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是需要在潼国等一段时间了。”杀平静且客观的说道。
蓝琪白了杀一眼,似乎是在告诉杀自己当然知道这一点了,不需要他说。当然了,这样的眼神,杀一般都看得懂,只不过不会过多理会。
而在金銮殿的左丘鸿渊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与他人谈话,一个将自己关在金銮殿的人也的确很难跟其他人说上话,唯一能够说话的人却要在外面吹风。
若是问起那信中都写着什么,也没什么,独孤瑾灵很正确的将自己的情况用白纸黑字的方式传达给了左丘鸿渊,同时也让他不要担心她的安危。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他甚至可以想象,这个女人写这信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让人难以捉摸。
唯一让左丘鸿渊丧气的事情则是,这个女人始终没有说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本以为将自己麻痹在其他女人的身边,一定就不会在意这个女人到底如何。
没想到,没想到,不过是她亲手书写的书信却让他心慌了。
拿起笔时,手却不自觉的一抖,笔立即落到了地上。当他拿起另一支毛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表述不出来。
他不知道应该告诉这个女人潼国现在是什么情况,让她尽快回来,这样潼国的就可以暂时脱离苦难了。可是这样想来,自己是否对着潼国太不负责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国君应该做的事情,就像是什么事情都要交给一个女人来打理才能达到最好。
可是告诉她潼国一切都很好,说不定独孤瑾灵了解情况之后就不愿意回来了,要在沽国游玩一段日子才能再回来。估计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这潼国已经不成样子了,如此大国不堪一击。
他在金銮殿内徘徊着犹豫着,望着紧锁的窗户却也不愿意打开,让自己透透气。或许他想要做的事情只是将自己关起来,不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懦弱的国君在这个地方,什么事情都不管。
或许啊!再呆一段时间,外面就会传出潼国国君放着国家安危于不顾,日日春宵。就是这样的形象,似乎一直都没有给自己澄清,哪怕时而会听到好的评价,但是更多的则是贬低。他并不承认自己是这样的国君,他不过是喜欢将自己关起来,然后什么都不管。
接着不知怎么被世人成为是最昏庸的国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难道对这潼国自己所做的还不够吗?他承认的确有不足之处,但是至少他认为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了。
颓废的坐在地上,仰天大笑。
林公公关上门,轻轻叹息着,身旁不知情况的侍卫小心的问道:“皇上这是疯了吗?”
“话可不要乱说,不然到时候如何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你都不知道。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谁甘心啊……”林公公依旧叹着气,字里行间却满是提醒。
那侍卫立即笔直的站在原来自己的位置上,多的话也不
敢说了。
“人啊!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命到底是怎么来的,总是这样糟践自己的命。”林公公上前走了几步,之后索性坐在了阶梯上,抬头看着这深秋的天,心中抱怨着冬天为何还不来。
钟蛟没睡多久就自己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眼前的景象与自己闭上眼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摸摸盖在身上的被子发现就是自己的被褥。想着自己回到太子殿的时候明明被那个老女人接住,可是他知道那老女人不可能将自己搬到床上。
麻溜的起床之后,来到厅堂发现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钟蛟很是不满的看着那人。
立即站起身,看向刚起来的钟蛟,浅笑着问道:“哦?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小弟弟吗?”没错,这个人就是钟沁,他还在这里。
“你不是应该在跟丞相的女儿培养感情吗?跟我的老女人在一起做什么?”钟蛟敌视的看着钟沁,似乎钟沁分分钟就可以抢走自己什么东西,所以要防着一点。
一旁的独孤瑾灵真的很想澄清自己不是老女人的事实,然而她就算是这么说也没用,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吧!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真的变成了老女人,到那个时候不承认倒是真的要被人责怪了。
“难道小弟弟忘记了,我早就推掉了这事了。”钟沁始终平静,只是钟蛟那小子的情绪不大稳定。
“你怎能推掉这件事?难道你已经忘记了……”
“哦?我忘记了什么?”
