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与三个大内侍卫口若悬河,流成了一条条小溪,而且眼光中闪烁着贪婪的色彩,这让剑南一阵醋意大发,靠!干嘛一个个跟嗷嗷待哺的孩子似的?真没出息!想到这里他手里不由暗暗较劲,伸出了两个手指,想来个隔空打穴。把几个人点到在地,让他们尝尝偷窥美女的下场,谁知指头还没有抬起,忽见禅玉惊叫一声:“铜雀台,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铜雀台,距离我们的目标不远了。”
几个人微微一怔,连忙抬手擦净了哈喇子,几步围了过来。剑南道:“铜雀台啊,是不是曹操修在临漳修建的那个铜雀台啊?”
禅玉惊喜一声道:“对啊,当年曹操曹孟德修建的,不过不叫临漳,应该叫邺都。”
剑南大吃一惊,心道,怪事,我21世纪的老家应该离此不远,西汉时期的邺都也就是21世纪的临漳,最有名的是紧靠漳河。沿漳河顺流而上。走大约50里路的样子,就应该是滏阳河,也就是古城邯郸。邯郸可是个好地方,相传是战国时期赵国的古都,21世纪的时候仍然有战国时期的遗址。最有名的地方就是丛台和赵王城,丛台是赵国国君演武点兵的地方,修建的巍峨高大,直插云霄,后来解放以后经过多次修缮,内有赵武灵王的雕像和几位赵国有名人物的壁画,像廉颇和蔺相如,还有毛遂,就是毛遂自荐里的那位。吸引了不少的游客。其他的还有黄粱梦,吕仙慈等等。特别是赵王城和赵王墓,千百年来为后人留下了许多难以破解的谜团,相传战国时期赵国被灭以后,赵王城一夜之间被烧之殆尽,许多有名的建筑都被破坏,剑南小时候曾经在那里玩耍,只剩下了一座高高的土坡,砖块瓦砾也少之又少了。赵王墓只是听说,却没有亲自下去看过,不过听老一辈人说里面埋有不少的宝藏,被人多次盗掘,好好的一座坟墓被挖得千疮百孔,盗洞多如牛毛。有没有挖出什么宝贝也不知道。这次禅玉千里迢迢带着他们一伙赶来,难道要掘赵王墓不成?想到这里剑南不由刷拉出了一身冷汗。
禅玉仍然喜形于色,握着羊皮卷的手不由微微颤抖,说道:“s是了,是这里了,前面不远处就是漳河,我们沿着漳河一路向西,差不多50多里就到达目标了,到那里我再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
我晕!果不其然,再走50里路一定就是邯郸城境内了,也正是赵王城和赵王墓的所在,不是去盗赵王墓又去做什么?剑南不由微微一声苦笑,不过也好,自己的家已经不远,他到很想看看,自己离开700多年的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一声不吭,不再发表意见。
跟随的几人都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禅玉把他们一路领来到底要干什么?郭襄和郭破掳都是朝廷的人,对公主只有无条件服从,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照闯
不误,所以大家快马加鞭一路直行。这时日当中午,初夏的太阳暖暖照着,两边是一片片茂密的树林,一眼看不到尽头,中间是一条羊肠小道,两匹马并行都很困难,所有的人心里开始显现出一种压抑,仿佛被埋进了土里一样,憋闷的人喘不过气来。所谓的漳河也只是滏阳河的一条支流,滏阳河的源头来自于磁县的黑龙洞,洞中有多处泉眼,都是山里的地下暗河,所以常年冒水,源源不断,千百年来养育了两岸成千上万的百姓。
中午过后,太阳渐渐西斜,茂密的树林里立刻暗了下来,前面的小路越来越窄,最后终于断绝了,于是大家只好下马一路步行。剑南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个地方小时候他经常来,不过那时却是一马平川,到处都生长着庄稼,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树林,而且条条公路四通八达,想不到700年的时间变化竟然这么大,简直是沧海桑田。跟自己21世纪的家根本靠不上边。
又向前走了十余里路,所有的人都走不动了,因为路实在难走。其实根本就没有路。大家只是凭着方向感觉前行,这一带雨水充沛,一颗颗大树盘根错节紧紧相连,树下稍微稀松一点的地方全都长满了深深的灌木,每走一步都相当困难,简直是披荆斩棘。
禅玉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早已是下午时分,这才想起来大家一天了还没有吃过东西。她抬手擦了擦汗吩咐一声,“现在大家稍作休息,吃点干粮,然后再走,估计天黑以前就可以到达滏阳河。”
