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各位大人揽着自家的孩子坐在座位上,看着那白色幕布上的表演有些无趣,毕竟,他们都是大人了,看惯了莺歌燕舞,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对他们来说确实无聊,可是因为太子在场,今日的寿星又是皇上亲封的异性小王爷,再无聊,他们也得忍着。
白色幕布后,两个壮汉手中拿着四支小人,不停的动作甚至打斗,可到底讲的什么,云苍澜是一点都没看进去。
这样小儿科的东西,对她来说真的是太无聊了,好歹她也活了快三十年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生动表演的皮影戏上,谁都没注意到空气中突然飘过一阵若有似乎的香味,除了云苍澜。
云苍澜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坐在椅子上的小身子丝毫未动。
这味道,软筋散
圆咕噜的眸子看似调皮的搜寻室内一圈,实则带着隐于伸出的精光。
满朝文武大臣,有人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摆明了是想往自家爹爹身上抹黑,不管哪个大臣,只要在将军府出了事,云涯君便脱不了干系,云涯君看似憨厚,却粗中有细,他自然也会想到这层,必将力保所有大人,可这样一来。
云苍澜眸子倏的瞪大。
原来这出戏的目的是,引出将军府暗中的势力。
好一招引蛇出洞。
如此忌惮云涯君的,除了那个人,再无别人。
云苍澜看向身侧正一脸兴致的火流云,眼中多了些不明光芒。
流云哥哥,你要天下,云儿助你,但是,千万不要背叛我的信任,否则,云儿会,覆了你的天下。
那白布后的皮影戏表演的正到高,潮处,两个笨拙的小人似乎正打架,又或者在厮杀,后面的两个大汗口中不断发出“杀,杀…”的喊声,所有人也正看到兴头上。
突听那白布后一人大喊,“哈哈哈,时候到了,你们都死定了”,众人只以为是皮影戏的戏词,却突见白布上没了打斗的小人,白布后的两名大汉不知何时拿了两柄大刀,站在了白布之前。
云涯君久经沙场,战场武将自先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立时脸色大变方要起身,却突然感觉身上竟无一丝力气。
“哈哈哈,云将军动不了了吧,中了我昆山二霸的软筋散,你就算天皇老子,也得乖乖软成一滩泥
,哈哈哈哈”
其余大臣也终觉出不对,慌忙间起身却发现同云涯君一样,全身瘫软使不上一点力气,顿时,所有人脸色大变,一些胆小的孩子竟窝在自己父亲怀里哭了出来。
云苍澜就是一个。
云苍澜软软的摊在火流云怀中,脸上除了胆怯就是开了闸的泪水。
“呜呜,流云哥哥,坏人,原来皮影戏是坏人,呜呜,流云哥哥云儿为什么动不了,呜呜…”
火流云安慰的抱着云苍澜,只是那双手此时没有半丝力气。
“谁指使你们的,你们目的到底是什么?”云涯君虽然此时无法动弹,可是他仍旧满身都充满了戾气,属于战场上厮杀的戾气。
“呵呵,我们?当然是阎王要我们来杀你们的,哈哈哈哈”,其中一人满脸的狰狞,笑的张狂得意。
“休想,我云涯君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云涯君自然也想到了那点,无论是哪一个大臣在将军府受伤或被杀害,将军府都脱不了干系,而且云涯君此时最担心的,是后院中的妻子和无辜的家丁。
“来人…”
“慢着︕”一道声音更快的喝止住云涯君,云涯君不由得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四周看看,却没有发现是谁开口,而其他人也似乎没有听到那声音一样。
云涯君怔愣间,那声音再次传来,“将军不必惊怪,这是传音入密,只有你能听得到我说话”。
云涯君大惊,传音入密?那不是传说中才有的功夫,真的不是有人恶作剧?
“将军可不信,但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关系整个将军府甚至灿国,将军不必开口,只听我说便可”,云涯君不知为何,这声音透着一股威严,让他不由自主的听了下去,心中产生一股信任。
“这昆山二霸确实受人指使,指使之人我现在还不便透露,”主要是说了你也不信,“将军不必使出将军府的暗中势力,一切只请将军静观便可,切记”。
云涯君耳中那声音突然消失,云涯君还来不及反应,忽听一阵嬉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那昆山二霸还没反应过来时,两名十三四岁的孩子已飘进了正堂之中,以极其诡异而又闪电般的手法将昆山二霸给抓了起来,甚至都没用上点穴手法。
待两人落定,众人才看清
那二人的相貌,二人均水灵出众,竟还是难得的双生子。
“呵呵,将军是不是想要感谢我兄弟二人?不必了,我兄弟二人不是来帮你的”,云涯君开口间,声音还未出,其中一名少年珠落玉盘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云涯君有些悻悻然,无法抱拳,脸上却是真挚,“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两位小英雄相助”。
另一少年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只是追了这昆山二霸许久,终于在你这将军府将他二人抓住而已”。
“咦,你们好像中了这昆山二霸的软筋散?”
云涯君大喜,“小英雄可是能解了这软筋散”,一眼便能看出中了何毒,小小年纪就如此作为,为何江湖上从未听说过呢?
“呵呵,一个小小的软筋散我还不放在眼里”,那少年说着,将一个白色瓷瓶扔到云涯君手中,“只需闻一闻便可”。
此时不只云涯君,所有大臣皆高兴起来,只有几个孩子仍旧不知所以,云涯君拿着瓷瓶感激的看着那两个少年,“多谢两位少侠相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改日我云涯君必当登门拜访”。
“拜访就不必了,我们只是听我们公子之命捉拿这昆山二霸而已,至于我们的名号嘛…”,两张相似的容颜相视一笑,“我们是医毒双圣,记住了哦”。
两人押着昆山二霸离去,众人不禁感叹,就连轻功都是无与伦比,小小年纪如此造诣,他日必将是两陆上不得了的人物。
而眼前这个,唉,天地之差啊。
所有人恨铁不成钢一样感叹的摇摇头,只因那边哭得稀里哗啦的云苍澜。
软筋散的毒已经解了,可是云苍澜仍旧被吓得不轻,抱着火流云就是不松手,“呜呜…流云哥哥,我怕,好怕,不要杀我,我怕,呜呜…不要让他们杀我,呜呜…”
云涯君暗自生气,心中更是悲叹,想他云家两代为将,为何自己的儿子如此胆小怕事不说,还到处闯祸,真是丢了他们云家的脸面啊。
火流云心疼的为云苍澜擦擦眼泪,“云儿不怕了,坏人都走了,云儿不怕,有流云哥哥在呢”。
经此一事,众位大臣心中不免心有余悸,再看这小寿星胆小如鼠哭个不停,谁也灭了贺寿的心思,便纷纷告辞领着自家孩子回家,一场本和乐的宴会不欢而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