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了一只手的叫古达的男人大笑起来,突然用汉语说:“将军大人,我叫古达,我是这个国家为数不多的地质学家,但是在这个国家,学问是最不值钱的,我只能拿起枪保卫我的家人。我去过中国,那里是天堂,统一了中国,让中国人的笑脸布满了整个的土地。我真希望在阿拉德也出现一个像一样的人,来带领我们走出恐慌,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路耶不行吗?”艾文问。
“那老头子太老了,他的儿子被打死了,他没有了精力。我看将军倒是可以带领我们走出苦难,将军也可以成为一样伟大的人。”
他一听笑了起来,晃着手说:“我只是一介武夫。”
“我们需要一个精神领袖,那样就会充满希望,就会涌现出无穷的力量去面对一切困难。”
他看到贝蒂娜在低着头,摆弄着自己手。他突然想到了,莫非自己只是把那种原始冲动的理论当做了一个借口。他此刻开始害怕起女人来,他怕女人这种含情脉脉的样子,害怕她们的不断出现。这让他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胆小如鼠。他努力拽开自己在贝蒂娜那漂亮脸蛋上的眼睛,不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又紧紧盯着贝蒂娜的胸,脑袋里有了和贝蒂娜裸着身子在一张床上,在她的屁股后面做着推拉、顶撞摩擦时候的样子,甚至能够幻想出她兴奋尖叫发出的声音。他第一次把这种想法归类于龌龊的行列,是如此的不堪。
他第一次想到了时间这个概念,他想起了秦皇岛自己居住的那个屋子里那个单调的,滴答滴答的闹钟。他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和任何陌生的女人发生关系了,这种恐惧可能是源自自己对道德的改观,但这是表面的。实质上是由于量变带来的不安,对责任的恐惧。只是,这不是质变。
他努力把眼睛看向窗外,试图去回避对贝蒂娜身体的猜想。但越是这样,贝蒂娜的身体便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看到一丛杂草他会想到她那双腿间黑黑卷曲的毛发,看到一个土堆,他会想到她胸前的样子,形象到把他见过的所有女人的胸部都重合在一起后美化出来。他甚至感觉到了她胸前的那两个乳 头是多么的圆润朱红,幻想着自己的脸贴上去把它含在嘴里用舌头去搅动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自己恨可笑也很可怜。他索性不再去制止这种胡思乱想,开始了更加形象的想象,想了各种姿势的推拉运动所产生的不同效果。他在心里自嘲:这念头在此时出现真是太疯狂了!
汽车沿着沙漠的边缘前行,已经没有了道路。蔚蓝的天空,黄色的土地,看不见的空气,都是加着温度,这让他大汗淋漓,心里也开始焦躁不安。在颠簸中他开始冲动,时刻想着爆发出这股新生的能量,他看着她的红唇,脑袋里想着把自己的阴颈插到这红唇之间的荡魄游魂之感,这令他更加的浮躁起来。
战争促使了这一切,在极度的压抑中他变得天马行空起来,脑袋里有着各种想法,甚至有一些他自己都觉得疯狂。他甚至幻想自己成为了这里的国王,在一个很漂亮的游泳池里有着无数的美女,他却只是坐在池塘边一个舒服的安乐椅上裸着身体,然后这群女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挨着和他做着身体的交流,就像毛片里演的一样,甚至比那更加的疯狂。
这些可能是战争的副作用的体现。也只是在这没有束缚的时间空间把原始情感的扩大,人永远是贪婪的。
汽车行驶过一片布满满是灰尘鹅卵石的河滩,他此刻把贝蒂娜想象成了一个抽象的东西,一个梦里的人或一个传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耿耿于怀的复仇计划在眼下变得毫无意义,甚至存在这种报仇的念头都是件十分可笑的事情,显得那么荒唐。
他回忆起在那个黯淡的房间,在那张孤单的床上第一次和莎莎做着那种体验。男人对爱情的理解更多的体现在身体的交流上,而女人似乎对于爱情更注重于精神,把身体的交流看做是对精神的解释。记得莎莎和他进行了身体和灵魂的搏斗后,甜蜜地说:“我以后就会赖上你了。”似乎她已经在这场搏斗中输掉了身体一样。以至于给了他一个错觉,开始认为只要是和处女做了那种交流后,自己就要无条件地去为了这次短暂的交流交出自己的一切,为她。
古达用那个没有手的手臂指着前面说:“到了,拐过那个像坟头的土包就到了。”
他此刻努力的深呼吸着,他不想下车的时候裤裆高高地撑起,不得不用聊天的方式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对贝蒂娜说:“你的父母怎么样?”
