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败家子的教子,都带回来了些什么玩意?”
重重的咒骂伴随着老式地板的嘎吱声响起。
“这房子里还有其他人?”罗恩充满惊讶的道。
该不会是小天狼星的叔叔伯伯之类的吧。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哈利。
“是服侍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
哈利连忙解释:“叫克利切。”
伴随着哈利的声音落下,咒骂声在门外停止,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瘦小大约半人高的人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纪非常大非常老迈的家养小精灵,苍白色的皮肤满是褶皱,脑袋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个毛发,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长出了一大堆白毛,眼睛充血,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神采,他的鼻子非常大非常尖锐,简直像一把锥子一样,声音低沉如同牛蛙一般沙哑。
在众人看到家养小精灵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看啊!败家子的教子都带回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老主人的书房里!”
他又一次强调,声音里充满了厌恶,但眼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泥巴种,一个纯血叛徒老败类讨厌的小崽子,还有凶巴巴老太太的懦弱孙子,还有.哦.天呐,一个尊贵的马尔福。”
这一张嘴,除了德拉科没有一个人脸色好看,基本把他们在座的都骂了一遍。
“为什么一个尊贵的马尔福会和这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难道马尔福也堕落了?”
德拉科:“.”
我该怎么回答他?告诉他我没有堕落?
克利切走到达力面前,疑惑的看着他,眼睛中充满了迷茫:“你是什么?为什么克利切感知不到?”
“我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赫敏身上香喷喷的不臭也不脏,另外”
达力缓缓俯下身子,铜铃大小的眼珠子注视着克利切,直到将后者那没有丝毫生气的双瞳中露出了恐惧,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泥巴种’这个词,如果让我在这栋房子里听到第二次,无论是谁说出来的.”
“我都会把整栋房子拆了。”
神奇动物驯化术高等级的特性逐渐体现,对于比自己弱小的神奇生物都会有一种天然的压制,让它们不自觉地臣服于达力,不然你以为阿拉戈克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实力强是一方面,重要的就是这种气质。
也许某一天他会成为一名大德鲁伊或者驯兽师。
“不,你不能!”
克利切尖叫着,丝毫不怀疑达力说的话。
“所以你最好不要让这栋房子里出现这个词汇。”
达力不给克利切说话的机会,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几人才离开没多久,书房里便响起克利切的咒骂,不过‘泥巴种’这个词倒是没再出现过。
他不在乎这个家养小精灵到底经历过什么,但嘴巴脏就得管一下。
“哈利,他没问题吗?”罗恩指了指德拉科的脑袋:“他这里看上去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德拉科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是的,小天狼星说都是因为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就加入了食死徒,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被那群人杀死。而他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精神变的极其不稳定,最后没多久也去世了”
“再加上小天狼星自己也被关了十多年,回来的时候克利切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不过别看克利切这样,他做的东西很好吃。”能被养叼了嘴的哈利称好吃,看来厨艺是真的不错。
“一般而言主人不见了,家养小精灵也会默默负责整栋房子的卫生清理等待主人的回归,这种情况会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刻。”
做为历史悠久的马尔福家族,德拉科给其他人科普起关于家养小精灵的常识:“和精神正不正常没有关系,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是契约的一部分。”
“可这栋房子明显没有打扫的痕迹,除非有人指使他这么做。”
不知不觉间,众人已经走到先前哈利说有不好东西的那个楼梯处,而德拉科还走下了半截。
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果断停住脚步,拿出魔杖,静静等待着‘不好东西’的到来。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一场虚惊。”德拉科稍微松了口气:“也许只是小天狼星的恶作剧。”
没听说谁会在自己家里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而他这句话说完还没过多久,只见楼梯两旁,因为年代久远而导致发黑的画像中,其中一幅最巨大的画像上忽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形象。
在看到德拉科的瞬间就爆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恐怖尖叫,同时还伴随着夹杂着不知道是哪里方言(非伦敦腔)的恶毒诅咒。
这一番操作,四周其他画像也被吵醒,纷纷加入了惊声尖叫的队伍。
整栋房子都被尖叫和咒骂声所吞噬。
他们这会知道‘讨厌的东西’是什么了。
“闭嘴!”
距离最近的德拉科只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爆炸,抬手对准画像就放出一道沉默咒。
没有任何作用,声音反而更大了
“大家把耳朵捂好,不然一会可能会受伤。”
关键时刻依旧是达力开口,他用魔杖朝众人一挥。
“耳听闭塞!”
尖锐的叫声瞬间就从耳边消散,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众人觉得身体一轻的同时也不忘听从达力的吩咐捂住耳朵。
达力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那幅巨大的画像喊道:“给!我!安!静!一!下!好!吗?!!”
一字一句从口中喊出,声音形成实质一般的波纹,朝四面八方扩散。
极具穿透力。
这里的穿透力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个动词。
霎那间整条走廊里的玻璃齐齐震碎,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达力最后一个‘吗’字拖的老长老长,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他的肺活量一向很好。
直到走廊上挂着的那些画像都承受不住,画像中的她们齐齐翻了白眼,扑通一声全部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