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快就忘了?你刚才安排我写下字据,包括现有的衣食住行,都是龚虹的!”江娣朝傻小子当仁不让的傻傻一笑:“我可没忘噢!”
傻小子眯缝一下眼,不禁哈哈大笑,仰天长叹:“天,为何不要我先爱上江娣?早爱江娣,何至于今日之苦?”
什么?傻小子喜欢以毒攻毒?江娣暗暗夸大一个惊讶的动作,再转回身看他时,只见傻小子眼角滚滚落泪。
江娣呆立着:‘天啊,这是什么样一个小魔头啊?’真不知所措。
傻小子颤巍巍坐好,伸手将‘天长地久’和‘独抱纯情’,两碟混合一碟,搅匀了,又对半分开,递给江娣一碟说:“你对我独抱纯情,我给你天长地久!”
说完端起自己一份,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江娣很想哭,心中一直在为自己加油:‘坚持不哭,坚持,江娣,坚持!’但她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傻小子端起江娣的一份,晃晃荡荡递到江娣嘴边:“来哦,该我伺候你了,我美丽的新娘!”
傻小子依然哭着。
江娣终于忍不住,咽一口哭一声:“阿斯,哼,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木乃伊,如果不是叫你木乃伊,你是不是早爱上我了?”
傻小子只管喂她吃,一面自己说着:“包括龚虹,你是我伺候过的第一个女人!”碟子里的菜喂完了,又把两瓶意大利葡萄酒全部打开。
如果不是被借做新娘,她或许会慢慢陪着新郎很优雅的品尝那血色的葡萄酒。
而今天,她的婚礼太特别了,雅间里尽管装饰的五彩斑斓,滔天奢华,赛似人间仙境,却只有她和新郎,如果不是婚纱的陪衬,和胸前大红花映照,根本不像是喜庆的婚宴。
借做新娘陪新郎,而且这新郎,虽说是亿万阔少,但在老爸老妈眼里,是一个大脑灌水的二百五,快30岁的人了,仍然只把他当成一个傻小子!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在她的大脑软件里,没有设计借给别人当新娘的程序,现在突然添加,大脑主机差不多拥塞不通。
酒?若能真的一酒解百忧,何不酣畅淋漓的饮个一醉方休?那红红的液体,似乎就是主机被锁的液态解码,肯定会开启黑客侵扰的意外关闭吧?
第一次被暗恋了多年的男人宠着,而且伴随着‘以毒攻毒’所获胜利的窃喜,经常设想着如何撒娇?短暂俘获哪个即便花心的坏男人?这一刻拿出所有的温柔吧!
江娣掏出餐巾,搌搌眼,揩揩嘴角,呷了一口茶水漱过口,接过傻小子递来酒杯。
准备一饮而尽,然后借酒作态,迷惑迷惑这个傻小子,不信他的心真是一个榆木疙瘩?
酒杯还没有举到自己唇边,傻小子手里的酒杯先到了。
哦,他要在这里和新娘喝交杯酒呢?看着傻小子的动作和眼神,江娣平生以来第一次激动。难道,他,认真了?不是只借用两天?将她改为终身制新娘了?管他,交杯就交杯,哦!她饮干傻小子端至唇边的交杯酒,不过,交杯酒也不是这种交法啊?嗨,和混人有什么道理可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