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歌之就纳了闷了,这阳天韵怎么就跟他较上劲了呢。
阳天韵话一出口,百姓顿时哗然,爆发了一样,朝着阳歌之攻击起来,阳歌之无辜的坐在那里,丝毫不怀疑,若是他们手上有鸡蛋的话,他可以开养鸡场了。
……
“好一个清濯王,这是乱,伦哪”
“还公子阳呢,伪君子一个”
“天韵公主好可怜啊,被这个披着人皮的狼吃了”
“他根本不是人,是禽兽”
“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我呸,还公子阳呢,叫公子阳痿吧”
沁流人,汐之遥和水冥寒幸灾乐祸,阳歌之表示很无辜。一些倾向于他的官员,面面相觑心底开始动摇了起来。
祭祀台下阶,阳天心将自己的悲惨遭遇缓缓道来,“前些日子,晚上我正要就寝的时候,清濯王突然到了我的房门前,说是有事要同我说,我想着,已是半夜孤男寡女被别人看到了不太好,就想拒绝,可清濯王说事情很重要,一定要说,无奈之下,我便让清濯王进了房,可是没多久,我突然觉得浑身瘫软无力,房内有一股怪异的香味,再后来…清濯王就说,他…他喜欢我…就…就…呜呜呜…”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而阳天韵显然很聪明,前些时候阳歌之在宫中被发现同阳天韵躺在一起的事,宫中不少奴才多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今日又这样一说,那些奴才无形中就成了她的证人。
百官之中不少官员纷纷倒戈,看着阳歌之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祭祀台下的百姓,对着阳歌之也指指点点,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
阳歌之脸色逐渐苍白,心中的不安终于应验。他不在乎阳天韵有什么阴谋,也不在乎阳天韵怎么诋毁他,他只在乎,阳天韵的这些话,云儿会不会信了。
略显虑色的双眸,在人群中搜寻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白色人影,不免松了一口气。
老皇帝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原来如此,前些日子确实有此事,可那日有‘风云商行’的风姑娘在,朕无奈只得作罢”。
他其实说的是实话,可听在大家耳里就成了,“风云商行”的人以势压人。
老皇帝转身瞧瞧身后淡然自若的汐之遥,沁流人和水冥寒,见三人丝毫没有掺和此事的打算,不免胆子也大了起来。
“韵儿你放心,此事朕定当给你一个交代”,转身,怒气冲冲的瞪着阳歌之,“逆子,还不过来请罪”。
阳歌之缓缓起身,浅色衣袍带着行云流水一般的清雅,他抬步走下祭祀台,温润的面庞上不惊不惧,在老皇帝面前,他倏地一撩衣袍跪下,清灵的声音不卑不吭,“儿臣从未做过的事,不会请罪,但儿臣恳请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公子阳“淡如菊,气质华贵,雅若兰,身若清远,一笑抿恩仇万千”,他名声七国之内尽人皆知,天下九公子个个仪表不凡,他公子阳难道就独独是个小人?
百姓心中一时拿捏不定主意,阳歌之静静的跪在那里,周身淡雅的气质感染了所有人。
“呜呜呜呜…事到如今,父皇,儿臣也不多说什么,儿臣只求一死…”阳天心的啜泣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眼神,在别人看来,是真的一心求死。
老皇帝一僵,“韵儿放心,朕定当给
你一个交代”,转身,恶狠狠的望着阳歌之,“清濯王大逆不道…”
“灵皇先给我一个交代可好?”
夜空之中,烟火璀璨升起,清澈的声音好似穿透了烟火的尖啸,带着浑厚的压迫,夺了姻缘会柔和而浪漫的气息,直直朝着祭祀台上而来,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刺透了人的灵魂,攫住,变成奴隶。
秋日的夜色之中,一股淡淡的曼珠沙华香,弥漫。
祭祀台尽头处,灯火阑珊够不到的阴影里,隐隐约约现出一个人影来,只是一个人影而已,却带着强大的气势,顿时盖过了所有的王者之气。
“谁?谁在那里?”老皇帝一声大喊,祭祀台前守卫的侍卫哗啦哗啦带着刀剑,将皇室众人紧紧保护起来。
祭祀台顶端尽头处的人影,却低低笑了起来,“灵皇眼睛不好使了吧,是我啊”,声调一转,凌厉的气势从那黑影之中散发出来,所有人都心里一惊,被那气势震慑了,“我是,公子夜凰!”
一道烟花划破长空璀璨爆发,无数星点蔓延在空中,将祭祀台顶端的黑影,照的清晰了起来。
“一袭红衣,倾天下,一柄玉骨,慑武林,一垂流苏,揽众生,医毒双圣,伴左右”
红色的衣衫妖娆似火,红色的流苏荡漾成诗,手中白玉骨扇挥尽万千风流,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傲视天下,这,不是公子夜凰,又是谁?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百官和百姓呆呆的被那一抹红影变成了化石,眼里却还带着崇敬和向往。公子夜凰是谁啊,天下九公子之首,天底下最为传奇最为神秘的人啊,可如今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灵国,难不成,公子夜凰也想在姻缘会上碰碰运气?
