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所受的苦那对于澹台尧徵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眼眶不觉得湿润的安薏人,内心五味陈杂。也许现在最不该倒下说放弃的人就是自己。
抹了抹眼睛,安薏人向前方迈开步子。默默的走了进去。她从澹台尧赢身边的贴身侍卫那里偷来的钥匙,现在可以轻轻的进入这扇门。
门很容易的就被她打开了,探究的看向里面的情景。很陌生,也很压抑。她一想到深爱之人被囚禁在这样一个地方,犹如心如死灰的植物。一时间生气全无。
走上前去,抚平了胸口处的沉闷之气,轻轻的唤出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名字,希望能够在啊第一时间里听到他的回应。
“尧徵。”
“嗯?”
隐隐约约的感觉墙角处有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回答她,这种沉闷压抑的声音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从温润如玉的澹台尧徵的嘴里发出来的。
心里有着难掩的恐惧,她不想他是昏迷状态,因为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求帮助和解答。
顺着粗重声音发出的方向,安薏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墙脚的位置。在那里,她看到了蓬头垢面的澹台尧徵,就那样穿着破衣烂衫,蜷缩在角落里,嘴里还是胡乱呢喃,说着让她伤心的话。
走到他前面,默默的蹲下身子,这个时候也许说什么都是徒劳,但不说什么,那就真的是此行最大的悲哀。
也许真的该好好跟他谈一谈了,即使他现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尧徵,你怎么样,身体还可以行动吗?”
手慢慢的伸向他的脸颊,想拨开遮住他额头的发丝,但澹台尧徵很警觉的侧过脸去,没有让安薏人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
这一下的躲闪,让她极为在意他是不是在刻意回避她,难道这么多天的分离,他就对她一点都不担心么。
缩回了自己的手,安薏人的眼光落在面前他瘦骨嶙峋的手臂上,那里全是划痕,应该是花匠的工具造成的,虽然不是什么大的伤害,但全身都是这样的伤疤,看起来也极为触目惊心。
“尧徵,我今天冒死来到这里,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心,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心还是时时刻刻系在你身上的。从未变过,即使现在我们分开了,但心还是在一起的,我们俩个可以一起努力,你能明白吗?”
说道最后,看到他有些不耐烦的耸了下肩,觉得她的声音传到耳中全部成了靡靡之音,让他极为难受。
安薏人看着他,眼中尽是失望的神色,看来此行真的是来错了。
站起身,想为他单薄的身体披上一件能抵御夜间寒冷的衣物,环顾四周发现出了稻草就是木板杂物,连一件像样的斗篷都没有。没办法,她解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想盖在他身上,但灵光一闪,觉得第二天一定会让人认出来,还是谨慎些的好。便又重新披到了自己身上。
“这几天还是得委屈你一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自暴自弃,我会一直等到你重振旗鼓的那一天的。”
整理好装束,便朝门口走去,侧过头来,对他说着属于今晚的最后一句话,
“——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正欲走,却突然听到了声调浓厚的抽泣声,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毫无征兆的啜泣,从自己的身后传来,每一声都在凌迟着她的心,她不知道这样做最能打击她的自信心了吗?为什么每一刻的泪都要为他流的这么坚决?
“你对我死心吧。”
压抑着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了安薏人的耳朵里,这句话足以摧毁她的意念。
“你是叫我以后对你都不闻不问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