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也说咱们是老交情了,那我也不能驳你的面子,这样,一天我给你便宜五十块钱,行了吧!”马医生听完老舅的话,极为无耻的就点头答应了。
“唉……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老舅看着马医生的样子,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老马,你要这么整,那可就真有点不厚道了,你平心而论,去年大斌右腿受枪伤,在你那住院的那两个月,我哪次出去嫖.娼没叫着你?直到后来大斌出院了,但凡我发现哪个足疗、洗浴什么的,只要店里来好妞了,我是不是也都打电话通知你了?我觉得吧,拜金社会么,爱钱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吧,人呐,千万不能忘本,你说呢?”
“你他妈要跟我提这茬,五十块钱我都不给你便宜了!”马医生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随手就把拿着的纱布砸在了老舅身上:“你个老瘪犊子,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那两个月的事呢?每次你他妈都说请我出去嫖,结果有一次是你结账的吗?脱裤子的时候,你这老小子跑的比谁都快,但是穿上裤子你就不见人了,尤其是最后一次,你骗我开车跑了二百多公里,说是六金矿下面的村子里有好妞,结果到了之后,一共就JB俩人,一个56的、一个37的,还没等我选呢,你搂着37的就进屋了,给我留下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徐娘……”
老舅十分猥琐的看着马医生:“别管多大岁数,五十多你是不是也干了!”
“我的确是干了,但也是有原因的!”马医生极为憋屈的低声咆哮:“我都已经开车跑出去二百多公里了,你告诉我不干咋整?当时进了门之后,那老娘们就跟我说,兄弟,你轻点折腾,姐有心脏病,还有高血压!我一听当时就懵逼了,扭头就要走,那大姐看我要走,当时就哭了,说她家就一个儿子,还因为在社会上瞎混,蹲监狱去了,家里就她自己孤单一人,多困难,多不容易啥的,我当时一听,心里也不得劲了,于是就想着,既然都来了,那就咬牙干吧!权当扶贫了,你知道当那个大姐脱下裤子,告诉我她都绝经好几年了之后,我是什么心情吗?”
老舅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也是让小二给我骗了,他跟我说那边的饭店里面,姑娘长得跟曼玉似的,结果我也是过去才发现,是特么鳗鱼!”
“最恨人的就是,干完了之后,我心想她这么大岁数出来卖,也挺不容易的,本来50块钱的嫖资,我给了二百,最后刚出了门我就发现,大姐拿着我那二百块钱,正热火朝天的搓麻将呢,艹他妈的,我开车撩出去二百多公里,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把我干了,你想过我的心理感受,你他妈想过吗?”
“老马,我承认这件事我办的确实有些操蛋了,但你不能因为我一次技术性的失误,就否定了我所有的好!”老舅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终于眼前一亮:“在丽都洗浴那次,我还给你买了瓶冰红茶呢,你记着呢不?”
“滚!打车滚!”马医生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阴沉,我在一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也是一阵恶寒。
“老马,看在咱们俩好歹嫖友一场的份上,帮我这一次,行吗?现在公司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你就是用钱的地方再多,也不能在我这省,你一天交不上钱,那我就一天不给他们俩用药,是外面的事重要,还是他们俩的命重要,你自己选吧!”马医生皱着眉头:“老汪,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社会了,在过去,医生代表的是救死扶伤,是高尚的代名词,可是现在社会不同了,医生这个词早已经不是信仰了,它只是一个职业,既然是个职业,那我首先就得先看见钱,然后再工作……说句难听的,这也就是我这种私人医生,要是换在大医院,你付完了医药费之后,接着不塞个大红包,能行吗?”
“没得谈了呗?”老舅一看马医生软硬不吃,也面沉如水:“说啥不能便宜了,是不?”
马医生不假思索的点头:“就按刚才说好的,一天一万五千八,没的商量!”
“行,跟我玩流氓这一套是吧?好!那咱们俩就走着瞧!”老舅看见马医生的样子,也痞子相尽露:“你不要脸,那我也不要脸了,你媳妇不是在信访局上班呢吗,明天我就去六金矿那,把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接来,带着她上访去,首先就要请信访局的同志们,帮助解决一下禽兽医生色.诱中老年寡妇的事,然后我再去你儿子的学校,让他知道知道,他爸平时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无耻的事!”