老皇帝身子一哆嗦,差点没因为那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势瘫倒在地,他张着嘴,望着公子夜凰说不出话,哪里还有一个皇帝的风范和气势。
阳天韵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只是更多的,还有算计和思索,只是,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公子夜凰身上,没有人看见罢了。
阳歌之低垂的头惊愕的抬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便再也没了表情。可怜的孩子,他事到如今都还不知道沧澜就是公子夜凰,只以为他跟公子夜凰也只是一面之交而已,自然便没了其他表情。
沁流人也先是一惊,脸上逐渐平淡了起来,双眼对着公子夜凰充满了兴趣,不过更多的是防备,他是天生的帝王,可他的帝王之气却被公子夜凰轻易的压制了下去,公子夜凰定然不是寻常之人。
汐之遥在公子夜凰出现的那一刻,本就晦暗的眸子更被一层云雾笼罩了起来,他状似无意的仍旧喝着酒水,只是,周身却被一种奇怪的气息所笼罩。
水冥寒算是比较变态的,公子夜凰一出现,他就满眼含春的看着人家,一点都不掩饰也不忌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短袖一样。
沧澜觉得注目礼吃的差不多饱了,很满意的点点头,手上的白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了两下,她才踏着台阶,从祭祀台的最高处缓缓的走了下来。
鬓飞入云,眉眼如画,她英挺之中不失魅惑,较弱之中不失坚强,亦男亦女的容貌,顿时引得灵城男女争相追逐,可她偏偏又满身洁净的光辉,好似远在湖中心的火莲一般,不容他人亵玩。
火红的裙角,扫过一阶又一阶,夜色之中弥漫的曼珠沙华香没来由的
变得浓郁起来,时时刻刻牵动着所有人的心魄。
公子夜凰她是妖娆的,就好像开在冥河岸边的曼珠沙华一样,可曼珠沙华是被吞噬的灵魂所化,杀人于无形,公子夜凰,也是。
沧澜一步步走到老皇帝面前,剩下的几个台阶她未下,因为她喜欢俯视别人,就如如今,俯视老皇帝一样。
“灵皇,可要本公子行礼?”空灵的声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压迫。
要公子夜凰行礼?找屎。
“不…不用…”事实证明,老皇帝很无用。
沧澜满意的一笑,顿时风华尽显,凉风萧瑟的秋夜变得璀璨夺目起来。“灵皇,先给本公子一个交代,可好?”
没有咄咄逼人,没有步步紧逼,沧澜风轻云淡的说着,老皇帝却只感觉周身寒气凛冽,好似置身寒冬腊月一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气势能强到如此的地步,让他一个皇帝都毫无招架之力。
“公子…公子夜凰…请说…”老皇帝毕竟老了,连什么交代都忘了问。
沧澜很大方,没跟他计较,白玉骨扇倏地一合,当着天下人的面,缓缓道来:“我有一个义妹,长的那是国色天香美丽无双落落大方沉鱼落雁贤良淑德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老少皆宜男女不论花见花开风采无双居家旅行之必备…”
云琴无奈的摸摸额头,云棋嘴角抽个不停。
他们家主子,就不能正常一次吗?
“咳咳…”幸好,他们两个还算正常。
沧澜不好意思的干笑,“说多了哈,总之,就是我那个义妹长的非常漂亮,可是你却管不好自己的女儿,纵容你的女儿同我义妹抢男人,我义妹同那男子两情相悦也就算了,你女儿却不知廉耻的对那男子用媚药,唉,人说女不教父之过,灵皇,这是我要讨的交代之一”。
老皇帝傻了,之一?
沧澜继续说道:“我那义妹吧,是个生意人,好好的做生意谁也没得罪,偏偏你女儿非要联合别人打压她,打压就打压吧,还给她挖陷阱,灵皇啊,你说做人怎么能这么不厚道呢,我义妹就算没壮大你灵国经济,却也为你灵国四个现代化建设做了不少贡献吧,这过河拆桥就有点不地道了。这,是我要讨的交代之二”。
老皇帝擦擦冷汗,之二?
“我义妹吧表达可能有错误,让你另一个女儿误会了,你那个女儿以为我义妹要跟她抢男人,天地良心啊,那个男人长相太安全不说,就连身材也是前不凸后不翘,我义妹眼光怎么可能那么差呢,可你女儿二话不说,一个劲的侮辱她不知廉耻水性杨花勾引男人不要脸,灵皇啊,我公子夜凰虽说不是名门之后不是官宦之家不是七国皇室,可我公子夜凰毕竟也是两陆七国有点头脸的人,你女儿如此辱骂我义妹,不就是间接辱骂我吗?这,是我要讨得交代之三”。
之三?还有没有?
“没有了”,沧澜最后做个发言总结。
祭祀台上,几个人微微皱眉,沧澜的话好似意有所指,祭祀台下,阳歌之好似明白了些什么,阳天韵是彻底真相了。
老皇帝强装镇定,“哦?有这种事?敢问公子夜凰义妹是谁?朕定当将此事查清楚”。
沧澜倏地甩开白玉骨扇,悠闲的在胸前扇着,很认真的告诉灵皇,“我义妹啊,是‘风云商行’的风,云,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