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太子殿下来了!”有值事太监进殿禀告。
女皇微微一笑,从此之后,她便要抽出时间来教导太子了,于是便说道:“易之、昌宗啊,你们且先回控鹤监吧,朕还要好好教导太子一番。”
张昌宗噘着嘴巴,撒娇道:“圣人,昌宗还想服侍圣上。”
女皇心疼地在张昌宗那嫩脸上摸了摸,佯怒道:“听话,快跟易之先去玩会儿!”
女皇最近容易发怒,张易之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女皇,便赶紧拉着张昌宗转入偏殿。看到两个宝贝儿消失了,女皇换了副威严的神色,并整理了下发髻,而后吩咐道:“传太子,还有,把上官待制也叫来。”
不多时,武柲一身齐整地踏进了大殿,跪下磕头问安,武柲有如此转变,女皇心中也是非常高兴,立了皇储,依旧是不骄不躁,温良恭俭,这就是她想要的大周储君的样子。
女皇缓缓道:“我儿平身便是,如今你身为皇储,是朕的太子,当要慢慢担负起大周朝的重担,你可明白?”
武柲起身谢恩,躬身道:“孩儿明白,但孩儿更希望每日能够聆听阿母教诲!”
女皇笑道:“朕已年迈,即使教导你,也教导不了多久,婉儿聪颖,又常替朕处理政务,批阅奏疏也是颇有见解,朕常听之,往后你可多问问她,有何不懂之处。她便可解答。”
武柲心中自然是十万个愿意,如此一来,不就可以跟上官婉儿耳鬓厮磨呢?但随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另一个女皇的形象。上官婉儿是有处理政务的能力,但却不是他要的。上官婉儿可以说是他的初恋情人,如今也算是自己的情人,但等将来,若还处理政务,那么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高宗?
这个问题,值得去思考。不过武柲的原则不会改变,女人可以参政。但不是自己的妻妾参政。
“是,孩儿记住了!”武柲答应道。
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只听得一个女子说道:“婉儿见过陛下。”
女皇似乎很欢喜。便说道:“朕叫你来,是要你暂时辅助太子批阅奏疏,把朕平日里说给你的,你都说给太子,直到太子能够独自处置奏疏。”
上官婉儿早就得知了心上人来了,但在女皇面前,她不能表露出任何欢喜之色。多年来在女皇身边,她是非常熟知女皇的脾气的。女皇看似对她恩宠,实际上也有诸多限制。包括接触的人物,而且也不允许自己和男人私下来往。而她却和心上人早就成了好事,这让她感到刺激。却也生怕一个不小心有了身孕,也害怕被女皇发觉。
“是,圣上,奴婢知道了。”上官婉儿欠身答应。
女皇打了个哈欠,便说道:“朕累了,要小憩一会儿。你们便到偏殿去批阅奏疏吧。”
武柲躬身答应,道:“那孩儿告退。母皇安歇。”
于是,一前一后,二人便来到了偏殿,偏殿内并无宫女伺候。闭了殿门,武柲一个饿虎扑食,把上官婉儿抵在了墙上,双手捧住那张俏脸儿,含住了上官婉儿的玉唇,疯狂地啃了起来。而且在这威严的皇宫之内,皇帝近旁,他感到了异常刺激。上官婉儿一时情动不已,鼻中发出微弱的低吟,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双臂死死得抱住武柲,热切回应。
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二人猛然分开,而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上官婉儿原本清纯的脸上,却是一片潮红。
良久,上官婉儿埋怨道:“色胚,你竟敢欺负我,这里可是宫内!”
看着上官婉儿湿漉漉的玉唇,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武柲轻笑一声,道:“那你还那么热情,我还以为我的婉儿情动呢?让我摸摸,湿了没?”
上官婉儿佯怒,打掉了武柲那只咸猪手,而后便朝着书案之后走去,说道:“再不批阅,今日的奏疏恐怕就批阅不完了。殿下,让奴给你说说这奏疏也应该先分门别类,再依轻重缓急……啊……殿下……”
上古婉儿正弓着身子、撅着翘臀整理奏疏,只觉得臀瓣儿之间一硬物抵住了,顿时便被武柲从后拦腰搂住。
只听得武柲说道:“婉儿,我难受得紧,怎么办?”