看着两人的模样,似乎钟沁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独孤瑾灵了。
“好啊!你果然是看上了我的老女人,要知道我的老女人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钟蛟立即抱住了独孤瑾灵,将她死死的护在自己的怀中,恶狠狠的瞪着钟沁,“难道你就真的忘丞相女儿与你的事情了吗?她为了你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而你现在好好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就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被抖出来了,至少在独孤瑾灵听来是这样的。
良久,钟沁都没有给出任何回话,而等到钟蛟那小子愿意放开自己之后,发现钟沁已经不在屋内了。
既然人已经不在了,独孤瑾灵这个时候不发扬一下女人的精神,那的确是不对劲了。
独孤瑾灵跟钟蛟的身后,只求得到一个答案:“小子,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这件事这个时候还不能说,你就当是本太子胡编乱造出来的吧!”钟蛟对着身后的独孤瑾灵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跟着自己了。
“别啊!你现在就跟姐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秉着不问出结果就不走的精神,独孤瑾灵就赖着了。
回过头看了一眼执意要在这里等着答案的独孤瑾灵,钟蛟倒是不想多管,已经开始宽衣了。
等到独孤瑾灵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想要跑出去也的确困难。
在那草已经枯黄的草原上,两人看着远处的羊群漫步着。
“密可罗,你知不知道潼国出事了?”
“已经出事很久了。”密可罗轻声回答着,在这广阔的草原上或许这样的声音不足以让很多人听到,但是让她听到也就足够了。
戚凝蕾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的可汗,认真的问道:“你指的是独孤瑾灵那个女人的事情吗?”
同样,密可罗也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撒谎:“是的,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对于潼国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吗?”
她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她的确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潼国比以前相比更糟糕,是一个人人都会厌恶的地方。
“不知道很正常,因为你的皇兄一开始也以为没有这个女人对于潼国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是身边少了一个容貌倾国倾城的女人罢了。”密可罗所说的事情不过是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说出口也不痛不痒。
“为什么她会那么美呢?”戚凝蕾主动将双手环绕在密可罗的腰上,一点点的靠近这个男人,她并不知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心态,但是至少那女人的容貌的确是遭人妒忌。
“其实……”密可罗也抱住了自己的女人,“那是上天欠她的,的确不知道应该如何表示自己的歉意,所以只得给她这样的容貌。可是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容貌对于她而言并非什么好事。”
拥有这样的容貌明明是一场灾难,却在其他人的眼中那时幸运的。
“可是,真的所有人都会妒忌她,就连我也会这样。”戚凝蕾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小,她已经不知道剩下的话应该如何说出口了。
是啊!但凡是看到独孤瑾灵的人都会无条件的喜欢她,没有人在那第一眼的时候回对她产生厌恶,这所谓的厌恶只不过是自己的心过不去罢了。至少,她愿意承认在看到独孤瑾灵第一眼的时候,她在惊叹这世间怎有如此美人?
“没关系,现在你看不到她了。”密可罗是这样的安慰她。
听到这样的安慰,刚到嘴边的话想必也不宜说出口了,只是硬生生的嗯了一声。
戚凝蕾已经适应了在边塞的生活,这里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反倒觉得很是舒服,就像是回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一般。倒是那两个跟着自己的侍女是有些不适应,她照顾了她们好些天才算是彻底适应了。
“可汗大人,你可曾后悔过?”戚凝蕾就这么问道,无需掩饰。
“有何后悔之处?”这个问题让密可罗很是不明白,虽说这句话是她第一次问,但是类似这样的问题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面对了。
每次他都只需要这么回答:“将你带到边塞来成为我的妻,一直都是我的幸运,以后可不要问这样的问题了。”然而每次这样的回答都非常管用,这次也没有例外,戚凝蕾果然没有执意的问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