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澜,我的名字叫做,云,沧,澜︕”
齐云天优雅的舞步顿停,搂着沧澜的手变得冰凉,就连那高大的身子都僵硬的宛若石头,俊美的脸上带着惊恐和不信。
沧澜依旧笑着,抬起的绝美小脸妖媚而又无辜的笑着,“齐先生认识我?还是认识同名同姓的人?”
齐云天猛地回神,可脸色依旧带着僵色和苍白,“没…不…不是…”
“咯咯”,娇笑声宛若银铃一般勾魂摄魄,“齐先生的样子,怎么跟见到鬼似的,难道,我是鬼吗?”
齐云天的身体猛地再次僵住,双眼中的惊恐一点一点变大。
沧澜装模作样的低头看看水晶灯下,自己曼妙的影子,笑的更好听了,“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还好我有”。
齐云天忙朝她的脚下看去,精巧的拖尾后面,一抹浅淡的影子拖的长长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沧澜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不过,说不定我也是个妖精呢,专门,吃人肉喝人血的妖精”。
“吃人肉”三个字,让齐云天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他想起了两年前的那场雪崩,想起了山洞中最难熬的五天,想起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更想起了他黑暗之中割下一片片肉填入自己口中的腥臭。
那,也是他的噩梦。
“你到底是谁?”他双眼危险的眯起,冷冷的看着沧澜,舞池中旋转的众人没有在意这突然停滞的两个人,除了炎藏月。
沧澜娇笑一声,满身的娇媚气息,“讨厌,人家说了叫云沧澜啊”。
“我是问你的身份,还有,你接近我的目的”。
沧澜凤眸之中闪过一丝阴翳,唇角却笑的更加欢畅了,“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哦,我是沁流人的老婆,哦,就是‘琉月’那个老大”,目前来说,就“琉月”还算底子够,“炎藏月是我情人,还有水冥含,火流云,阳歌之,泪天颜,汐之邀,他们都是我男人,我就一吃软饭的”。
“至于接近你嘛”,沧澜上下打量一圈,脸上露出了几分嫌恶,“论身材,没我家藏月好,论相貌,肯定比不上天颜,论体力,先跟流人比比再说,论技术,之遥就能当你老师,论财力,流云家的东西个个是古董,论温柔,我家歌之胜你十倍,论武功,冥含都不用抬指头就能灭你”。
齐云天的脸色很难看,双眼带着危险的气息,冷冷的盯着沧澜,好似随时都有掐死她的准备。
不过,更多的却是鄙夷。
“你到底在说什么?”
“咦?”沧澜纳闷了,这人智商不够了?
正好,一曲毕,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都停了下来,炎藏月拨开依依不舍挂在他身上不舍得下来的齐韵琳,朝着沧澜走过来。
沧澜掂起脚尖,唇边带着妖娆而又魅惑的笑容,在秦云天耳边轻声细语,带着沁香的气息弥漫着死亡的youhuo,“齐云天,我回来了,回来找你报仇”。
说完,她倏然转身,宛若一只蝴蝶,在人群中翩然离去。
齐云天双眼缓缓睁大,惊
恐溢满,眼睁睁看着沧澜离去的背影,脸色惨白惨白的。
云沧澜,云沧澜……
她…她…没死?她…说她回来了…
沧澜挽着炎藏月的胳臂离去,炎藏月感觉身边的女人好似变了,心里也不由得开心起来,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就不该为了一个男人伤神,连恨也不行。
“刚才你在他耳边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我是他的阎王”。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其他男人们早早的上班挣钱去了,沧澜在家嫌的无聊,正打算上街转转,出门的时候就被刚买菜回来的某煮夫逮个正着。
“你穿成这样干吗去?”泪天颜看着拉开别墅大门,站在门口笑的灿烂的沧澜,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该死的,之遥呢,怎么看人的。
沧澜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一件简单的无袖雪纺上衣,一条短小精致的牛仔裤衩,很平常啊,怎么了?
