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傀儡·恐惧

看著你的侧脸总是那麼努力 对你注视再久你也不会留意,要是在梦里该多好,那样我就能拉近你我之间的距离 <ふわふわ时间>

——题记

天空微微翻出鱼肚白时,迪达拉一行三人离开了客栈前往望月镇以南的横绝山。

虽然时间还早,但大街小巷的摊点铺子八成都已经开张,行走于街巷间,随处可闻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通过昨天抵达镇上到现在的所见所闻,摩耶不得不承认望月虽是边境却是个富足之地。

街头巷尾飘荡着美食的香味,此时,有些名气的早点铺子已经客满为患,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四方桌周围,或高谈阔论,或闲话家常。

无论穿过几条街,年轻男女们大多都仍在谈论昨晚的灯会,有的满面春风,有的愁容满面,更有自个儿没有寻到好姻缘的年轻人满腹酸味地讽刺挖苦幸福恩爱的小男女。

听在耳里的摩耶和迪达拉同时陷入沉默,各自的思绪都飞到与此行任务无关的地方。

昨晚的游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了?

摩耶对此本就耿耿于怀,虽然无论是灯会传说,还是苏我千柚的蛊毒一说,她都不相信两个人一生一世的爱情可以依靠本身以外的东西来实现。但有时候,当你开始在乎某样东西,那么,很多你原本认为愚昧的思想,都会潜移默化地随他一起在你心里生根。

如果再次相遇且认出对方,就能厮守一生一世,永不分离?那如果,再次相遇了,却认错对方,结局会如何呢?

摩耶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胡思乱想什么呢!就算相遇了,认出对方了。又会怎样?她和迪达拉只是暂时的同行,总有一天她会成功脱离他们,然后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度过余生。而他迪达拉,终归逃不过一死。

起程时晨风还微冷,风刃割得摩耶的脸生疼。而当他们抵达横绝山山脚时,太阳已如一轮火炉高挂在头顶,尽其所有似的炙烤大地,草木被烤腌得耷拉下脑袋,像在对阳光屈服,然而太阳对苍生的哀求熟视无睹,一刻不停地释放光和热,似是非要将大地烤出个窟窿不可。

土之国靠山,这温差大的特点本就突出。摩耶倒也不奇怪,可越靠近横绝山脉气温高得越是吓人,她额间已经爬满大大小小的汗珠,好在奈良摩耶从小精通忍术,体术也不差,还能撑住,要是换做她赖小摩那尊身子,才走出这三分之一的路恐怕就瘫软在地动弹不得了。

亚撒缩在她的肩上熟睡,热辣的天气把它的活力也烘干了。

浑身的汗味让摩耶又意识到,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里以来就没有洗过澡。不禁嫌恶起这个身子来,同时又为今后如何洗澡忧心忡忡——要是迪达拉和蝎洗惯了鸳鸯浴,没有多余的地方供她单洗,拖她一起入浴怎么办?若是让他们知道她一直在说谎,恐怕迪达拉的黏土还没掏出来,蝎就已经用非琉璃的尾巴将她刺死了。

想到这,她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一直走在她身旁的迪达拉感觉到她的此举,转过汗津津的脸,一耸鼻子,道:“赖小摩你没事儿吧?难道这么快就中暑了?嗯。”

摇摇头,摩耶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抬头扫视了一遍四周,眼看离山脚越来越近,周遭的植物也越来越稀疏了,放眼望去,横绝山虽高耸入云好不壮观,却通体土黄色,只有零零星星那么几点绿意。这等荒芜的地方,肯定活不了多少生物,这么恶劣的环境,恐怕也只长得出奇毒。

“看你这表情狰狞的,晒这么会儿太阳就这副样子,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嗯。”

摩耶又一次萌生出理直气壮回击他她就是女人了怎么着的冲动,但生命是宝贵的,不能拿这来之不易的小命开玩笑。

瞥了迪达拉一眼,摩耶小跑几步追上蝎,与体型怪异的绯流琥同行,还不忘回过头又瞟迪达拉一眼,“迪老大,你就别再纠结我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了成不成?这么说好了,我是男人中的败类,嗯!”模仿着他的语气,坚定地落一个尾音。

