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法部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吵杂景象不同,这条黑色走廊似乎格外的冷清,冷清的连脚踩在地面上都带着回声。
不过艾格倒也不意外,原著中神秘事务司被哈利一群人给砸了这群缄默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讲都无所谓一样。
前方一个大门打开,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你来了?”黑袍之下传来了艾格熟悉的声音,正是将时间转换器交给艾格的约翰·提托。
艾格微微点头:“我来了。”
约翰微微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艾格张开了嘴。
“我不该来…”
约翰:“???”
艾格继续自顾自的嘟囔着:“可我还是来了。”
约翰一脸茫然的看着艾格,不知道艾格在说些什么。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吧?
到底要不要把他踢出去?
“我要是用时间转换器,来和你们报备一下。”艾格皮了两下,赶忙说清楚来意。
“恩…”约翰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要走什么手续么?”艾格着约翰问道。
“不需要。”约翰声音平淡。
艾格嘴角扯了扯,时间旅行这么严肃的事情你就这么敷衍么?
打声招呼就行了?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对方这么好说话,艾格也懒得再去给自己找麻烦。
在约翰平静的目光中拿出了时间转换器,艾格飞速的旋转着时间转换器的最外圈,随即艾格轻轻停下手上的动作,四周的景象便开始飞速的倒退了起来。
一道道身影在艾格身侧飞速而过,仿佛电影飞速倒退一般的景象一样,没一会,艾格四周的景象逐渐停下,四周再次变成了空无一人的走廊。
咔哒一声,前方的一间办公室房门打开,一道黑色兜帽的身影抱着胳膊看向艾格。
“艾格·莫里瑟斯?”
依旧是约翰的声音,不过声音听起来似乎年轻了许多的样子。
“是我。”艾格点点头。
“哪年来的?”约翰微微抬了抬头。
“十四年后…”
艾格今年十三岁,但他是圣诞节生日,比哈利他们要大几个月,所以定下的时间是十四年前。
约翰微微点头,转身再次回到了办公室里,似乎对艾格的来意并不感兴趣。
艾格耸耸肩,也懒得再理会这个怪人,你既然不问,那我也就不说了。
取出隐身衣披在了身上,艾格便转身离开了神秘事务司。
十三年前的魔法部大厅内依旧是那般的熙熙攘攘,不过不同的是,这个时代的魔法部的人们心头似乎是内多了一层的阴霾。
艾格大概能理解人们现在的心态,此时正是伏地魔当权的时候,魔法界食死徒横行,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
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厅,艾格找到了大本钟对了一下时间,自己是在圣诞节的夜晚被赫尔老太太捡到的,艾格来的时间则是十二月二十四日的中午。
撤掉了身上的隐身衣,身上的斗篷乖巧的将兜帽罩在了艾格的头上,艾格一路来到了破釜酒吧,点了杯火焰威士忌安静的窝在角落里喝着。
此时的老汤姆还没变成那豁牙驼背的样子,艾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老汤姆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未来的十几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储物室后方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艾格听到了海格的声音,海格那粗犷的声音哈哈笑着,似乎正和什么人谈论着什么。
艾格顿时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储物室的方向,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对角巷内走了出来,海格的面容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艾格觉得这可能是巨人族长寿的原因。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平日里艾格只觉得和海格关系很好,两个人就是朋友,仔细一想,人家海格都特么六十多岁了好么?
伏地魔追寻了一辈子的长生不死,到最后也不过就是活了七十出头…
而海格六十多了还和三四十岁时候一个样子…
看看人家邓布利多,一张口就是:我觉得我活不长了,我觉得我快死了,结果一百一二十岁了还活蹦乱跳的,糖尿病高血压人家样样没有…
再看看伏地魔,天天喊着我要长生不死,结果七十出头就翘辫子了,头发还掉光了。
人比人气死人…
海格从酒吧后面钻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两道身影让艾格呼吸微微一滞。
这两个人,艾格只在哈利的相册里见过。
詹姆和莉莉,两人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莉莉的肚子微微有些显怀,看样子现在肚子里应该就是小哈利没错了…
艾格咧咧嘴,哈莉果然和莉莉长得一模一样…
而哈利…则是和詹姆九成相似,除了那双眼睛,其他地方还真就是詹姆的翻版…
学爹像爹,学妈像妈,真是个好娃子。
此时的詹姆似乎正在和莉莉争论着什么,两人的争论激烈却没有半点火药味道。
仔细的听了听,艾格发现两人正在讨论孩子的名字该叫什么。
这该死的狗粮味…
海格乐呵呵的看着两人争论,三人就这么一路叨叨叨的从艾格身旁走了过去,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三人走后没多久,储物室的石门再次轰隆隆的打开,一个落魄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储物室里冲了出来,来人带着一身的酒气一屁股坐到了艾格身侧。
艾格嘴角扯了扯,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净是碰到一些老熟人?
这不是西弗勒斯·巨怪·斯内普嘛…
“午安,斯内普先生,喝点什么。”老汤姆乐呵呵的向斯内普打了声招呼。
斯内普眼神模糊,随意的在老汤姆身后的酒架上指了指,老汤姆赶忙送上了一瓶酒,斯内普随手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的大口灌了起来。
随即解脱似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安静的趴在了吧台旁。
艾格微微有些侧目,认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斯内普这么喝酒。
虽然这只是十四年前的斯内普…
此时的斯内普样貌和十四年后相比更年轻一点,面容相对较白皙,艾格觉得如果斯内普好好收拾一下他那油腻腻的头发到也能算的上是冷酷范的帅哥一枚,遗憾的是他似乎对飘柔系发型情有独钟…
“咳咳…”
艾格捏了捏嗓子,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变了个声音,随即伸手轻轻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老兄,看开点,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让过不去的都过去吧…”
“滚!”斯内普不耐烦的随手拍开艾格的手,再次灌了一口酒。
吧台后方,老汤姆疯狂的向着艾格打着眼色,示意他不要去招惹斯内普。
艾格看着老汤姆无声的口型咧了咧嘴,那口型很清楚:食死徒。
艾格咧咧嘴,轻声嘟囔着:“什么仇什么怨啊…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你?”