泪天颜一手提菜篮子,一手把沧澜使劲拽回了屋内去,“好好穿衣服”,露成这样,真是不知羞。
沧澜双手叉腰,及膝的长发铺在后背,古典气息带着现代的时尚,她不知道,若是她这样出去,一定会引起暴乱。
“这衣服怎么了?”满大街都这么穿。
汐之邀正巧下楼,泪天颜一见来了帮手,忙拉着汐之邀不松手,“之遥你过来看看,这女人非要穿成这样上街”,这不是摆明了还要给他们找兄弟嘛。
汐之邀上下打量一番,眼底冒火,“不错啊,挺好看的”。
沧澜得意的仰起头,“不过不准这样上街”。
“靠,凭什么,小爷才是一家之主”,反了,这群男人都反了。
汐之邀不反驳,直接走到房里拿出一套运动服扔给她,“穿这个就让你出去”,沧澜把衣服打开看了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什么啊,你让我穿运动服出门,还是春秋穿的”,连个脖子都露不着。在水火大陆不敢露怕天下人说不知羞耻,回来了干吗还要穿成这样啊啊啊啊啊。
泪天颜朝汐之邀比比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两个人悠闲的坐到沙发上喝起茶水来,“要不要穿随你”,不穿别出去。
最后,妥协的自然是我们的女王殿下,很不幸的,自从大婚自从退位后,我们的女王改名夫管严女士。
大夏天里,沧澜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灰色运动服,这是她最讨厌的眼色,跟老鼠一样。及膝的长发被扎了起来从侧面垂到胸前。一副大而且俗的黑色眼眶架在眼睛上,头上还被硬安了一顶遮阳帽。
话说,又不是去偷去抢,不用变装的吧。
确实,她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就没有变装。
汐之邀一身浅色休闲装,长发绾了起来,很时尚的造型,再加上那张俊雅的面庞和莫测高深的双眼,一路行来惹得不少女人尖叫。
而泪天颜,就更过分了,一身运动装随意却也带着慵懒,脸上一副大大的墨镜挡住了眼角的红色羽翎,可是,却也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他
身上有意无意散发的性感而又慵懒的气息,正是女人无法抵挡的youhuo。
“哇,好帅︕”
“天呐,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好帅好美,好像画里的人一样”
“帅哥帅哥,两个大帅哥,眼花缭乱,心儿飞窜啊”
“咦?那个女人是谁?”
“为啥站在他们中间,还好似很亲密”,废话,你们垂涎三尺的两个男人是俺夫君。
“是啊是啊,打扮真俗气,大热天穿运动服,不会是有隐疾吧”。
“头发长见识短,怪不得带个眼镜呢”,有直接关系?
……
一路行来,耳边都是这样的话,沧澜时不时的几记眼刀朝汐之邀和泪天颜飞过去,偶尔还会故意往两人脚上踩几下。
羊驼的,想当年她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啊。
谁封的?
这是一处偏僻的乡下,不大的村子大概有几十户人家,公路到不了村子里,他们只能将车停在一边然后一步一步走过去。
有许多玩闹的孩子,调皮的扯着野花野草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还不忘叫着“漂亮哥哥”“漂亮姐姐”。
一处安静的菜园子里,沧澜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那两个带着满足笑容,采摘蔬菜的人,双眸变得安静起来。
从未有过的安静。
没有算计,没有仇恨,没有波澜,没有彷徨。
彷若漂泊了许久的海船终于找到了港湾,历经了无数风雨的吹打终于平静了下来,开始享受这安静的时刻。
那是一对四五十岁的夫妇,两鬓都已经染了白丝。男人英气犹在,仍可见年轻时的睿智和聪慧,只是此时,他却已经微微的有些驼背,高大的身子再也无法如小时候一样将她高高的举起。
女人风韵犹存,却带着几分沧桑,不过她笑的很开心,手上沾染了泥土,脸上的汗水泛着阳光显得格外的晶莹。她不时的为男人擦擦汗水,却不知道自己也已经汗流浃背。那满足而幸福的笑,让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去吗?”终于,汐之邀明白她今日非要出来的原因。
泪天颜什么都不说,牵起她的手,默默的送去他的温度。
沧澜缓缓摇头,“知道他们过的很好,我就很满足了,或许,这样的生活才最适合他们”,那些远离的争斗,既然远离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剩下的,让她来做就可以了。
“你们…有事吗?”还未离去,一对夫妇便发现了他们,两人拿着手里的菜朝他们走了过来。
泪天颜只感觉那柔弱的小手蓦的绷紧,而沧澜的脸上,却依旧带着淡然的笑意。
“没事,叔…叔,阿姨,我们是来郊游的,走到这里想随便看看而已”,沧澜看似自然的说着,手却缩成了拳头。
汐之邀侧眸,眼底闪过心疼,“叔叔阿姨,我们有些渴了,能不能打扰讨些水喝?”
女人很热心,立刻领着三人往自己走去,“走,我带你们去,正好上午刚摘的水果,你们尝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