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黑幽幽的偏殿里，荧火的光芒照在赢琛颀长俊挺的身上，给他全身描上一道金边，让他整个人更显得惊艳惊人。
“徐公公。没事的。本王也只是刚来而已。你不必感到抱歉。”
徐有福眼底迅速的掠过一抹惊艳，他客气的抱拳着，“晋王爷，今天晚上皇上传召了周御医询问太皇太后的病情。他们两人在殿里密谈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周御医才出来。老奴站在殿外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声，但老奴判断太皇太后的病……”
徐有福看了一眼赢琛，聪明如他，一定是已经猜到他接下来的话了。既是如此，他就不用在多费口舌了。
赢琛xing感的薄唇习惯性的咂了咂，唇瓣上多出了一排浅浅的牙印。徐有福说的这件事情很重要。看来他得想办法派人查一查那周御医了。
“徐公公，你说的这件事情很重要，本王一定会好好查下去的。”赢琛向徐公公感谢的说着。徐有福摇着头。一脸谦逊，“晋王爷你太客气了，既然晋王爷你帮老奴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侄子。老奴也决定了要和你合作，那自然是会把皇上的情报告诉王爷你的。”徐有福十二岁时因为家里穷，阉净身子后便进了宫，后又与家里断了联系。孤身一人在宫中混着，后来他虽然成了阳昭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但动员了很多力量也没有找着他的亲人。
前段时间赢琛暗自派人与他沟通。他终于见到了他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自此感念赢琛的帮忙，便愿意与他合作。
不过，其实他能和赢琛合作也不仅仅是因为赢琛帮他找到了亲人。其实他心里也是很清楚的，所谓伴君如伴虎。赢焱这个小皇帝现在只是还没有坐稳皇位而已，一旦他坐稳了皇位。小皇帝一定会拿他这个太监总管开涮的。
可能到时候他连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和赢琛主动合作。他对赢琛提的唯一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他日赢琛若是大业有成时，能放他出宫与亲人享天伦之乐。赢琛也是答应了他。
徐有福又顺着这件事情说了一些赢焱这几日的情况。赢琛一一记在心里。
等把重要的事情都向赢琛禀告后，徐有福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得回去了要不然小皇帝起夜时若是发现他不在可能会起疑的。
“晋王爷，那老奴就先回去了。”又恭敬的向赢琛行了个礼，他提着灯笼就转身要离开。可走了几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顿住脚步，回头隐晦的提醒着赢琛，“晋王爷，你真是有福气啊。晋王妃她可是越来越秀丽端庄了……只是啊，您也不能老顾着办大事，这也得好好看着晋王妃啊。”轻轻一笑，“晋王爷。整个东秦国不知道有多少男子等着吃天鹅肉呢。”
徐有福是皇帝身边的人，他这么一说，聪明如赢琛双眼危险的眯成两条细缝后，心里已经是清明无比了。
徐有福见赢琛站在夜色里不再言语，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还是可以感觉到他脊背已经挺的直直了。他知道赢琛这是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了。
不再迟疑，徐有福佝着身子提着灯笼原路返回。等徐有福回到小皇帝寝宫时已经又过了两三炷香。伺候小皇帝的小太监们一看到徐有福的身影，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火速上前将他扯住。
“哎呦，我的好公公啊。你终于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啊。皇上刚才醒了没有看到你，发了一通脾气呢。”
徐有福心里一凛，没有时间再和小太监废话，佝偻着身子进了赢焱的寝殿。富丽堂皇的寝殿里，赢焱披头散发，一身雪白的亵衣，看到徐有福后，脸色依旧紧紧的绷着，“徐公公，你到哪里去了？你不是朕的贴身太监吗？朕需要你时，你不在朕的身边。你这还算是个称职的太监总管吗？”