“都死了,死在本拽灯的手里。他们想用他们的命换取一卡车的武器,被外公拒绝了。”她没有沮丧,而是不懈地笑笑:“外公说,如果给了他们武器,西部就要死去更多的人。”
他很后悔提出这个问题,又问:“军队有多少战士?”
“什么战士?都是一些勇敢的普通人,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去保护自己的家人。”贝蒂娜说:“大概三千多人,手里都握着可恶的武器,有些人甚至还没有武器高,便残忍地操纵着它去打死一个个的大个子。”
“他们绝对不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美国士兵的对手,如果打起来他们会一个不剩的死去。”艾文说。
“我们要阻止。”贝蒂娜看着他,眼睛里流出了泪,她指着前面的一个院子说:“到了。”
这是一个用带刺的铁丝围成的村庄。很多人趴在地上举着枪对着远处瞄着。当他们的车开进去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人们都站了起来注视着这辆破卡车。卡车停到了一个院子里,一个满头灰色头发和胡须的老人站在院子里,汽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跳下车后,贝蒂娜站在老人面前对他说:“这就是路耶。”
于是,一双手握在了一起,老人拽了他走进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有一张床,一套沙发,一个茶几,一个脸盆,几把挂在墙上的冲锋枪,和一副中国的字——《莫生气》。
老人开始用英语和他交流了起来。
“将军大人,当我听说您要和我见面,我突然看到了希望,当我知道将军是中国人的时候,我兴奋的跳起了舞蹈。”路耶坐在沙发里的身体竟然站了起来,跳了几下。
他看着这个舞动着的老人,说:“老人家,我恐怕会无能为力的。”
路耶穿了一身迷彩服,身体看起来微微发胖,从他满面的红光可以看出他的健壮,但他看起来,这个老人很有可能会立即猝死,替他担心起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眼前的老人更像是垂危之人的回光返照。
路耶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命令人抬进了大量的啤酒和烤肉,他邀请艾文——艾文坐在桌子前面,开始用刀一片片割开大块的牛肉,放在盘子里。
贝蒂娜打开一瓶瓶啤酒,三个人就这样喝了起来。
艾文一杯杯喝着他们敬过来的酒,外面围过来很多人趴在窗户上观看着,路耶就当他们不存在一样,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对艾文说:“艾将军敢孤身进入我的大营,已经证明了将军的气魄,我是万分敬仰啊!”
他对这种赞美之词没有觉得欣慰,也没有厌恶,只是觉得他此刻不该只说这些,而是应该说些别的。他到了这里后,反而将所面临的处境是好是坏抛之脑后了,变得坦然起来。生死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来个一醉方休。大战在明日中午开始,此刻两个人反而不急不躁起来,在那里把酒言欢着。艾文说:“老将军的气质有一股正义隐约闪现在眉宇之间,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晚生也是听得人们对老先生的赞美才来拜会的。”
“岂敢岂敢!”路耶看着贝蒂娜说,“恐怕将军是因为我的孙女才肯屈尊来到这破败之地的,要不是我的孙女,恐怕我还没见到将军就已经横尸沙场了吧。”
“老先生说笑了。顺民意的政权是永远不会倒下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人们行天道,顺民意,遵孝道,社会必定会繁荣昌盛。”
“但这些要建立在用武器夺了权后才能去做,就像你们的伟人所说的,枪杆子下出政权。没有枪杆子只靠笔杆子是不行的,要两根杆子都要硬。”路耶说。
艾文说:“假如你夺了政权,你能保证你的人民能像中国的人民那样幸福安康吗?”