上官婉儿想要挣脱武柲的双手,却根本没多少力气,便急切地说道:“殿下,这里虽是偏殿,可时常有太监宫女出入,若被圣上知道,殿下或许没事,可婉儿估计再也见不到殿下了,婉儿再也不能伺候殿下了,望殿下怜惜。来日方长,他日殿下若还记得婉儿,婉儿心甘情愿侍奉殿下,但求今日放过婉儿吧。”
武柲听着上官婉儿如此说,那撩拨起的情欲顿时减到了一半,再看上官婉儿,眼角有些泪珠儿,那欲火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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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责道:“都怪我,疼惜婉儿都来不及呢,今日怎有如此龌龊之心思。”
上官婉儿伸手捂住了武柲的嘴,说道:“婉儿的心早已属君,婉儿的身子也只会留给郎君疼惜,早一日,晚一日,都是郎君的……郎君,今日奏疏一共是三百九十八份。”
此时殿门一个人影缓缓走近,上官婉儿早已警觉,便如此说道。武柲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宫女端着托盘推开殿门,走了进来,托盘中是一碗粥。
宫女欠身,道:“殿下,圣上让奴婢送桂圆莲子粥给您。”
武柲微微一笑,道:“恩,就放这里吧,本王还得赶紧学习呢,你过会再来取便是。”
宫女不疑有他,放下托盘,便欠身退去。
见宫女出了殿门,武柲取过桂圆莲子粥,拿下盖子,依旧热气腾腾,一股香气钻入鼻中,他取过羹勺,搅了下,而后吹了几下,走到上官婉儿跟前,说道:“啊……张嘴!”
上官婉儿一愣,见郎君情真意切,便微微张开玉唇,露出了贝齿,武柲心动不已,便把桂圆莲子粥一勺勺地喂给了上官婉儿。
到最后,见上官婉儿嘴唇上有一点点粥粒,便说道:“等等!”
随即他把那玉唇含入嘴中,上官婉儿赶紧挣脱,说道:“殿下,今日再这样下去,奏疏批阅不完,会引起圣上怀疑的。”
武柲微微一笑,道:“批阅奏疏,我可以快你十倍!”
上官婉儿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武柲常年要看来自各地的情报,自然早已养成习惯,对于如何处理各类事情也已经十分熟练。奏疏内容,也不过只是加了“朝廷”两个字而已。
武柲也不理会上官婉儿,随即取过奏疏的条目,大致浏览之后,便说道:“你说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但我想说的是,事情也要有个大小之分,就比如这春耕之事,是急事吧,可也是小事一桩,‘虢州少牛耕地,百姓以人力耕种’,这样的事情,那就交给州官去处置,牛少可以租借,可以到市集买一些,如此小事都要上报朝廷,宰相又推给圣上,那要宰相何用,要州刺史何用?”
武柲越说越激动,上官婉儿的双眸中也露出了智慧之光,等武柲说完之后,上官婉儿说道:“那此事依殿下之意该如何处置呢?”
武柲随口便说道:“令州县统计耕牛数目,并统计所缺牛数,然后按照谷物、稻米、小麦耕种时节不同,统一调派耕种,若所缺牛数多,则上报朝廷,可令地官和司仆寺处置。”
上官婉儿点点头,心中则是十分欢喜,就这样一件小事的处置,足以可见自家阿郎的务实能力。但朝政不只是这些务实之事,还有官员升迁、封赏等等,
于是,武柲便和上官婉儿开始批阅奏疏,武柲是第一次批阅奏疏,所以总有些不熟悉的地方,比如批阅格式,还有语气措辞等等,都有严格的规定。还有一些官员的封赏、宫室的修葺等等都是武柲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但在上官婉儿的耐心解释下,加之武柲处理军务和情报多年,很快便掌握了一些小技巧,但要熟悉,却还得一段时间的磨练。
不过,从这一天开始,奏疏上的御批不再是那娟秀的小字,而是那苍劲有力的“武体”。
如今大周天下,书法有武、王、虞、柳等派,这其中“武”,便是武柲的书法,因为武柲的个人魅力,加之理学的兴起,武体字已经成为了理学生竞相模仿的书法字体,而且武体书法也已经成为了一个潮流。虽然武体书法流行,但武柲留下的墨宝实在不多,故而市面上多流传的是赝品,但即使如此,一副赝品也卖到了数百贯,偶尔出现一副真迹,都已经炒到了十万贯。
当然从此之后,奏疏上不仅有了苍劲有力的武体字,还有那言简意赅的批语,以及解决各种问题的务实办法,如果各部能够有效地执行下去,那么昔日的散漫懒惰之风将为之整肃,而务实之风将会逐渐兴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