徐有福慌的给赢焱跪下，磕头认罪，“皇上饶命。老奴下次定是不会再失职了。”
赢焱突然凑到他的脸边，睁大着眼睛去看他，徐有福心里猛的一跳，小心翼翼的抬眸，就对上了赢焱那双幽深闪烁着诡谲目光的眼睛。
“徐公公，你可是伺候过朕父皇的老人了，你只要好好忠于朕，朕保证不会亏待你的。可你若是有叛变之心……”赢焱手一扬，一个手刀向徐有福脖颈上一斩，徐有福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疼痛感，心里又是狠狠一颤。
赢焱在徐有福的眼底看到了胆怯和惊恐，他这才满意的伸手去扶起他，笑着道，“好了，徐公公。朕再去眯一会儿。你到时唤朕早朝吧。”
“喏。”徐有福轻声应了句，等到躺回床榻上的赢焱又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后，他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轻手轻脚的离开。
一走出寝殿，一阵冷风向他直面吹来。徐有福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原来已经冷汗淋淋了。
第二日清晨，殷素素求了一源道长，带着他进了宫给太皇太后诊病。医术高超的一源道长也并没有诊断出太皇太后有中毒的迹象。而太皇太后的精气神还是那般的萎靡不振。她和素素说了一小会儿话，就病怏怏的昏睡过去了。
殷素素心里担忧太皇太后，以防万一，她自作主张将太皇太后寝殿里的熏香、盆栽之类的东西都让人重新给置换了。
赢焱下朝时听说殷素素在太皇太后的寝宫里，便也来“看望”太皇太后了。只不过太皇太后早已经昏睡过去，殷素素又实在是不愿意和赢焱相处，便直接告辞要出宫。
赢焱没有理由阻挡她，就和她一起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两人站在殿门口，殷素素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嘴角就忍不住轻抽了抽。怎么每次和赢焱在一起，这老天都会下雨啊。看来她和赢焱相克啊。
就在殷素素低头沉思间，赢焱已经抬头来看她了，“六嫂，这下雨了，路滑。你万一出个闪失，朕就不好像六哥交代了。不如这样吧，你今晚就留在宫中，等明日天气放晴了朕再让人送你出宫。”
殷素素听他这样说，顺着宫殿的屋檐望去，这才发现只一眨眼间天空已经飘起了大颗的雨珠了。雨珠滴落在屋檐上放出清脆的响声，如弦如乐，好听至极。
“臣妇多谢皇上您的关心。可臣妇府中还有咬紧的事情需要臣妇去解决。臣妇……”殷素素面容疏离且客气的拒绝着赢焱，只她话刚说了一半，不远处传的雨幕里突然传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素素。”
这个声音……
殷素素“唰”的下回头看向雨幕，就看到了雨幕中一身墨袍的赢琛撑着一把十六骨的油纸伞从雨幕中轻盈而来。
看到他，殷素素脸上的疏离和客气“唰”的下烟消云散，转而被喜悦所取代。她嘴角轻扬，露出两排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牙?，笑容灿烂的就好似雨中开的美人蕉那般。
赢焱两只手轻轻拢在袖子里，看着殷素素脸上那不属于他的笑，心里像是被猫儿的爪子抓过了一般，一阵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
赢琛已经走到了殷素素面前，“你怎么来了？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殷素素脚下步子轻轻一迈，走到赢琛的伞下。
赢琛双眼里含着宠纵的目光，伸手温柔的揉着她的脑袋，说话的语气被雨气一氤氲，显得更加悦耳好听了。
“我当然也是来看皇祖母的咯。顺便……”被殷素素脸上的笑容给感染，他俊逸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翩逸迷人，“顺便是来接你出宫了。”
伞下，两人身子紧挨着，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同一个弧度的笑容。此情此景看在赢焱的眼里就怎么看怎么的刺眼了。