两个目光交织在一起,贝蒂娜感觉着这两双眼睛好像都在喷着火花。顿时这种眼镜的交流变得诡异起来。路耶突然大笑起来,说:“我们喝酒,喝酒的时候不谈政治,政治只会扫了酒兴。”说完端起了满杯的啤酒喝了进去,泡沫挂在了胡子上。
艾文也笑了,很邪!他从路耶的眼睛里看到了路耶的眼睛里的未来,他知道,在那一刻,路耶的脑海里一定是长满谷物的农艾,繁华的街道,和幸福的笑脸。他举起杯喝了起来。
他把幻想里面身旁贝蒂娜高 潮时的喊叫出的怪诞回味注入眼前满是泡沫的啤酒里灌进自己的身体去满足着自己的,混杂着屋子里干热空气里的灰尘和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似乎自己成了个阳 痿的废人般颓废,好像在这无边的黑暗里为了一只飞翔着的萤火虫在欢呼雀跃,似乎这种狂欢更像是偷来的一般让他兴奋无比,他此刻在极力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贼,让这盗取来的廉价的狂欢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举起酒杯说:“我们喝吧。”
他看看贝蒂娜,他此刻更加愿意相信她是一个非常风骚的女人,会缠绕在他的身上舔他的耳朵和脖子,然后慢慢向下含住他的阴颈甩来甩去,接着他会在那一刻得到前所未有的冲动。贝蒂娜似乎警觉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脸和嘴唇,举起杯和他碰在了一起,说:“我们喝。”
酒精催发出了他无限的想象力,终于在那一刻他倒在了桌子旁,而他的手却拉住了她的衣服不肯放开。路耶没有说话,而是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酒杯站了起来。他走到门那里,转过身看着贝蒂娜说:“阿拉德的人民都会为你自豪的。”
贝蒂娜点点头。路耶拉上了窗帘出去了,他带上了房门。贝蒂娜扶起了他,把他放在了床上把他脱得精光,然后把衣服整整齐齐叠好。看看头顶的灯光,她开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然后骑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双大大的眼睛,贝蒂娜已经把自己的沟壑里弄得泥泞不堪,她伸下手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放在灯光下看着,上面反射出了晶莹的光亮。她把手放在他的唇上,那诱惑的味道瞬间钻进了他的大脑,一股力量开始聚集起来,她再一次把手伸下去,把他的阴经吞噬进了自己的体内。眉头一紧,嘤咛了一声,然后慢慢扭动起来。
这又是一次身体和灵魂完美的融合,直到整个屋子里都因为他们的大汗淋漓而潮湿起来。他跪在她的身后一次次撞击着她的屁股,直至将体内的能力狂喷出来后才倒在了床上。她的喊叫声是那么的放肆,完全没有任何的顾虑,甚至两个身体已经分开了,她还在抓着他的阴经揉搓着。
艾文躺在那里任凭她摆布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说:“这是交易吗?”
贝蒂娜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说:“这是对和平的渴望。”
她真傻,到了盲目的状态。在她,不,在她们看来这也许只是一种尝试,哪怕是没有达到所预期的效果,也会毫不后悔这样的付出。因为这种付出完全可能令他们走出困境。贝蒂娜仰躺在他的身边笑了起来,她在嘲笑这种尝试,在嘲笑这种几近于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的尝试,至少她认为对他没有任何的效果。但她还是做了,而且做得忘记了这种行为的目的,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她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鄙视我?”
他说:“我只是震惊。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
“我想做,不仅仅是为了他们。”贝蒂娜说,“我突然觉得我非常渴望,我希望有个男人在我身体里搅动,这种感觉让我忘记一切,让我有飞的感觉。我真恨不得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死去。”
“你这是在逃避恐惧,你这不是爱。”艾文说。
“爱?”贝蒂娜嗤笑一声:“我有权利爱你吗?我只是个乞讨者,而我乞讨的东西又是那么珍贵,是几千人的生命。如果我说爱你,你不觉得这是对你的侮辱吗?”
他突然觉得眼前一片乌烟瘴气,一切都变得极不协调。他的声音似乎在轻唱着一首能令所有人都潸然泪下的悲歌。他亲眼目睹这种悲怆,亲耳听到这么伤感的话后,觉得自己开始眩晕起来。他说:“我很可怜。”
“你的可怜是什么?是面对几千人的生死问题对难以抉择产生的无力吗?是不敢面对阿拉德人那比你还可怜的目光吗?是面对我不顾廉耻的与你做(爱)所表现的可笑而感到的愧疚吗?你的可怜是建立在我们的可怜之上的,……”
“求求你别说了,……”
“不,我偏要说。我的身体还换不回几句和将军大人说话的权利吗?”
