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木带着将士们出海,大卓带着小武去接站。
人群中的小雅宛如出水芙蓉,濯清涟而不妖,含羞闭月地站在大卓面前,幽兰沁人心脾。
至从基地开始研发美容产品,每一款都会寄给小雅,如今的小雅早已褪去青涩化璞玉。
小武有点看傻,呆呆的站着。
“小武,赶紧拿行李啊。”大卓拍了拍小武,低声的话道。
“大卓哥,小武,谢谢你们来接我。”小雅莞尔而笑道。
“没事,我们走吧,车在外边。”大卓提着小雅的皮箱走向刀哥的救护车。
刚放好行李,忽然一辆A8停在救护车边,一个翩翩青年突兀得冒了出来,“小雅,要不我来送你吧。”
小雅赶忙对着大卓说:“忘记介绍,这是我的同学唐云新,他和我同坐一列火车回来的。”
大卓热情得伸出手,没想到唐云新手摸了摸鼻尖,眼瞥着别处。
大卓把手收回,“谢谢唐同学,不用麻烦,小雅坐我们车回去就行。”
“你们让小雅坐这个破烂?”唐同学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大卓喊道。
小雅有些生气的瞪着唐云新,“别乱说话,我喜欢坐这个救护车,大卓哥,我们走,不用理他。”说完钻进救护车,“嘭”的一声,重重关闭车门。
大卓无奈耸了耸肩膀,“对不起唐同学,我们先走。”
小武平稳得开着救护车,行驶在回去的路上,时不时的瞥几眼后视镜的小雅。
“大卓哥,刚才对不起,他非要跟我一起回来。”小雅把身子伸到前座旁,懊恼得说。
坐在前座的大卓转过头回答道:“有同学在车上相互照应,不是挺好的吗?”
“他很烦人,没事老缠着我。喔,对了,宿舍同学挺喜欢你送给我的化妆品,能不能送几套给我同学?”
“当然可以,等开学时让李子红给你拿来。”
“吱嘎”小武猛得刹了一下车,转过头说:“小雅,一套十几万,而且是有市无价,你要送同学?”
“啊,十几万?一套?”小雅顿时瘫在后座上,不再言语。
大卓眼睛瞪了一下小武,安慰着小雅,“别听小武乱说,送给你的都是体验装,不值钱的。”
车厢忽然安静下来 ,小武尴尬得伸了伸舌头。
回到基地,来到小雅奶奶住的二层小院,小雅扑在奶奶怀里,嚎啕大哭,“奶奶,我好想你。”
“看这孩子,都大学生了,还像小时候似的。奶奶也想你,我做了一桌你喜欢吃的菜,赶紧洗洗手,让大伙一起过来吃。”
刚才车上的尴尬还未散去,大卓和小武推托基地有事,寒暄一番后便匆匆离去。
还车的路上,大卓对小武郑重其事的说:“小雅性格内向,纯朴,以后说话要注意些分寸,别伤害到她。”
“大卓哥,实在是对不起,确实无心,下次一定注意。”
来到刘一刀办公室还车钥匙,小武开玩笑的说:“刀哥,今天救护车被人严重鄙视,几时你也弄台好车?”
“低调,低调,好车可以向我们股东黄老板借,他家啥车都有,开一场名车博览会都没问题。”刘一刀倒是气定神闲得一副无所谓态度。
“嘻嘻,那算了,还是开自已的摩托车舒服。”
“嘟—嘟—嘟”办公桌的电话响起,刘一刀随意的拿起话筒,“喂,您好,哪位?”
听着听着,刘一刀不再气定神闲,脸色变得发青,手也在不断的抖着。放下电话后,瘫坐在大班椅上,双手抱着头,凄然泪下。
“刀哥,发生什么事了?”大卓急走到刘一刀身边,关切的问道。
“我父亲确诊胰腺癌,晚期。”
“小武,马上定机票,我们陪刀哥回去。”
海市,繁华璀璨好似地上天宫,洋溢着旧时的洋气与都市的潮流,熠熠生辉,但大卓他们已无心观赏。
三人一下飞机直奔医院,医院走廊里站满七大姑八大姨在窃窃私语,见到刘一刀回来,大伙自行让出一条通往刘父病房的道,刘一刀冲了进去,大卓、小武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无语。
过了许久,刘一刀垂头丧气的走出病房,难过得五官扭曲,双手抹了抹通红的眼睛,对着大卓、小武说:“我父亲......”
大卓拍了拍刘一刀的肩膀,“刀哥,能否带我进去看看老爷子?”
“随我来。”刘一刀哽咽的道。
躺在病床的刘父瘦骨嶙峋,双目紧闭。身体里插着无数条管,心电血压监护仪正显示着刘父微弱的生命气息。
大卓轻声的对刘一刀道:“刀哥,可否让我试试。”
“试什么?”刘一刀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我想帮老爷子看病。”
“多谢,有心了,可我爸已无回天之力,全市最好的几个医生都下过病危通知书。”
“实不相瞒,近日修炼,我已能控制自身细胞及更微小分子,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助老爷子重新构建分子,进而产生新的生命细胞。”
“当真?”刘一刀双手紧抱着大卓越的肩膀,激动不已。
“第一次在别人身上尝试,如果......”
“就我爸现在这情况,也熬不了几天,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刘一刀迫切得看着大卓道。
“一定尽力而为,只要你能信任。”
“当然,当然。你要我做什么?”
“把所有医疗设备全部撒掉。”
“好,我马上让医生过来。”刘一刀说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忽然变得乱闹闹,七嘴八舌的声音此起彼伏。
“什么,要关设备,你想干什么?”
“是不是早盼着姑父死,好早点得家产啊。”
“一刀,可千万不能这样做啊?”
“......”
“砰”的一声,病房推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两鬓斑白的医生气冲冲得说道:“是你让关设备的?”
刘一刀紧跟其后,一脸尴尬。
“你好,医生,是我。”
“这是在杀人,你知道吗?”
“刘一刀是我哥,躺着得也算我半个父亲,何来杀人一说。”
“关闭设备,老爷子活不过半小时。”
“开着设备,请问医生,老爷子能活多久?”
“这......,最多一个月。”
“给我二十分钟,如果老爷子症状恶化,你再接上设备可好?”
“你真有信心救活老爷子?”
“尽力而为,望成全。”
“金......医......生,让这位......小伙试......试......吧”病床的刘老爷子忽然醒来,颤颤巍巍地抬了一点手,指着大卓。
“老师。”
“爸。”
“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着了,现在......我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金......医生,一刀,我......是医生,深知.....此病险恶。”
“老师,对不起,恕学生无能。”金医生眼眶泛红,低着个头道,“行吧,就算明天开除我,我也认了。”
金医生说完转过身,对着大卓:“给你二十分钟,我要全程监护。”
“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