他不得不轻咳了几声，打断他们秀恩爱的节奏，“六哥，你和六嫂的感情真是好的让朕都羡慕啊。”冷冰冰的一句话，让赢琛这才好似发现了赢焱的存在似的。他向赢琛轻轻行了一礼，抿唇轻笑着，“皇上，微臣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得不说你几句了。虽说国家大事重要，可你也不能忽略了皇后娘娘啊。你还是得多抽点时间陪陪皇后娘娘啊。夫妻相处之道啊，就是得经常在一起啊……就像是树上挂着的果实。你不不能光看着别人家的果实好看、成熟，你就羡慕嫉妒的要去偷别人的果实，而忽略了你自己种的那棵树……要不然啊，你到时候将会一无所有啊。”
嘴角一掀，他的笑容变得有些高深莫测，“皇上，微臣话就说到这里，还希望皇上能多多想想微臣的话。”
都是男人。赢焱怎么会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啊。赢琛这是拐着弯警告他不要再接近殷素素了。否则，他就不客气了。
赢焱心里轻嗤，面上也露出鄙夷之色，“六哥，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吃那棵树上的果实都可以的，就不劳烦六哥惦记了。”六哥，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整个天下的女人也都是朕的。朕看上哪个女人都可以拥有、占有她的。六哥你就不要来威胁朕了。
赢琛嗅出了他话中的挑衅意味，敢情徐公公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这小皇帝当皇帝的本事不行。挖墙脚搞乱/伦的本事那是杠杠的。
赢琛双眼危险的眯起，幽深眸瞳里射出两道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赢焱。“皇上你既然这般自负。那不管微臣再说什么话皇上都不会听了。既是如此，皇上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不要因为偷吃别人的果实而被人搞的非死即残，那就一点都不划算了。”你丫的，你要是再敢碰老子的女人，老子搞的你连江山都坐不稳。
不愧都是老赢家的。赢琛骂人厉害，赢焱不甘心，也拐着弯骂起人来，“六哥，朕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管了。总之六哥你就好好看住你树上的果实吧。不要哪天你树上结的果实被人给偷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你才丫的，你不能因为朕年龄小就歧视朕。朕还就只要偷你家树上的果实了。你自己才好自为之吧。
赢焱这已经是赤果果的挑衅他了。赢琛两片薄唇抿成锋利的刀片状。他刚想说话反驳赢焱，已经感知到两个男人战争的殷素素伸手轻扯了扯赢琛，向他使了个眼色。
赢琛这才咂咂唇，闭上了嘴巴。
殷素素向赢焱又轻屈了一礼，转身扶着赢琛的手要离开。天上的雨已经下的挺大了。雨水打在汉白玉的石阶上，让地面显得有些滑。
殷素素穿着绣花鞋，走的小心翼翼。赢琛眼角余光瞥见她的脚步，一时间心里就把和赢焱置气的事情丢的一干二净。他身子轻轻一蹲，一个打横抱，将殷素素轻轻抱起。
殷素素瞥见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群宫人们暧昧的目光。她红着脸赶紧让赢琛放下她。赢琛却哪里舍得啊。抱着她，将油纸伞丢给吴嬷嬷，大步的就往出宫的方向离开。
他这本来只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宠她行为。可看在赢焱的眼里，就觉得赢琛这是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赢焱双手在宽袖上用力的一绞，明黄色的龙袍已经被他蹂躏的凌乱不堪了。
徐有福站在赢焱的身后偷偷看了赢焱一眼，吓的又赶紧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他。
这场大雨从白天吓到晚上，淅淅沥沥的雨浇在皇宫中种着的各种花卉植物上，滋润了它们。却没有浇灭小皇帝赢焱心里的愁绪。
到傍晚宫人将皇宫的灯都点起。明亮的灯光将整个皇宫点缀的亮如白昼。赢焱却躲在寝殿里喝了许多的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但就觉得这酒喝入肚子里后，让他暂时忘记了许多的烦恼。这不，他刚灌下一壶酒，打了个酒嗝后就发现摆放在他面前的酒壶都是空的。
“徐有福，再给朕去拿些酒！”赢焱睁着醉醺醺的眼睛嘟嚷着。徐有福手里握着拂尘，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小声的劝说着，“皇上，您已经喝了很多的酒了，不能再喝了。还有……皇上，今天是初一啊。按理今天可是要……歇在皇后娘娘那里的。”徐有福话说到这里，就听到赢焱“啪”一声，已经将手里提着的空酒壶打碎在地了。
