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凡翘着双手,一脸漠然的盯着他。
男人吃惊无比的道:“这,这里真有别人,还是个男的!”
“是啊是啊,让你失望了啊,健美先生。”严之凡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道:“如果我是你,我就立即把衣服穿上,然后离开。”
男人吱唔着道:“我,我……我其实只是想和梦佳探讨一下肌肉之美。”
严之凡看了一眼身后的沈梦佳,只见她一脸苍白,摇头道:“可惜,她好像没什么兴趣。”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男人叹了口气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梦佳。原本我以为你会对健美感兴趣的,要不你再看看我大腿这结实的肌四头肢?”
见他似乎要脱裤的样,严之几与沈梦佳几乎是同时大喝起来,“滚!”
将这人轰出去后,严之凡拍拍手走回来,见沈梦佳抱着枕头紧缩在沙发上,他就忍不住道:“我都了这人是色狼,你还不信。引狼入室了吧?幸亏我在家,我要是不在,你就完蛋了。”
沈梦佳余惊未止的道:“我哪知道他是个变态。”
严之凡道:“这就叫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这样,表里如一。”
沈梦佳道:“表里如一?我怎么听着怪别扭的。”
严之凡道:“我要是对你有什么想法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吗?”
沈梦佳愣住了,半响出不了声,因为相处了那么久,她对严之凡多少也有点了解了,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严之凡道:“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把饭吃了,然后上班去吧。”
沈梦佳这才终于醒过神来,打开严之凡给她买的午餐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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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灿烂。
公交车外,是呼啸而过的城市街景。
看着车窗外,温雅笑容满面,就像一个去郊游的学生般,笑容中带着几分兴奋之意。
旁边的严之凡见状,不由失笑道:“不过就是出去做个采访罢了,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中午回到柠檬TV的时候,部长肖伟交给他一个任务,那就是去新江二路拍摄一幢老房。
新江二路是槎城的老城区,那里的建筑最早可追溯到民国时期。
严之凡要去拍摄的就是新江二路南五巷三号,那是民国时期一位传教士的房,带有中世纪法国风貌的建筑。解放之后,这幢房几经易手,但每一个业主都是在拥有房不久之后就挂牌出售,据是因为房闹鬼。
九十年代末,这所房最后的业主是一个美籍华人,随着业主去了美国之后,房就一直空置了下来。
据房周围的邻居称,半夜时分,偶尔会看见这座房出现奇怪的光,有人还看到了传教士的鬼魂等等。
这些道消息不胫而走,有一些胆大的年轻人便半夜三更的跑到这座房里一探究竟。
昨天晚上,有三个喝了酒的年轻人就潜进房里去了,之后也不知道发什么了事,只听见他们在里面怪叫不止。被惊醒的邻居便报了警。警察赶到现场后,发现三人已经昏迷在房之中,赶紧送院救治。
庆幸的是三人并无大碍,早上通通都醒了过来,而且也出院了。
他们回家之后,便在槎城论坛上发了个贴,称他们昨夜在这座房里撞见鬼了,而且描述得有声色有声。
碰巧让肖伟看见了这个贴,想着让实习生锻炼一下,他就让严之凡带温雅去进行拍摄,然后写一篇报道。
临行时肖伟千叮万瞩,不管稿写得多玄乎,结局一定要安上个科学解释,以解民众的困扰。
严之凡只好带着温雅离开柠檬TV,先地铁,后公交,最后步行前往新江二路的窄巷。
经过一个卖铺的时候,温雅忙进去买了两瓶矿泉水,将一瓶递给严之凡道:“严大哥,下午就麻烦你了。我什么都不懂,咱们这第一步该做什么呀?”
严之凡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道:“当然是进去里面看看。不过照我来,咱们应该晚上来,因为闹鬼都发生在晚上,拍出来不但应景,有气氛,观众也喜欢看。”
温雅眨了眨眼道:“那咱们现在是不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晚上才去拍摄?”
严之凡道:“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哪有什么地方休息?”
温雅道:“九天连锁酒店啊!咱们开个房……”
“噗!”她的话还没完,严之凡刚喝嘴里的一口水便喷了出来,然后连声咳嗽不止。
温雅忙拍着他的背道:“严大哥,你怎么了?”
严之凡半天才咳顺一口气,苦笑着摇头道:“算了,我只是那么一罢了。咱们要做的是一个正面的报道,不是拍恐怖片。而且老房里面肯定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我自己倒无所谓,可你要是有个闪失,我可担不起,,既然是我带着你出来的,我就得对你负责。”
事实上,严之凡是没时间在这儿折腾到三更半夜,他还想着自己的计划呢!
温雅不明就里,反倒觉得而觉得严之凡成熟稳重,特别是那句“对你负责”,听得她心儿怦怦直跳。
两人一路走一路找,最后终于找到了新江二路南五巷三号。
温雅兴奋的指着前方道:“到了到了,就是那里。”
严之凡顺势望去,只见窄巷安静的出奇,阳光也照不进这里,显得周围阴沉沉的,在窄巷的尽头,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
铁门里头是一个荒废已久的花园,杂草丛生,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喷池。喷池上的天使雕像已经残破得不行,没了一条胳膊,连脑袋也只剩下半个,若隐若现的浮在乱草之中,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雕像的后头,一幢法式的洋楼,三层高的样。
尖顶、烟囱、转角处还有石雕装饰等等,由此不难看出当年这是一所何等豪华气派的房。只是现在没了玻璃的窗户黑漆漆的,像一张张长开的嘴巴,原本油着白漆的外墙早已脱漆,加上风吹雨打,显得斑驳陆离。
温雅有些紧张的拽着严之凡的衣角道:“严大哥,我,我有点定害怕。”
严之凡道:“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幸亏我没听你的,要是晚上来,你非给吓着不可。来,咱们开始拍吧。先从外,再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