他突然抱住了她的身体,吻住了她。她哭了起来,努力抓着他的后背,然后声嘶力竭地开始哭泣,张开嘴咬住他的肩头,眼泪从他的后背滑落。她说:“求求你,救救我们。”
她的这句话吓他一大跳。他突然明白了,他已经无路可逃。他突然意识到她的这一招对自己是多么的有效果。他突然从筋疲力尽中挣扎了出来,感到了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热。他明白此刻的处境已经不允许他再筋疲力尽了。他细细观察着他她的脸,在这张脸上他看出了她对自己的坚信,于是他抱紧了她,尽量让她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把她的胸都挤扁了。他说:“我会的。”
这种肯定的回答使她浑身颤抖起来,她没有指望他做出这样肯定的回答,在她的判断里他也许会说,‘我尽力’、‘我试试’之类的话。这种回答再次让她热泪盈眶。
关于一见钟情早已是老生常谈了,人们在观看或回顾爱情时,总是愿意它以神奇的方式开端,从而整个过程就演变成了一个神话般的浪漫。所以她尽量控制着一见钟情的想法,努力寻找着一见钟情的弊端,她认为爱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她有着一种洞察力,在瞬间便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本质,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是过不去美人关的。她甚至洋洋自得起来。但是真的是这样吗?我是不是在利用人性的弱点在亵渎神圣的爱情呢?她从十五岁就开始幻想有一天一个英雄会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触吻,可是真的出现了一个英雄,自己却又害怕起来。她说:“将军,对不起!”
他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她把他带入了困境而生出的愧疚。他感受着她的体温的同时,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这种誓言在现实里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女人的诱惑使他有些不自信了起来。他说:“这本身就是我的错。”
“你愿意继续错下去吗?”她回身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已经不可自拔!”他很坦然地相告,“也许这种错误还会延续下去,我不懂得回避,甚至有些渴望这种错误的到来。虽然在没有发生的时候自己经常告诫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但当有了犯错误的机会,自己还是像一只鸡一样朝着粮食扑过去,而不会去计较这是不是老鼠药。”
“那我是粮食还是老鼠药呢?”她认真地看着他说。
“到此刻似乎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错误发生后,只能去承担了。我现在拿你就当是嘴里的粮食,不会去让任何人破坏你给我带来的美味儿!”他说。“我需要帮手,我需要贴心的帮手,你帮我去联系我的家族,我需要我的弟兄们。”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动向都是被美国严密监控的,他不可能跑去大使馆求助的。
“明天美军就要对我们展开攻击了,这怎么办?”
艾文笑笑说:“投降就是了,我会安排外公的部队继续驻守在这里,等待时机取代临时政府,这些我来做好了。”
贝蒂娜翻过身子骑在他的身上,用手拿着自己的乳 房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闭上了眼睛,她抱着他的头不停地摩挲着说:“将军,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报答你了。”
他就像一个婴儿一样用力吸吮着,发出吱吱地响声。她把他的头捧在怀里,慢慢移到了另一只乳 房上,身体挺得很直,尽量让胸部高高挺起,身体后仰着。
他慢慢坐了起来,牙齿轻轻咬了一个那圆润的一点朱红,她嘤咛了一声后感觉到了身下被他顶了一下。她把手伸了下去……
太阳刚刚照到中国大使馆的窗子的时候,贝蒂娜就穿着一条短裙走了进去。而艾文这时候出现在了美军的大营里。他告诉总司令说:“路耶已经投降了,我们已经完全掌控了西部地区,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进攻北部山区的最后一股势力了。”
这次‘不战而屈人之兵’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次皆大欢喜的事情,唯独现任临时政府的杜拉尔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情。他在为怎么安置这支降军而发愁。他明白,路耶在阿拉德有着极高的威望,如果收编他的部队很可能就是引狼入室,他对艾文说:“将军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
艾文说:“你看怎么处置合适呢?”
杜拉尔说:“遣散也许是个最好的办法。”
“那会是社会不稳定的因素,最好还是留在一个团体里有效管制。我看这样,我留下一支部队监督,他还是继续驻扎在那里,作为我们寄养的囤积地负责往前线输送寄养,这样你看怎么样?”他说,“你也可以驻扎进去一支部队,这样就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了监督。”
“这也算个不错的办法了。”杜拉尔点点头。但他心里还是像长了草一样,不安稳起来。
贝蒂娜回来的时候他正站在院子里看着士兵们装车,她朝他挤了一下眼睛然后露出了微笑。这的隐秘的动作表明事情已经办妥了。
她看起来要比她二十一岁的年龄大很多,就像那些饱受磨难历经童年一下转变成成年的女人一样,没有一点少女的气息。要是宝儿和她站在一起,就像太极图一样分明。她规规矩矩站在艾文的身边,她是他的翻译。
玫瑰也站在他的身边,她不用任何人指派的成了他的贴身秘书。他顿时有所感悟,觉得贝蒂娜似乎是童话故事里穷人家的孩子,为了一个理想甘愿把自己献给怪兽的那个姑娘,玫瑰则像是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为了浪漫可以把衣服撕碎结成很长一条,然后顺着它从城堡爬下来。而自己则是最幸运的人。
他在最近被一个个女人围着评论,这让他有时候洋洋自得,十分骄傲。他不是个自负的人,这难免会令他在骄傲的时候参杂着对自己的不满。他问玫瑰:“我们可以走了吗?”