斯内普身子猛地一僵,扭过头目光死死的盯着艾格:“你说什么?”
艾格拉了拉兜帽,声音戏谑:“咦?我刚刚说什么了?”
“你…”斯内普顿时眉头倒竖,一脸怒火的站起了身,看样子似乎是想给艾格来一发不可饶恕咒一样。
下一秒,艾格身影啪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斯内普:“……”
“真奇怪…我们店应该是有幻影移形禁制的…”老汤姆疑惑的看着艾格消失的位置。
斯内普怔了怔,脸色阴晴不定的坐了下来。
有禁止还能移形,那就不是自己能惹的了…
虽然此时的斯内普背靠伏地魔这座大山,不过他相对而言还是很清醒的。
世界上能有一个伏地魔,不见得就不会有下一个,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缺少惊才绝艳的人。
斯内普很清醒,伏地魔的得势并没有太过于冲昏他的头脑,即便是醉酒状态下…
斯莱特林从不缺少怂人…
离开了破釜酒吧,艾格溜溜达达的漫步在伦敦的街头,看着隆冬的伦敦天色逐渐变得漆黑,艾格的心也微微的提了起来。
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艾格身后黑色翅膀缓缓张开,带着他没入了黑色的夜空中。
漆黑的天空上,艾格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街道,努力的寻找着阿不福思的踪迹,很快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便出现在了艾格的视野当中。
此时的阿不福思看起来和十四年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毕竟十岁和二十岁看起来区别很大,但一百岁和一百一十岁区别实在是不明显。
目光落在阿不福思的身上,艾格注意到老爷子似乎是在追踪什么人,飘悠悠的落在了阿不福思的身后不远处,艾格披上了隐身衣蹑手蹑脚的跟在了老爷子身后。
随着阿不福思的目光闪动,艾格注意到了小巷中的一间小屋子。
小屋子里灯火闪烁,两个人影不时的来回闪动着,看投影应该是一男一女的样子。
艾格眯了眯眼睛,轻轻的靠在了屋子的窗口,静静的听着房间内的声音。
两人的沟通很简短,似乎没什么太多想说的话语,无非就是几句关于仪式准备的问题,然后便再无声音,偶尔会传出两下压抑着的抽泣声,随即房间内便再次恢复那令人压抑的沉默。
四下打量了一眼,艾格注意到小屋的大门旁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门派,门牌上是一行精美的字母:杰克逊…
英国还有姓杰克逊的?
艾格愣了愣,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姓氏。
有些怔忪的靠在大门旁,艾格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心态来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了,邓布利多告诉自己应该亲自来看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眼见不一定为实,但邓布利多不是都没有亲眼见过么…
他又知道些什么呢?
艾格抿了抿嘴,突然有种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
远处,阿不福思还在盯着这边的方向,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迫切和渴望。
艾格知道在他想些什么,不过看样子他的愿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眼看着深夜即将到来,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婴孩的哭泣声,之前那道女声顿时关切的开始哄起了孩子,轻声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仪式就要开始了…”那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墙壁的隔音下似乎不是那么清晰。
随手唤来一阵清风将房门吹开,艾格抓住了机会飘悠悠的落在了屋子里面,很快的,一个男子便走到门口将房门带上,隔绝了屋子外面呼啸的冷风寒雪。
艾格这才开始仔细的观察着这对夫妇。
屋子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正一脸溺爱的抱着一个熟睡的男婴,嗓子里轻声哼唱着摇篮曲。
女子的面容很柔美,嘴角带笑,但是却掩盖不住眼中的那一丝疲态。
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男子,男子的面容看起来也十分俊美,艾格觉得面前这个男子大概和自己有着六分的相似,不过相比于这个男人,艾格脸上的线条更柔顺一点,相比之下倒是有些女孩子的秀气。
目光落在屋子里女子怀中的婴儿,艾格感觉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愈发强烈。
原来我真不是圣诞节出生的…
很奇怪,这种时候艾格的脑袋里还在想这些…
扭头看了看房间,艾格的心里顿时咯噔一沉,整个屋子已经被两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屋子的正中间的地面上刻画着一个略显简陋的法阵,法阵正中央是一枚颜色漆黑的五芒星。
很快的,那女子就将怀中的孩子轻轻地摆放在了祭坛中央,一男一女两人轻轻地跪坐在祭坛两侧,双手合十,口中开始念念有词的祈祷着些什么。
那是一种怪异且晦涩的古老语种,古怪的声音从两人的口中缓缓的向着四周传递着,四周的空气也随着两人莫名的祷告声逐渐开始变得粘稠…
很快的,祭坛中央的五芒星开始逐渐发亮,五芒星中的婴儿也不安的握着小手,好奇的看向四周。
两人的吟唱声愈发的高亢悦耳,一丝丝莫名的波动也开始从祭坛中央的五芒星中逐渐散发开来,
下一秒,两人动作轻缓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胸腔!
噗嗤一声。
出乎意料的,明明是十分迅猛的动作,发出的声音却微不可闻一般。
年轻夫妇胸腔中血液迸溅,鲜红的血液一落到祭坛上便飞速的向着祭坛正中央开始凝聚着,逐渐的包裹在了祭坛中央那婴儿的襁褓上,结成了一个圆润且厚重的大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