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贪婪,两年多都在努力维持的让自己接近古代圣人的清心寡欲心境竟然在所谓现实里这么不堪一击,极力维持的平和心境似乎是瞬间崩溃,没想到女人竟然有这么大魔力,不知不觉中在侵蚀着他那自认为还算纯净的灵魂。
不否认他很风流,甚至有时候也有些过分,也许所说的过分是万年前祖先所拥有的原始情感还没有净化——他只能这样安慰、安抚自己不愿意承认,但确确实实已经有些龌龊的灵魂。
两年多时间的孤独让他感到了惧怕,这世界上除了毒瘾和饥饿,在他的意识里,孤独也是能毁灭他的魔鬼。
无疑,孤独这魔鬼离他已经很远,但他总感觉它是潜藏在那灵魂的龌龊角落沉睡,时刻等待着他那贪婪的心的召唤。恰巧,他的贪婪正在滋生,总想着得到更多……
阳光透过窗子在地板上留下了很大一块光亮,空气中的灰尘在光线中浮动着。床头柜上滴答滴答的闹钟证明着时间的流失,屋子里很空荡,除了一台电脑桌一把椅子就剩下屋子中央的一张床了。地板上的光影在缓慢的移动,慢慢的爬到了四只凌乱的鞋那里,这四只鞋很懒散的铺在地板上,有两只鞋是属于一个女人的,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在那里安静的躺着,鞋跟对着鞋跟。另外一双鞋是一双棕色休闲鞋,一只压着另一只。在鞋的四周是很多卷在一起的女人衣物,外衣内衣丝袜分不出层次,就那样一堆。
床的另一边是男人的衣物,同样是蜷缩在一起。电脑桌上有两个包,一个是黄色的女士肩包,很大,里边估计是手机化妆品,可能还有一本小说,或许还有卫生巾之类的,看起来很重。另一个包是黑色的,毋庸置疑里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在两个包旁边有一个插排,插排上有个诺基亚的充电器和一个刮胡刀,旁边是一个没有主儿的网线,孤零零的支在那里。
刺耳的闹铃声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宁静,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按在了闹钟上制止了聒噪,随后又伸出了一只手和一个脑袋。这一双手和一个脑袋是属于这屋子的主人的。
主人就是艾文,北方山沟沟里的人,有着优良的农民血统,固守着农民该有的任何优良传统,还坚守着封建社会一夫多妻制是最科学的发展理论,认为这样有助于人类进化。
他起床拖拉着拖鞋去卫生间刷牙,洗漱,处理体内的废物。伴随着马桶的叫声他出来了。本来这时候该出门了,他从地上捡起衣服开始穿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去拿包准备去吃早饭上班。他走到电脑桌前的手停下了,因为他发现了反常,不知何时在电脑桌上有了一个女人的包呢,他的第一反映是看向床,在被子下面有着一个人,凭仅露出的头顶可以断定是个女人,那头发是红色的。他震惊了,拼命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但他能想到的只有在路边喝酒了,一瓶一瓶的啤酒和一串一串的羊肉串在他脑海里闪现,但怎么也想不起这些和这个女人有什么联系。他走向床去,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下头看到的是那四只鞋和卷在一起的女人衣服,唯一独立的是那猩 红的乳 罩,醒目的扣在白色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