酒壶落地后，碎裂成许多的碎片。有碎片弹起，正好弹在徐有福的小腿上。锋利的碎片从徐有福的小腿上割过，在他腿上割出一道很深的伤痕。徐有福眉头一皱，低头一看，就看到汩汩的血珠子从伤口处流出来。
他压了压眉头，还来不及再多看一眼他的伤口。醉醺醺的赢焱已经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嘴里口?不清的吐着话，“徐有福，扶朕去……去皇后那里……朕要去收自家树上的果实……”
徐有福不敢违抗命令，手轻轻一扶，就和另外几个小太监扶着他上了辇车，摆驾到沈新颜寝宫了。沈新颜并没有睡下，她手握着狼毫笔，正埋首画着画呢。
随着她的落笔，雪白色宣纸上渐渐显现出男子的面容来。毫无意外，这宣纸上的人自然就是赢琛了。
光看着自己画着的赢琛，沈新颜已经心花怒放了。她勾人的眼眸滴溜溜的看着画像。若现在赢琛站在她面前，她可能早就扑上前了。
“皇后娘娘，皇上摆驾朝这儿来了！”沈新颜正陶醉在对赢琛的遐想中时，她的贴身侍女急匆匆来禀报。沈新颜现在厌恶赢焱，恨不得他永远都不到她寝宫呢。听宫女说赢焱来了，她两条黛眉厌恶的皱起，让身边的宫人将她画的画像小心翼翼收起。
收拾一番后，她领着宫女去殿门口迎接赢焱。一身酒气的赢焱是被徐有福他们从车辇上搀扶着下来的。大概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他走起路也是跌跌撞撞的。
看到这般烂醉如泥的赢焱，沈新颜心里已经更加不悦了。她匆匆的给赢焱行了一礼后，徐有福就将喝的已经东倒西歪的赢焱交给沈新颜。
沈新颜只觉得恼火无比。赢焱嘴里则是一直嘟嚷着一些话。沈新颜好不容易将赢焱扶进寝殿，让他躺在床榻，赢焱却在此时，突然伸手轻扯了沈新颜。沈新颜没有站稳，被他也扯进了寝榻上。赢焱一个翻身，已经ya在沈新颜身上了。
边上伺候的宫女们见到这样的情形，哪里还敢再多留啊。纷纷自个儿退下去。沈新颜这边的一个嬷嬷瞅着两人好事将近，趁着别人离开时，她将藏在宽袖里的一点麝香放入香炉里。鎏金的香炉里马上有青烟袅袅而起。
做好这一切，那个老嬷嬷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寝殿。
寝殿里，赢焱感觉自己整个人陷入了一场虚幻的梦里。要不然他怎么瞧见他的六嫂一直在对她笑啊。她笑的好美啊，让他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衣服，指尖的触感让他的心懵然一动，一种渴望悄悄而生。
靠近……靠近……再靠近……
他好想再靠近她一点点……
咦？他都碰到了她的衣服了，她怎么不骂他啊？咦，她为什么还对他笑啊，这笑容怎么这么勾人啊。就好像是……在勾、引他似的。
不行了，他受不了了。
他俯下身颤巍巍的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他以为她会生气，可她还是没有生气。还是用那种勾人的眼神看着他啊……
“六嫂……”他敌不可察的轻喃了一声，随后就像一只凶猛的豹子那般扑向了身下的人……
他的身下，清醒的沈新颜闻着熏香，脑袋越来越沉，双眼的视线也像是被一层薄雾给迷住了。她轻摇了摇头，一张俊逸无边的脸渐渐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么俊逸的脸……可不就是她朝思夜想的那个人吗？
她媚眼如丝，连连对他抛着秋波，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性感到让男人听着都能喷血。
“琛王爷……”她娇滴滴的唤着，随后就感觉身上一重，就有人向她倾轧而来。
“六嫂……”赢焱听不清对方在唤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全身的血都在沸腾。他需要释放，需要热情，需要给予身下女人最深的宠爱……
一场天雷勾动了地火，寝殿里，春光旖旎。殿外，许多宫人们听到殿里发出的声音都长舒了一口气。状来双号。
第二天清晨……
一夜激情褪去。当激情了一夜的两人睁开眼睛，在看到了对方时，皆大叫了起来。赢焱更是咆哮着，“贱人？你昨夜对朕做了什么？你个贱人！”
沈新颜听着这话心里自然也是不高兴的。她瞥了一眼赢焱那瘦弱的身子，也扯着嗓子尖声道，“皇上，昨夜可是你摆驾到臣妾这里……若不是皇上你对臣妾做了什么，臣妾才不会……也不愿对皇上你做什么？”
