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原本温和无害的唐杰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变换了一番,表情冷漠的看着祝南,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你……”祝南被唐杰的这一记眼神给吓到了,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狠声道:“不许走。”
“你丫的欠揍是吧,赶阻挡本大爷的脚步。”唐杰像个流氓一般大骂一声,右脚抬起来狠狠的朝着祝南踹过去。
简简单单的一脚,按理来说一般人都能躲得过,祝南也是如此,但是当他想要挪动脚步的时候。
他发现,他的身体已然动不了,四周好像都是毒蛇猛兽一般锁定住自己的退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脚朝着自己踹了过来。
陈倏然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祝南,再看看突然变了样的唐杰,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一会楞在那里。
“啊……”
祝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唐杰的脚踹在了自己的身上,旋即腹部传来一阵的刺痛,额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以为谁都像你这个家伙一样是个软柿子?”唐杰嗤笑一声,拉着陈舒然径直的朝着巷子外走去。
“你这个混蛋,别……别让我遇见你。”祝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了个滚,想要站起来阻止唐杰,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站在巷子外把风的一群混混看到刚才被祝南带进去的陈舒然此刻正被一名陌生男子牵着,其中一人喝道。
“混蛋,瞎了你的狗眼吗?我是祝少的好友,他叫我过来带这个女的去开房嗨皮的,你们拦着我是想找死吗?”被拦住后,唐杰怒斥一声眼前这名混混,旋即不再理会他目瞪口呆的神色,拉着陈舒然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他……他真的是祝少的朋友么?”那名被唐杰呵斥的混混咽了咽口水,一脸茫然的道。
“妈的,祝少还在里面,我们进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这么好的一个妞居然没有我们的份,真是可惜了。”其中一名混混骂道。
“哎,你放心吧,祝少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么,即使尝不到这个妞,一会祝少也会带咱们去夜总会挑几个美女来玩玩,都是玩女人,那个不都一样么。”人群之中,一名混混说道。
“对啊,祝少还在里面,我们进去。”
就这样,十几名混混带着美好的梦想走进了幽暗的巷子之中,脑袋还YY着今晚该点那个姑娘陪侍好。
不久,巷子里传来了一阵声嘶力竭的叫骂声,这些青年混混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祝南给问候了个遍。
唐杰的做法令得跟在他身后的陈舒然一阵愕然,她任由唐杰拉着自己的手,乖乖的跟着他,眼睛却始终充满了好奇的盯着唐杰,这个人……怎么会突然间变化这么大?
两人走出阴暗的巷子,来到热闹的大街后,唐杰松开了拉着陈舒然的手,转过身来,对着陈舒然缓缓道:“好了,到了这里就安全了,以后不要随便一个人去酒吧玩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但是却被陈舒然给叫住了。
“你等等……”
唐杰转过身来,不解的望向陈舒然,心中暗道这个小妞要干什么,想报答我吗?是不是以身相许呢?要是的话我是从呢从呢还是从呢?
陈舒然并不清楚唐杰心里此刻的想法,叫住唐杰后,开口道:“谢……谢谢你。”
想到白天在学校门口,对他说出了那些话,陈舒然说着,低下了头脸上带着愧疚。
身为陈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能说出感谢别人的话语,屈指可数,她的内心是高傲的,犹如一只孤独的凤凰一般,宁可孤单寂寞到死,也不会向别人卑微的低头。
但是这一句感谢的话语,却是发自她的内心,如果不是唐杰,恐怕今天晚上她的清白就要不保,虽然她只是爱玩,但是却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主。
每个少女青春期都会怀揣着一个白日梦,那便是幻想着某天自己的白马王子会犹如童话般降临到自己的身边,到了两人洞房花烛的那一夜,她便会将全部交给他。
陈舒然也不例外,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与常人无异,多的只是心底里的那份高傲而已。
“呃……”一时间,唐杰也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我叫陈舒然,你叫什么名字?”陈舒然深吸一口气,轻声询问道。
“唐杰。”唐杰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陈舒然的名字,他本来也打算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可是白天她那种态度,根本就没机会。
“你该回去了。”唐杰看着陈倏然,想到她一定是自己开车来的,既然麻烦已经解决,她应该可以自己家,他也要回公寓,说完唐杰转身打算离开。
“难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看到唐杰要走,一咬牙,陈舒然蹦出了一句有史以来让她最纠结的一句话。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保镖产生兴趣!”心底里莫名的响起一道声音,令陈舒然惊愕不已。
“不是,天色已经晚了,妈妈告诉过我要做个按时回家的好孩子,你看,咱两是不是该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呢?”唐杰一阵尴尬,无言以对,只能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老头子,对不起了,你就勉为其难充当一回妈吧。”唐杰心底暗自菲薄一声,若是让远在天边的老头子知道这小子拿他开涮,说不定会飞奔过来揍死唐杰。
“那,那你送我回家。”陈舒然说完,心底又是一阵的惊愕,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对一个新来的保镖产生了……依赖,但是马上又想到,既然他是爸爸说要保护自己的人,让她送自己回家,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想到这里,陈舒然脸上本来表露出的不好意思,很开就掩饰了下去,乱跳的心也平复了下来。
“呃……好吧。”唐杰思索半天,‘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一副大义炳然的模样,其实他知道,这是自己应尽的职责,只不过不知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