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君雅啧啧有声的轻叹:“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跳脚呢。”
“管她怎么跳脚。”慕容霁笑着将一张帖子放到了桌上,推到倪君雅面前。
展开一看,倪君雅微微的扬眉:“段渊旻邀请咱们去礼佛?”
“嗯,不仅仅是咱们,慕容文慕容勋也在其中。”慕容霁展开折扇,扇了两下,说道,“他这是想要试探试探虚实。”
“不见得。”倪君雅摇头,“我觉得他像是要合作。”
记得前前世的时候,段渊旻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动手了,处理了水云宫的事情。
“管他怎样,到了再说。”慕容霁毫不在意的说道,“本宫要的不过是段渊旻的合作,不是跟段心语的联姻。”
倪君雅诧异的抬头,看向了眼底含笑的慕容霁。
他、这话是无意说的,还是有意的?
倪君雅对上了慕容霁灼灼目光,感觉到脸颊一热,快速的移开了眼眸。
这个家伙,是在跟她保证什么吗?
难道说,慕容霁看出来她心底的不安了?
这个混蛋,怎么总是在毫无征兆的时候,说出让她心跳如鼓的话呢?
倪君雅的情绪变化自然是被慕容霁尽收眼底,手中的折扇潇洒的摆了摆,她有恐惧有犹豫,他就让那些奇怪的情绪全都消失。
他的原则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
自己的女人,安全感他来给。
正所谓水滴石穿,他有得是耐心。
两个人或有意或无意之间,已经在慢慢的拉近彼此的距离,谁都没有点破,全都等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
冬日,这可是一天冷过一天。
城外寺庙,香火鼎盛。
倪秀越到了厢房,就算是里面早已点燃了炭火,她依旧是觉得冷得难受。
这大冬天的不在家里待着,干什么非要跑到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受罪呢?
不过,为了帮着自家夫君得到水云宫的助力,她也只好是忍了。
“段姑娘,你在看什么?”倪秀越裹着厚重的大氅,哆哆嗦嗦的问道。
本来就冷,在山中更是风硬。
这个段心语不好好的坐着,非要在窗户边看什么?
不知道冷风一个劲儿的往屋内灌啊?
“你管我?”段心语没好气的说道。
倪秀越被噎的难受,她有没有得罪她,这个段心语是疯狗啊?
怎么得谁咬谁?
“段姑娘,我这不是怕你冻着吗?”倪秀越陪着笑脸说道。
好歹是水云宫的人,她要为殿下拉拢,绝对不能往外推。
段心语转头,鄙夷的瞟了倪秀越一眼:“果真是跟你的姐姐一样,真是娇贵。”
倪秀越一听这话,一肚子的气全都不见了。
“段姑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不过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我姐姐可是嫡出的大小姐,如今盛宠当头的太子妃。我可跟我的姐姐比不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就凭着讨厌倪君雅这一条,这个段心语就可以当她的朋友了!
“哦?”段心语果真是被倪秀越的这句话给吸引了,“你们不一样?”
倪秀越忍着寒风走到了窗边,目光复杂的望向了窗外:“太子妃来了,段姑娘,你看看我跟她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