候怎么能够跟当初比呢?武清装作没有听见。
“大将军!”韦团儿抱住了武清,而后亲向了武清的脸。
武清捉住了韦团儿的手,低声说道:“快住手,团儿,要是被太后发现了,我没事,你就会被打死。”
“我不管,哪怕只有一次快活,也好过在这里受煎熬!”韦团儿仿佛发了疯一般,把手伸进了武清袍下,顿时抓住了那物件儿。
武清赶紧拿住韦团儿手,说道:“现在不是时候,等哪天了,你出宫找我。”
“团儿姐,太后喊您了!”室外传来了一个宫女的声音。
武清赶紧扶起韦团儿,放下了袍子,说道:“此茶甚好,多谢团儿姑娘了,在下告辞!”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韦团儿幽怨地盯着武清,理了下头发。片刻便恢复了心态,侧头一看,地上掉了件东西,顿时捡起来。看了看。原来是编织的带子,可这带子也着实奇怪。像个“工字”。看来是大将军的东西了,下次等见到了大将军再还给他,自己先玩几天。
武清出了碧云殿,便有些后悔。毕竟这个地方是宫女住的地方,除了太监,这男人是不能进去的。不过如今武太后当政,比之往常倒是松懈了很多。而且由于薛怀义出入禁宫,看到一两个男人还是很正常的。武清便朝着史馆而去,毕竟他还顶着史馆编修的头衔。
不过如今负责史馆的是上官婉儿,他现在都有些不敢见这个初恋情人了。早年的承诺,经历了这么多年,也似乎印证了他确实没有能力改变皇权,何况在如今这个特别敏感期。青春已然慢慢消逝。心态也变了许多。以前那种冲动仿佛也没有了,所以每次见到上官婉儿他都有一种非常歉疚之感。
“清哥!”
忽然那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武清转身,看到上官婉儿正抱着一摞奏疏。
“婉儿,这段时间可好?”
上官婉儿一笑,说道:“不好!”
武清大感头疼,硬着头皮说道:“我给你送礼物来了。”
上官婉儿那张清纯的脸露出了一抹笑容,“还是清哥想着我。”
武清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说道:“给你,这是奶糖,心情不好时,吃一个!”
上官婉儿接过纸包,而后取出一个,剥开一看,一个长条形胖乎乎的乳白色的玩意儿,皱着眉头道:“它能吃?”
“能吃,像不像大白兔?”
上官婉儿笑道:“这哪儿像呢?”说着便放入嘴中。
武清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脯,还画了两个圈圈,“我是说像这两只白兔。”
上官婉儿面容一红,却不说话,“清哥,你这编修不来史馆,可不对哦。”
说罢,便抱着奏疏向丽景殿走去。
武清在丽景殿外徘徊了半晌,看到薛怀义大摇大摆地出了丽景殿,红光满面地走到武清跟前,而后对着武清嘿嘿一笑,武清刚要拱手,却见薛怀义昂首挺胸地大踏步而去。
武清双目瞬间一凝,这家伙找死!一个面首而已,竟敢如此嚣张!
整理了下衣衫,武清便踏进了丽景殿。
见礼之后,武太后看起来很欣喜,看样子薛怀义伺候得不错,“清儿此来是为了何事?”
武清说道:“孩儿此来,是为了易州刺史吉哲之事。”
“说来听听。”武太后虽然下令让狗腿子们推按制狱,可不知道牵连了多少人。
武清说道:“易州刺史吉哲有一子叫吉顼,他想献俩妹妹于孩儿,以求孩儿救他的父亲。这吉顼是去岁的进士及第,因家贫无钱孝敬天官主官,而没有得官,也没有试官的机会,其父吉哲曾经与成均祭酒高子贡有一面之缘,便想通过高子贡给吉顼安排个差事,便请高子贡吃了顿酒,可差事还没安排,高子贡进了制狱,牵连了一大批人,这易州刺史吉哲便被牵连进去,以贪污受贿之罪被处死刑,不日执行。”
随即武清把吉顼的血书呈上。
武太后也明白了武清之言,她也知道天官由武承嗣把持,收了不少贿赂,便问道:“他的妹妹你可收呢?”
武清沉声道:“孩儿不敢,也不愿意收。”
“这是为何?”武太后可知道武清年少便时便有个浪荡公子的美名,而且家中妻妾成群,要不是是自己的侄儿,她早就把那些妾室给打杀了。
武清理直气壮地说道:“酒色财气,终究不是正道,孩儿决定专注于理学研究。”
武太后心中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但可惜的是这理学跟她的佛家还有点冲突,这似乎又是一个不好的现象。但好在理学跟儒学开战,变相地又帮了佛家。
于是她便有了思路,“这样吧,吉哲就贬为庶民吧,你看应该给吉顼授个什么官职呢?”
武清怎敢说,躬身道:“吉顼为进士,应该有神皇和天官侍郎授官。微臣不敢妄言。”
武太后有些埋怨,说道:“叫你说,是因为你对吉顼还是了解一些,你说说看。但说无妨!”