“你他妈敢!你要是敢跟我玩这套,我马上给他们俩断药,让你看着他们俩咽气!”马医生指着子谦和明杰就骂了一句。
“断吧!断吧!反正交不上医药费,他俩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拉着你做垫背的,也挺好!”老舅无所谓的摆摆手,一脸的不在乎:“爱咋地咋地,想怎么办,都随您大小便,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也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就是靠碰瓷活着的,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玩笑听!”
“你……”马医生指着老舅,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开口:“行,医药费我允许你们先欠着,但最多也就能欠三个月,三个月内,必须结清!”
“得嘞!你要是这么通情达理的话,那我谢谢你了!”老舅十分开心的对着马医生拱手抱拳,表情也一下就换了:“天狮洗浴新来了几个大洋马,试试去啊?”
“滚你妈犊子,我怕你偷着给我拍视频,送信访局去!”马医生指着老舅骂了一句,摔上门就出去了。
“凑……老子要是连你这么个无良医生都搞不定,就白在这个流氓公司混这么多年了!”老舅看着马医生离开的背影,志得意满的嘀咕了一句。
我看着老舅的样子,顿时竖起了大拇指:“老舅,我终于知道东哥为啥让你管账了,你完全就是个大貔貅,光吃不拉啊!”
“我倒是想拉,问题我是真拉不出来啊!”老舅幽怨的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无奈:“公司的账上,是真没钱了!”
听完老舅的话,我也跟着懵了:“咱们最近也没花钱啊,怎么会忽然就没钱了呢?”
“这么大一个公司,十来口子人,大家人吃马喂的,全靠你大哥一个人张罗,你以为咱们有多大家底啊?就靠他对缝子赚的那点钱,维持正常开销还可以,真要遇见事,屁用都不顶,公司被砸了之后,楚东是被小二他们强行拉走的,匆匆忙忙的根本没来的及收拾,放在办公室的二十多万现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小混子口袋里去了,豪庭酒店那边是以我的名义订的,现在被砸了,对方张嘴就要十五万的装修金,还有修路的那个工程,竞标的时候标价是三十万,合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到期不能交工,要赔付双倍违约金,这就意味着咱们除了投资的三十万,还得额外赔给路政局六十万,而且公司的小雅在上班时间被人毁了容,现在她的父母已经报警了,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他爸杀我的心都有了,张嘴就要二百万,幸亏小雅这个孩子懂事,把她爸劝住了,最后我也答应了,医药费、包括后期整容的钱,都是咱们出,乱七八糟的费用加上赔偿,最少也要四五十万,还有阎王那边的人,两个重伤五个轻伤,虽然没人咬着咱们,但你能不管吗?你要是不管他们,以后谁还敢给你盛东公司办事?就算再省,这七个人没有二十万也打不住,你算算,这得多少钱啊!”
“……最少得一百六七十万!”我粗略在心中算了一下,这才知道为什么东哥一整天都会愁眉不展,因为房鬼子除了表面上对我们的伤害以外,隐藏在暗处的弊端才更为致命。
“可不是呗,两边一起冲突,那就跟烧钱一样,咱们公司的账面上,流动资金一共就九十多万,当务之急就得先把修路的赔偿金给上,不然盛东公司一旦在**部门失去了公信力,被拉上了黑名单,以后再想接到这种官方工程,几乎就不可能了!”老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还有小雅和阎王他们那边,赔偿先不谈,单说医药费,咱们能不出吗?老马这种私人医生都这么不好说话,那大医院就更JB别提了,医药费一断,他们马上就得给你停药……这么大个窟窿,就凭咱们账上这点钱,这在里面,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就得沉底了!”
听完老舅的话,我也感觉无比的头疼,沉默了一会之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前几天听二哥他们说,东哥不是给一个南方人介绍了一个买矿的生意吗,二哥说,这个事如果成了,能进二百多万呢!”
“……操!”老舅听完我的话,愣了足有三四秒钟,随后火急火燎的就向外跑了出去:“我他妈怎么把这茬给疏忽了,房鬼子既然连修路工地都给咱们毁了,一定也会在这件事情上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