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早想报仇,只耐苦无机会,今番你自己送上门来,怎奈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救不了你,还是乖乖地受死吧,回到你老爸金德星君那里,再好好诉苦吧!地藏王菩萨也救不了你的!而且,我们不会收留郑涛那样的卑劣小人,这分明是你的借口,因为,阎王已经三番五次要收服我们烈火鬼都,都被我们打败了!你无非是来探听消息的特务,对你还要什么仁慈吗?”
龚虹暗暗吃惊:“怎么?看来烈火鬼都的鬼王对我了如指掌啊?而且,扑火飞蛾竟然是阳阳盈盈的伙伴?现在阳阳盈盈是我们生命使者的顶头上司——四路督察啊!难道鬼王不能看在这个面上,放我一马吗?况且,我真的不是你说的地狱特务!”
火里开花不容龚虹再多说,紧抓龚虹的后背,轻轻一提,就往外走,她的手指刚好从龚虹后背到前胸抓了一个对头圈。
龚虹脸面朝下被火里开花象提捆稻草一样拎到大殿门口,她手里仍然抓着扑火飞蛾。扑火飞蛾手脚都在地上拖拉着。
龚虹又忽然想:要扑火飞蛾陪我伤了鬼命与我有何益?既然曾是督察的伙伴,必然和督察有些情义的,我岂能不顾督察的脸面,随意伤害扑火飞蛾?不如丢下扑火飞蛾,趁火里开花毫无防备,反手一击,自己先逃脱魔爪再说。即便能通过隐形电话向督察报告自己的遭遇,因为身在鬼窝,也恐怕无济于事。
于是,龚虹不声不响的丢下扑火飞蛾,心中念动咒语,快猛狠准的纵身一跳,将勾魂手伸向火里开花的命门,然而,什么也没有改变。
她的手除了触碰得疼痛难忍以外,火里开花依然不紧不慢的提着她往目的地飘移,一边冷笑说:“哼哼,你的勾魂手对于动物的灵魂才有意义,对于我来说,就免了吧!”
龚虹不禁默然,看着火里开花轻轻飘移的脚步,正打算听天由命,忽然,火王爷庙院里群鬼乱跑,各个如无头的苍蝇,惊恐万状的往大殿里逃窜。
龚虹仰头一看,只见超级公狗领着数十条悍猛大狼狗,呜哈怒吼着狂奔而来。
龚虹暗喜:‘这狗日的还算有点良心,没有丢下姑奶奶不管!霍,做这狗日的姑奶奶,才不划算呢!‘骂人不骂狗,骂狗自丢丑’,就是过去那些富贵大家,骂自己的奴才为狗奴才,等于狗的奴才,也是骂了自己!’这时,火里开花见势不妙,正要拎着龚虹退回大殿,超级公狗迅猛一扑,咬住了火里开花提着龚虹的手臂,火里开花慌乱松手,龚虹乘机凌空飞起,口中传出狗语:“走吧,不要与他们结怨!”
超级公狗看龚虹脱险,也不在理会火里开花,呜嗥一声,领着狼狗队伍,随龚虹突奔。
与此同时,火里开花向着超级公狗的狗队,血口一张,窜出一条火蛇,眼看要烧到超级公狗的屁股,护卫在超级公狗身边的一条母狼狗,向着火蛇蛇头后腿一蹬,拧尾洒出一股黄色液体,那条火蛇倏忽间就消失了。
突出火王爷庙院大门,鬼镇大街上一片混乱,超级公狗高高的敲着尾巴,领着狼狗卫队威风凛凛的追随在龚虹的后面,龚虹狐假虎威的急速向目的地进发,心里十分感激超级公狗的侠肝义胆。
半路,龚虹向超级公狗说:“要你的弟兄们散了吧,我要去寻找我表弟郑涛了!今天怪我没有听你的话,耽误了时间,回来再叫几个兔孙犒劳大家吧!”
“别急,既然郑涛是你表弟,你拔下一根头发,要我们哥几个闻闻,我们哥几个帮你分头去找,岂不更快?”
“好吧!”龚虹说着拔下一根头发,放在超级公狗鼻子前面。
“呜,不用客气,交朋友不看眼前一时,这些都是我的铁杆兄弟和姐妹!也都是哮天犬领导的忠实走狗!你们生命使者随便把我们指向哪里,哪怕十里百里,只要顺风听到召唤,就必然万苦不辞!”超级公狗代表群狼狗慷慨激昂的发表演说。
群狼狗点头欢跃,那条屁股后生着灭火器的母狼狗,和超级公狗亲吻一下,都闻闻龚虹的头发根,又围着超级公狗转了个圈,深情的望了超级公狗一眼,恋恋不舍的领着群狼狗四散开去,走不多远,又各自翘起后腿留下一点水质的嗅觉路标。
龚虹知道,它们这是按着超级公狗的指令,帮自己寻找郑涛去了。
就在这时,龚虹耳内的隐形电话响了起来:“喂,金紫衣,我是督察阳阳,我奉命执差缉拿金城公主鬼大胆时,无意间碰上了郑涛,郑涛已经在我手上,你速去槐店市兴许有城关镇,或者没巷38号,缉拿另一个叫兰陶的案犯吧?事先招呼一声,兰陶是我妹夫的公爹的情人,工作上帮过我妹妹,下手留点情啊!”
“好的!”龚虹很意外的应付着。
时间正是卯时一刻,对于阳世,正好是黎明前的黑暗,对于阴间,却是太阳落山前的回光返照。
龚虹甩开超级公狗,眨眼间来到38号,是一个还算气派的深宅大院。门前还有一个老鬼在哼着阴沉的小曲:“自从俺破落到如今、、、”
那位哼小曲的老鬼,衣着考究,是那种近代版的唐装,而且还留着大辫子。看见龚虹隔着门缝往里打量,又警惕的瞥了瞥龚虹身后忽忽气喘追赶过来的超级公狗,似乎对他没有恶意,便悄悄的退到对门墙根,观看着龚虹和超级公狗的动静。
龚虹轻轻的拍拍门板说:“喂,门神老爷,生命使者这边有礼了!”
“生命使者,不就是执差的勾魂手吗?我给你说啊,这家女主人可是冤枉的,有些话我学不出口,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你自己进去看吧!”门神爷是唐朝的秦琼,从门神像中伸出半个头,说完这几句话就显得十分不高兴的又贴到画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