武清想了想。便说道:“明堂乃阿母你布政天下,教化万民之地。依孩儿看就让他做个明堂尉吧,平日里替阿母您管理明堂。”
武太后一听,确实是这样的,平日里一般小朝都在武成殿。确实需要一个管理之人,于是便说道:“不错,明堂尉,那就依清儿之言吧。还有便别管太平,那俩女子要是两个可人儿,你也就收了,你看看承嗣和三思。都不知道有多少房妻妾了。”
武清慎重地说道:“孩儿对太平只有疼爱,不会违拗她的,何况吉顼献妹救父,乃是孝道。孩儿不敢趁人之危。”
武太后点了点头,说道:“那随你吧。对了,你那个《三国演义》怎么不写呢,朕都等了好几个月了,却不见你写了,这是何故?”
武清一阵惭愧,便躬身道:“儒生们骂微臣有分裂大唐之意,微臣可不敢再写了,便就此打住。”
武太后不禁笑了起来,说道:“这帮腐儒,两家骂战,却以这样的大道理压人,你放心写便是,朕下道圣旨就是了。此书所列之兵法,比之孙武都不遑多让,如何不写!”
武清大叫惭愧!这《三国演义》确实是有很多兵法之道,他可是很清楚,前世日本侵略天朝的时候,很多军人都拿着本《三国演义》的,堪称神书。
于是一道圣旨下到武清府中,从今往后,武清便是奉旨写《三国演义》,谁敢乱说?那就等着索元礼、周兴等人下制狱吧。
武清回到府中的时候,看到吉顼和两个少女正在书房中,武清看到那俩少女,竟然是一对姐妹花,双胞胎!
三人见礼后,武清说道:“你们且去家中等候,太后已经答应,但你父亲被削为庶民了。”
吉顼兄妹赶紧跪伏在地,叩首谢恩,武清扶起三人,说道:“往后,就做个好官,也要会做官,明白吗?我就不留三位在府中了。”
吉顼赶紧再次拜谢,说道:“小人已经跟公主说过了,二位妹妹留下来服侍大将军。小人这就告辞。”
武清大怒,说道:“我见你颇有孝道,还是一个文才之士,这才帮你救父,你如今却献妹妹于我,叫我如何做人,你若留下,我明日便可把你全家拿下按鞫制狱,你信不信?”
吉顼如何见识过武清的愤怒,哆嗦一阵,赶紧跪伏在地上,说道:“小人知错了,大将军恕罪。小人这就领回去。”
武清长叹一声,便朝里间的玉漱说道:“玉漱,取十贯钱来,给吉顼兄妹吧。”
说罢,便进了里间。
玉漱取了十贯钱,递给两个少女,说道:“好好找个好人嫁了吧,摊上这样的哥哥,也是你们的不幸,但幸好遇到了将军,也是你们的幸运。”
吉顼一愣,而后有些赧颜之色,他也是没办法,本来是想去献给武承嗣或着武三思的,但他知道武承嗣和武三思是何人。只能跑到这大将军府碰碰运气,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二女欠身行礼,说道:“民女谢过夫人了,下辈子结草衔环相报大将军恩德。”而后对吉顼说道:“大哥,走吧,我们不怪你。”
等兄妹三人走后,玉漱看向里间的,她要不要进去呢?
“玉漱,进来!”
里间传出了武清的声音,玉漱便走了进去。
看到武清躺在大床上,便走了过去。
“给我按按肩膀,捶捶腿,你很久没伺候过我了吧。”武清笑道。
没错,他是笑了,因为他终于拒绝了女人的诱惑,一对那么可人的姐妹花,是个男人都想揽入怀中。可在今日,他竟然拒绝了。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日子,所以他笑了。
玉漱脱掉鞋,而后便上了床,双手按在了武清双肩上,开始按了起来,等按好了肩膀,而后便开始捶腿。
闭着双眼的武清忽然想到了那件丁字裤,便往袖兜里摸去,竟然空空如也,怎么会丢呢?他起身再仔细摸了摸,而后下了床到书房中翻找,结果没有。
难道落在了碧云殿?跟韦团儿那一阵挺火热的,估计是掉在了那里了。
“阿郎,在找什么呢?”玉漱在里间问道。
武清冲进里间,而后扑向了玉漱,玉漱闭上眼睛,任凭武清撩起裙摆。武清撩起一看,只见玉漱那白嫩的臀缝间夹着一条白色镂空丁字裤,顿时火气直冒。
随即抱起玉漱,狠狠地亲了下,说道:“快说,谁发明的这小裤裤?”
玉漱顿时明白了,说道:“你那堆图纸里不是有吗?”
武清一愣,而后下了床,走到书架前,取下了标着“人体”二字的图纸,只见上面用炭笔画着几十幅女人,穿着各式内衣,性感无比。这才明白,没想到自己无聊时的涂鸦之作,竟然被宇文素娥整理出来,而且被制作出了实物。
于是,他再次冲进了里间,而后撕掉了玉漱的襦裙、诃子,便看到了用丝绸所做素色吊带胸罩。
武清捧住了玉漱的脸,而后伸手取下了碧玉簪,让那一头乌发垂下,便下了床。
顿时,一个绝色美人儿穿着内衣躺在了床上,眨着眼睛望着武清,春意正浓。
武清有一种回到前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