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龙华把水杯和水壶拿过来,区衫看得出来他又异样,他尽量保持扑克脸,毕竟对方可是心理学家。“你今年是58岁?”
“嗯。”
“还有几年就退休了。”
“嗯。”
“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医院做个心理医生。”
“今天又不是周末,你这么不去上班?”
“替班了。”
“平时病人多吗?”
“上年还挺多的,今年还可以。一个月也就十几个吧。”
“这么少。”全龙华眉头微皱,区衫知道刚刚那话是不太好,他转移话题“全无的事,你知道吧。”
“嗯,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不清楚,现在情况有点乱。”区衫放了狠话,但对方很明显不为所动。“这两父子是挺像的。”
“那么你们来这里干嘛?”
“我想看一下他的物品。”
“那去他的房间吧,不过我不知道他电脑密码。”
几人来到房间,警员进去搜查,区衫继续问道“你的妻子呢?”
“离婚了。”
“为什么?”
“我们生活方式差太多。”
“方便说一下她的名字吗?”
“我写下来吧。”
区衫把笔记本和笔给他,“全无在军部工作你知道吗?”
“知道。”
“他多久回来一次?”
“平时他都在家工作,有任务的时候就不清楚了。”
“他在家做什么?”
“快递,还是网店的。”
“他有什么仇人吗?”
“任务里面可能会惹上几个吧。”
“他最近一个月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
“你楼顶上的钟楼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们村的特色。”
“嗯?”
“啊!跟你们说话,我都忘了。跟我上去说话吧。”他带着区衫往楼上走去。“我每晚都要把钟上的灯打开,像海上灯塔的作用。它是通电的,靠电就能运作。”
“所以,那个塔只是装饰?”
“嗯。”两人到了阁楼。“我觉得你肯定要看一下这个钟的,去吧,要快点。”
屋子外面有一堵石檐供人行走。宽度能同时让两个半人通过。他们来到钟面前面,钟面不算太大,但500至600米内能够看清,指针是特别加粗的设计。
区衫一边摸索一边问“为什么它在你家建?”
“他们可能觉得心理学家和钟很配。要写符合条件的家庭有又不同意,所以就来我家了。”
“催眠?你不反对?”
“嗯。”
“它有烂过吗?”
“有上年地震的时候,震坏了些零件和电线,搞了几天。”
“这钟面还能拆下来?”
“好像是,我不懂。”
区衫发现钟面是能晃动,但只是因为螺丝没办法拧紧造成的。它上面的螺帽已经生锈了,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开的。“开灯吧。”
[转镜]区衫等人离开,登上警车。他很清楚,全龙华有些话并不只是表面意思,能感觉到他像在透露着什么信息。一个警员问道“队长,为什么你问他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啊?”
“因为他也是需要调查的对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早就引起了区衫的注意。
他扭过头,看到钟塔的灯被打开了。“等等!”区衫跑到车外,先是瞪着钟面。钟面上有着橙黄的光线。十分柔和,就像皮影戏幕布上的光一样。区衫望了望四周,回头和六人说“今晚要加班了。”
[家]老板躺在床上,妻子在旁边照顾。“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不是说过了吗?”
“可没说矢兴的事啊,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不让我担心。”
老板叹了一口气“之前这城里不是经常有人无故消失吗?我怕游幸被牵连到。”
母亲浑身一抖“这不可能吧,她这次应该只是离家……”
“我认为上次,她也是自己离开的。”
“为什么?”
“有这种感觉。”
“所以你就让警察发通缉令?”这让她有点难以置信“你居然就这样毁了她的前途!”老板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你怎么能!”母亲跑出房间。
“原来如此。”
“什么?”
男子听到全无这句话,扭头问道。
“区衫,他今天不在吗?”
“嗯。”
“他去哪了?”
“不知道。”男子放下饭盒匆匆离开。他不是鄙视犯人,只是单纯的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晚上十点]区衫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明天全无久会被释放,但他依旧没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全无房间有本笔记本,上面有些流程图,但内容有多次断层,根本联系不起来。估计只有本人能看懂。不过这次去调查并不是完全没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