玫瑰说:“还要等一下,正在加油呢。”
他们马上就要进驻路耶的兵营了,这让贝蒂娜十分兴奋。她觉得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挽回了尸横遍野的局面,但她知道,自己的努力里,和他在昨晚不停地做(爱)起的作用不大。她想起来,心里突然又有了这种冲动,她愿意这个男人和自己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于是就分不出彼此了,分不清时间,分不清空间,只会沉醉在那搅动摩擦的快感中。
她的脸突然红了,心跳也快了起来。她意识到的时候下身也觉得发痒。开始责怪起自己的淫、荡来,抱怨自己的身体经不住诱惑。
玫瑰去查看汽车了,她站到他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又放开了。他却是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直了直身体。她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真实一些。这是返璞归真的现象。她经历的太多的虚伪后,特别渴望把真实展现给别人,起码展现给一个人,于是她小声说:“我发现我是个对性特别迷恋的人,堪称荡(妇!”
他听完抿着嘴笑了,但没有看她,只是背着双手看着远处的路。
“你是不是在耻笑我?”贝蒂娜也把目光投了出去,努力和他保持着一致。
他没有说话,开始对昨晚的片段在脑海里进行着重播,此时,他俩是一致的。
他不同意她的说法,她完全没有达到荡的标准。如果在男人的定义里有‘荡’的话,他确实是不折不扣的荡。但是,自然没有赋予男人这么样的概念,这是有利于强者有效延续优秀基因的保证,起码他认为自己是优秀的,自己的基因也得到了很好的延续。这么想下来,他又骄傲起来。他突然对基因延续的数量有了足够让他十分骄傲十分兴奋的兴趣,他开始觉得,数量的增加会让自己的快乐叠加。于是,
“贝蒂娜,你愿意和我繁衍子孙吗?”他说,“这是爱情的象征!”
贝蒂娜心里颤了一下,“我当然愿意,这也是我的渴望。”她说,“我需要用这个来证明,这是我最需要的。”
她此刻对生孩子这件事的渴望与渴望长大的少年的心情雷同,这也是一种长大,能使她更加的充实,能证明很多的东西,家庭,成熟,能力,忠诚,爱情……。她身材修长,有着高高的乳 房和丰腴的屁股,有着长长的脖子和扎在一起的长发,还有健康的有些发红的皮肤和俏丽的脸庞,她想了一遍自己的样子。说:“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健康!”
他掏出香烟含在嘴里,点了,吸了一口。他扫视了忙碌的士兵们,他们在朝着一块空地走去。上次的战斗死掉了两个美国的士兵,这让大家沮丧不已。当尸体装上飞机运回美国的时候,士兵们想的都是自己也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次的进入西部让他们兴奋了很久,每个人都感谢这个中国的美国将军,因为是他,让自己少了一次死亡的威胁。他指着士兵们说:“情绪都不错。”
贝蒂娜点点头说:“大家都喜欢做(爱,不喜欢作战的。”
玫瑰在汽车旁开始喊他们。
“我们走吧。”艾文说,“我也很怀念那个屋子。”
他朝着她不怀好意地一笑后先走了,贝蒂娜追上去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他看看她说:“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到了后要谁也不认识。”
贝蒂娜点点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这件事的隐秘性呢?!这关乎到一个惊天的秘密,身旁的男人要亲手组建一个王国。她看着他陶醉了起来。
汽车穿过了艾野,穿过了满是尘土的河床,当靠近路耶军营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很多女人在路旁演奏着。士兵们看着这些扭动胸和屁股的女人都情绪激昂,都朝着她们挥动着手臂。还有人伸出长长的脖子喊:“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晚上我来找你,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艾文看着前面这个士兵笑了,这个士兵是威廉。他对开着车的玫瑰说:“这小子快崩溃了。”
“我也快崩溃了,我希望马上就结束战争,我们回到中国。”玫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