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一把就要推开楚子渠,楚子渠却单手握住墨淳月的手,在手心里揉来揉去的。
碍于楚朝阳在前,墨淳月没有当场出招,而是一个挑眉看向楚子渠,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楚子渠握着墨淳月的手去抓棋子:“娘子,你继续。”
墨淳月的棋子“当啷”一声落入棋盘,双方陷入胶着战。
楚朝阳看了看,一时之间难以应对,陷入了沉思。
“后生可畏!”楚朝阳本来觉得墨淳月的内力不凡,但是今日棋盘之中,深深感觉到墨淳月的天赋惊人,与众不同。
楚朝阳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勉强走了一步。
墨淳月随机跟上又落了一子,只是这一子是被楚朝阳困住的情况下兵行险招,所以暂时居于下风。
“王妃棋艺惊人,只不过还是太年轻了……”若是赢了一般人一招半式,楚朝阳倒不会觉得高兴,遇强则强,和墨淳月这样的对手竞争,赢了一点都觉得有成就感。
墨淳月低头看着棋盘,认真的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
“娘子,别灰心……”楚子渠一边说着,一边还想故技重施在墨淳月的唇边偷香。
这一次,墨淳月早有准备,一个抬手挡住了楚子渠,没想到楚子渠却细碎的吻了一下墨淳月的手心,墨淳月的手心一痒,微红这看着楚子渠。
“楚子渠,你不要太过分!”她挑眉威胁。
楚子渠趁势捏住一个白子就要替墨淳月置于棋盘之上,墨淳月的手腕一动,缠住楚子渠的右手,白子被墨淳月拦住。
楚子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异样的眼神看着墨淳月:“娘子内力进步神速!”
他一边说着,手腕一个扭转,绕了一圈,绕过墨淳月,再次要将白子落入棋盘之中,眼看白子就要落地,墨淳月眼疾手快,一个抬手,手腕微动撞在楚子渠的手腕上,这白子瞬间飞在空中。
“我的内力是有进步,怎么,你想试试吗?”墨淳月凝聚内力,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
白子飞在空中,墨淳月抬手想要接住,却被楚子渠握住手腕,楚子渠一只手握住墨淳月的手腕,一只手凝聚内力要将这白子接住。
然后,低下头,楚子渠淡然一笑:“你打不过我。”
墨淳月学着楚子渠的样子挑眉:“哦,是吗?”
说完,墨淳月一掌打向楚子渠,然后顺势一跃而起,抬手就要抓住这一粒白子。
眼看着白子就在墨淳月的手心了,墨淳月的手指已经感知到这棋子的冰冷温度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墨淳月的手却一抖,和这个棋子擦肩而过。
原来是楚子渠已经抬手幻化一股力量打中了墨淳月的手腕,让墨淳月错过这一枚棋子,而这棋子缓缓的落到了楚子渠的手心之中。
楚子渠摸索着这一枚白子:“娘子是好胜心超过能力,我早就说过,你是打不过我的!”
墨淳月则微微勾起了嘴角:“那你就是骄傲超过了能力,而且我打不过你,不代表赢不了你……”
楚子渠一看,原来墨淳月就在刚才,趁着他说话的空隙已经再次从盘子之中取了一枚白子,而且这一子已经落入棋盘之中。
楚朝阳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看的是眼花缭乱,本以为楚子渠教妻有方略胜一筹,却没有想到墨淳月技高一筹,让楚子渠吃瘪。
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子渠被人战胜的时候呢。
“你不舒服,我也不服气,所以你我注定是天生一对……”楚子渠一个跨步走到墨淳月的面前,单手搂住墨淳月的腰肢,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刻进墨淳月的心里。
他的声音缱绻,就像是耳边暖风的呢喃,让人几乎要睡着了。
然而此时此刻,这一切还有别人看着……
墨淳月一个扭身逃出楚子渠的怀抱:“我只是在教给你‘观棋不语’的道理,我下棋,不需要别人帮忙动手。”
“这样一说,为夫真是伤心,为夫是‘别人’吗?”楚子渠邪魅一笑。
“不是吗?”墨淳月反问。
“是吗?”楚子渠也反问。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似在争执,实则都享受其中。
“咳咳……”楚朝阳咳嗽了两声提示自己的存在。
“哼,懒得理你!”
墨淳月不理会他,重新坐回到棋盘的这一边,继续和楚朝阳下棋。
刚才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楚朝阳全部都看在眼里,只觉得这真是一对神仙眷侣,而自己却像是多余的了。
楚朝阳拿起黑子落下,然后有些郁卒的说道:“可怜我一把年纪,没有月老的命,却要在这里看你们恩爱。”
“看不惯就走……”楚子渠根本就不把楚朝阳放在眼里。
楚朝阳早就习惯了楚子渠的怪脾气,也不和他计较:“我走了,可就没人陪王妃下棋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楚子渠倒更加开了口:“不需要!”
楚朝阳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楚子渠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强,就连自己和墨淳月下棋的时候,他都有些嫌弃自己占用了她的时间,聚集了她的注意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墨淳月“当啷”一字落下,抬头对他说道:“承让了!”
楚朝阳一看,墨淳月这一子,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是点睛之笔一般,瞬间活了白棋,死了黑棋,一瞬间情势扭转,并且再也无反转的可能。
“王妃果然是棋艺高超,不如我们再来一局……”
“你这老头,你不走,我们走……”楚子渠说完便带着墨淳月进了这逍遥岛的小屋之中,还设置了结界,不让楚朝阳进来。
“楚子渠,你到底有多少住所?”墨淳月每次见到楚子渠,都会有新的发现,他真的是四海为家的感觉。
“只在一个地方,本王怎么对得起自己‘逍遥王’的名号。”楚子渠悠然的打开窗户,直接坐在窗框之上。
他外面是流转的白云,他的一袭白衫随风而动,再加上不羁放肆的上扬嘴角,就像是要封存入画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