几个人闻听像得到特赦令一样欢天喜地起来。何足道立刻噗通一声,抬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什么帅哥风范了,伸手开始向三大高手要干粮。三大高手摊了摊手,表示没有东西可以充饥。本来嘛,大家一直以为不远的地方就会有客栈,既然有客栈还准备干粮干什么?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被公主给领着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
剑南却没有理他们,大献殷勤抬手拉住了郭襄,关心的问了声:“香妹妹,饿吗?”郭襄会心地笑了笑,点点头。剑南抬手帮她擦了把汗,温情道:“有我在,绝对饿不着你,我去打些野味来。”看着两个人亲亲喔喔的样子,一旁的禅玉不好意思扭过了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剑南知道,大家都没有带干粮,在这渺无人烟的老林里,没有食物就等于宣布了死亡,而且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存在多少危险。幸亏剑南受过野外生存的训练,对他来说,走到哪儿都饿不着,所以抬手摸了摸腰里的激光手枪,走进了树林深处,不一会儿的功夫手提着两只野鸡走了回来,满脸喜悦。惊呼一声道:“这两只野鸡真他妈的野,看到老子过去也不知道躲开,一抓一个准。”
一旁的郭破
掳道:“野鸡有那么傻吗?它们在干什么?”
剑南道:“这两只鸡是一公一母,他们在偷情,为了下半身竟然舍去了全身,真他妈脑子不够数。”
郭破掳又问:“姐夫,什么叫偷情?你肚子里咋那么多新鲜词?”
剑南嘿嘿一笑道:“偷情啊,就是耍流氓,就是开房间,就是偷欢,你小孩子不懂不要乱问。”
郭破掳摇了摇头,还是不懂。张嘴就要再问。剑南立刻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纳闷,哇靠!这也难怪,郭靖就是个傻子,没想到他儿子比他更傻,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连偷情都不知道,看来以后难找老婆了,谁家姑娘要是跟了他,就是糟蹋了,非被气疯不可。
郭襄在一旁粉面通红,瞪了剑南一眼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弟弟还小,不要跟他说那些四六不着边的事”。郭襄现在是什么都懂了,因为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已经成为了过来人。
篝火很快生了起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四周弥漫着扑鼻的烤肉香气。禅玉却独自坐在一边,跟大家拉开的距离,她好像在一直躲着剑南,根本不主动跟他说一句话,甚至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剑南感到,离开自己一年多的禅玉完全变了个模样,他已经没有了当初在踏雪山庄里的天真烂漫,和在无忧谷底的那种少女的懵懂可爱,显得成熟了很多,也稳重了很多,但仍然不失美丽,应该说越来越漂亮了。只是话越来越少。好像被某种心情在深深压抑着。
剑南烤熟了一只鸡,将一条鸡腿撕下来递给了郭襄,然后又撕下了另一条,站起来慢慢走向了禅玉,抬手递给了她。
禅玉没有做声,也没有伸手去接鸡腿。就那么一动不动,对剑南视而不见。她的冷若冰霜让剑南尴尬不已。自嘲的笑了笑说:“你跟我有仇,犯不着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吧?我承认,从前在赛亚的面前我胆怯了一些,没有把你留住,你离开时也没有说过一句安慰的话,我不是个男人,对不起,行了吗?”
禅玉忽然抬起了头,剑南看到她满眼含泪,眼光里充满了愤怒,带着几许幽怨,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得剑南浑身发毛。心里不由一阵一阵胆怯。甚至吓得他暗暗后退一步。
我的妈呀!要吃人还是怎么的?干嘛这么看着我?貌似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禅玉的事啊?女人就是搞不懂,好像我偷了你们家几千块钱似的。剑南无可奈何笑了笑,把鸡腿轻轻放在了禅玉的手里,再次跟大家坐在了一起。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看了她一眼。老实说,如果没有郭襄在场的话,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张开血盆大口亲她一下,因为禅玉实在太漂亮了。可是不行。不远处的郭襄,这时正瞪着一双锥子一样的目光向他们刺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