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联盟的少年说道,已握手鞠了鞠躬。“呵,雨落,不必如此敬佩,要做好师兄的责任啊,以后要多多照顾师弟们啊。别像我一样,要不就后悔莫及了啊……”雨落应道,“谨遵大师兄之命。”雨落乃是长者的儿子,长者门下的第二弟子。“来吧。”圣轩说着,身上的翅膀渐渐褪去。“力量开始衰竭了吗?”长者问道,“已是将死之人,何必在意。”圣轩笑笑,“老师,保重了。”,此时的圣轩,即使满身血迹,也可以看出神般的面貌、气质以及实力,圣轩又用手指划了一下,用仅剩的力量把血迹斑斑的衣服变成崭新的服饰,掩盖了血洞,脸上的血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这是众人才看到拥有非凡的英俊以及实力惊人的圣轩的原来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震,这样的人才怎么会让人想到是无恶不作的恶魔呢?面对众人的惊讶不已,圣轩露出顽皮的灿烂的笑容,随后圣轩毅然闭上了双眼,面目端详,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丝毫挣扎也没有,坦然面对着众人,等待着惩罚的宿命,一丝遗憾也没有,这看来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了,当然,这一切都没人看在眼里,但只有两人,好像在沉思什么……
当眼前的视线开始清晰时,此时的宇轩等人已在一片雪原——〖极北之原〗之上,自从之前圣轩施加在宇轩等人身上的光芒已经开始消失了,宇轩手中就紧紧握住一颗发光的小金球,这是圣轩的精魂,里面却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在宇轩的手上跳跃着,眼里随着小金球的跳动闪烁着泪花,因为他已经知道哥哥殒逝了的事实,这小金球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精魂从身体里飞出后,即使有再强的实力面对一个人也于事无补了,当哥哥用光芒罩住他们时,就已经知道这事了,只是怕岚轩伤心罢了,更多的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但岚轩的举动却是让他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所以之前用了密咒术催眠了岚轩。“好了,我们的使命也开始了,再会了,你们。”宇轩等人站在雪原之上,岚轩紧靠在宇轩身边,仿佛害怕在失去眼前的哥哥,他们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无尽的黑暗袭来,即是无尽的恐怖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仍然坚强地挥舞着彩虹似的翅膀,向地平线飞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多么痛苦,刚失去亲人的痛苦丝毫没有减退,马上就进入前所未有的庞大的计划里了,这是一般人都没有勇气去承受的,只能说,他们拥有常人所没有的独一无二的觉悟,拥有常人所不能承担的使命、责任,作为彩虹之子的使命和责任。此后,他们不知消逝了多少年也没再出现过,也许已经渐渐地被人们忘记了吧,因为人们只要被生活压得没有喘气的机会,就会忘记此前的恐怖、痛苦的经历的,但只有参加过苍穹之战的众人才为之深深吸引、深深铭记这七个美丽的存在以及在他们身边的一个近似来自地狱的嗜血恶魔……
当圣轩身上的翅膀完全褪去时,圣轩已开始有点吃不消了,没有了力量支撑的身体,即使是神也应该毫无精力了,更不用说好似天马行空的反击了。但联盟已经把圣轩包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逃,面对一个毫无力量的人,也如此防备,也真是够狼狈的,真是应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这也许是人心的反映,因为之前被吓怕了,所以即使对方现在是不可能再反击,也会幻想着对方会出现奇迹,担心自己会被毁灭,这是谨慎周到,还是可笑的富丽堂皇的借口呢?来了,“开始!!!”长者的话语中尽管有着许多不舍,顿时,所有人都发动攻击,只是长者没有,他转过身去,不敢面对,此时攻击的力量把圣轩包在一个元空间里,力量化为利刃,向圣轩刺去。圣轩永远地倒下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却慢慢的灰飞烟灭了,只剩一颗晶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长者此时已泪流满面,“宿命啊……”雨落扶起父亲,“父亲,命中注定的结局,算了。”两父子走出人群,缓缓地离去了,大家都不知其所以然,因为在他们心中,他们已经消灭了恶魔,不用再担惊受怕哪一天会被嗜杀了,不明白长者为何如此痛心。但此后,联盟的众人的欢呼声已连成一片欢乐的海洋了,只有国王陛下迦佰涅的脸还在沉寂当中……
这是该皆大欢喜的结局,还是充满阴谋的开始,在这个充满着可能的世界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后来,有一股东西从希羽域帝国第九世的迦佰涅的身体内钻出来,令人震惊的是,那是希羽域帝国第一世——迦斐拉尔,而那颗晶石当时被希羽域帝国的第一世迦斐拉尔的亡魂(传说第一世死后,因为自身的天赋,他以前被人们称为天人,可以使灵魂,也可以说是意志,一直留在人间,看着一个个就位的国王,引导他们,但同时也是在守护着这片大陆,平时会潜藏在就位国王的身上。)拿回去封印在寒泽尔地宫里了,只有寒泽尔地宫里的强大力量才能镇压这颗别有一番不同寻常的晶石,而至今也已过十六年了,渐渐地,人们也似乎忘记了十六年前的史上前所未有的最惊天地泣鬼神的苍穹之战……
每当希羽域帝国国王第九世——迦佰涅翻开这本厚厚的记载着曾发生在这片大陆的惊心动魄的史事的史书时,总是觉得这本书隐隐之中有种力量在召唤他,总是觉得要唤醒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总会有种兴奋、激动的感觉,是什么他也不敢多想,怕知道是什么后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他似乎是在等着一位失主,来领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把史书放回了密室书阁,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密室,径直通往外面,好像有多久没有吸到新鲜的空气似的,于是贪婪地吸取更多新鲜的空气,望着蔚蓝的苍穹,又沉入一阵冥思苦想之中,因为他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可以挥霍,可能也许吸完这一口,下一口就没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是有点舍不得罢了,望着络绎不绝的人群,他叹息着,“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怎么这么健忘了。”每次迦佰涅从密室里出来都会忘记某些事,好像密室在吞噬着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