说着话，沈新颜扯着衾被将她果露的身子遮住。而她的话显然也是惹恼了赢焱。赢焱直觉觉得定是昨晚他喝了很多酒，沈新颜这个贱女人勾/引了他。他才把持不住……
“贱人！朕不会放过你的！”赢焱怒声而斥，“你真是朕见过最下贱的女人。”就在他睡醒前他才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是他的六嫂一直在对她笑。可当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沈新颜，心里的落差要有多大就有多大啊……
沈新颜也是被彻底激怒了。她根本不记得昨晚她主动了。她鄙夷的冷笑着，“皇上，臣妾再下贱也不会下贱到喜欢皇上你这样瘦弱的身子……如果臣妾说晋王爷比你强一千倍，皇上你不是该羞愧的去撞墙啊。”
赢琛，又是赢琛。赢焱被沈新颜的话刺激的心口一怄，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尤其是沈新颜说赢琛强他“一千倍”。这个下贱的女人，她这难道是喜欢上赢琛了？才处处为他说话？
“贱人！你以为你自己多强啊。你怎么不自己去照照镜子啊。你这副模样朕都要看吐了。”赢焱也尖酸刻薄的刺激起沈新颜来，顺便也忍不住的把殷素素给抬了出来，“贱人，别以为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朕不知道啊。你就是喜欢赢琛嘛。可赢琛他又是眼瞎，他放着殷素素那样的女人不要，会选择你？呵呵！在朕看来，你这个贱人不及殷素素的万分之一。”
什么？竟然说她不如殷素素那个贱人？沈新颜大怒，额头上有青筋冒起。
她更加刻薄道，“殷素素就是再好，那也不是你的。她的心也不在你这里。你干嘛那么袒护她？难道你喜欢她？呵呵，亏你刚才还说我呢，你自己怎么不去照一照镜子。你赢焱这副模样，我要是殷素素，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沈新颜的反唇相讥惹得赢焱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的跳着。他整个人像是笼罩着一片乌云，发狂的怒吼着，“贱人，你果然是喜欢赢琛的！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懂得礼义廉耻吗？”
索性已经撕破脸皮了，沈新颜也直接跟他大闹起来。她梗着脖子，有恃无恐道，“对！我就是不知礼义廉耻了。我就是喜欢晋王爷，怎么着？你想杀我吗？你杀了我，你以为我爹还会支持你吗？”
一个男人最讨厌的大概就是女人这般狂妄的和他说话了吧。看着沈新颜凑到他跟前的脖颈，他心火烧的整个人烦躁不堪。将她用力一推，双手直接就掐住她的脖颈。
“贱人！朕今天就是要杀了你！”他像一只失去理智的动物奔溃的吼着。沈新颜脖颈处已经传来了强烈的窒息感。她两只手拼命的拍打着赢焱的脖颈，一边扯着嗓子向殿外喊道，“救命啊……”
殿外候着的宫人听到寝殿里的吵闹声已经是被吓蒙了。现在听到沈新颜的呼救声，他们也怕真的会出事情，赶紧冲进寝殿。这一冲进寝殿就看到小皇帝正一脸凶神恶煞的掐着沈新颜脖子呢。
徐有福被唬的连退了两步，等意识恢复过来后，他连忙冲上前阻止赢焱，“皇、皇上，使不得啊！您前段日子才召沈放将军入宫呢。现在沈放将军应该已经在半路上了。皇后娘娘要是出事了，沈放将军他……他那里可难交代了。”
徐有福的话飘入赢焱的耳畔，赢焱掐着沈新颜的手微微一松。沈新颜感知到脖子上的手松了，她大呼了一口气，趁着他不注意，突然地用力将他推到一边。
沈新颜跌跌撞撞的从床榻上跑下来，正好瞥见悬挂在殿墙壁处的一把宝剑。她冲过去，抓起那把宝剑就向赢焱杀过来。
“你个窝囊废皇帝！你竟然要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沈新颜也是仗着有个能为她收拾烂摊子的老爹才敢这般放肆。而且她也知道赢焱现在要是死了，这皇宫里根本不会有人会为他掉一滴眼泪的。杀了他，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支持她呢。
沈新颜手上的包间反射出锋利的寒光，赢焱看到剑，也彻底被吓懵了。徐有福赶紧上前去劝沈新颜，“皇后娘娘，皇上他刚才不是有意的啊！您就……”
“你个死奴才！你给本宫滚开！”沈新颜一掌打在徐有福身上。徐有福就飞了出去。而她本人眼睛眨也不眨，挥舞着手上的剑就向赢焱刺下去了。
赢焱瞳孔剧烈的一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