“你……”从昨晚上起迪达拉比起以往更似一枚炸弹,一点——不,甚至不点都着,好好看着蝎和摩耶,看着看着他都能自燃自爆。此时,眼见摩耶从他身旁跑到蝎那里,“迪式炸弹”再次自燃自爆——

“抽个空子就往旦那边上跑,赖小摩你是狗吗还是想做旦那的义女?老实告诉你,旦那不收义女也对宠物没兴趣,你没戏了知道不?嗯。”嘴上不饶人地骂着,他自己却埋身追上两人,还刻意走到蝎的另一边,和她拉出距离。像在对她摆架子。

“我又没这些意思……”摩耶在心底大喊抗议。现在蝎穿上绯流琥了她看他也不会脸红心跳了,跟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受不了他迪达拉有意无意刻意挑起的舌战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两个人的行为在蝎眼里全然是孩子的幼稚脾气突发情况,处于青春期的臭小子们他才懒得搭理。于是缄口不言地直直像山脚前进。

“蝎旦那眼里啊,只有这些破门子艺术傀儡。”迪达拉仰着下巴自以为成功地对摩耶挖苦,殊不知无意间触到了蝎的秘密,“要是真想成为他的什么,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做他的傀儡。”迪达拉想这么一说定是吓到摩耶了,这样肯定能打消她对蝎的想法,于是眼里溢出几分得意,冲摩耶瞥了几眼,“怎么样?想试试做傀儡吗?”

“闭嘴,迪达拉。”蝎突然止步不前,摩耶和迪达拉也只好停下,扭头疑惑地看他,不料迎接他们的是绯流琥阴沉可怖的声线,“有些话,用不着你多说。”

“欸?旦那生气了?”听蝎的语气森然,迪达拉反倒兴致盎然起来,正对蝎,他默默将手伸进粘土袋里,淡蓝色的瞳孔浮现浓郁的斗意,“想在这了结我?嗯。”

“了结你的时间有的是。”冷哼一声,蝎把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摩耶身上,庞大的傀儡身躯不慢不缓地向她走去,直到与她仅有三步之遥时,才停下,嗜血的声线冲击上摩耶的耳膜,“若是我盯上的傀儡,还容不得他们说‘想’或‘不想’。”

阴毒的视线和沙哑的声音仿佛无形的坚韧,摩耶已经被他震得浑身僵硬。

一直陷于酣眠的黑猫亚撒似是被这杀气惊醒,它扬起头,在摩耶的肩上坐起来,阴厉的猫瞳死死瞪着蝎。

摩耶伸手轻轻抚了抚亚撒的脑袋,示意它平息一下杀气。

她不能完全理解蝎的这句话,但光是与他对视那一刻,她就有一种魂魄都快要逃离出身体的感觉。

那层目光提醒她,这句话比警告还危险。

若不是迪达拉将她拍醒,她恐怕是真的要魂游户外了。

“走啊,发什么呆。这就被旦那吓到了?嗯。”把她当阿飞似的毫不留情当头一击爆栗,迪达拉对着回过神的摩耶扬起一抹轻蔑的笑。然而她却在折磨笑容中捕捉到雪中送炭似的温暖,好像一双宽大的羽翼,在他身旁,方才的恐惧感被驱走了大半。

“旦那的话……”

“走了,否则天黑都到不了山顶。嗯。”又一次对她的脑袋施虐,不过这次用的并非拳头而是掌心,力道也放轻了许多。他率先迈出步子,跟向走出不远的蝎。

她深吸一口气,追上他,夏日炙热的阳光下,与他并肩而行。

她想问的是——旦那的话,意思是不是,如果他想让我做傀儡,我根本没有权利说‘不’?

——那么,我能不能理解为,他总有一天会把我做成傀儡呢?

不时侧过脸低头看她,迪达拉的表情依然满是傲然的蔑视,然而这本该令人讨厌的目光,与她的视线相触时,她居然将其感受为一种安慰。不用她问,他也能猜到她的疑惑吧?

那么,避而不谈,是不想插手她的死活,还是另有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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