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诞生时有许多凶猛的野兽,它们强大而致命,但是最终他们灭绝了人类却活了下来。为什么?因为人类有智慧,会理智的思考问题商量对策。
七夜冷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勉强算的精美的脸孔,光是从样貌来看应该是一个有品味的女人,但是顶在七夜胸前两团滚圆的肉球软软的随着剧烈的呼吸而颤动,完全破坏了那仅存的一点品味与气质。很难相像,一个女人居然有如此甚至可以堪称恐怖的,而且恐怖的将一个的品味和气质破坏的如此干净。
一股如兰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高级清酒的醇香喷在了七夜的脸,七夜却无从享受。如果光是从背影来看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可是一旦站到侧面就会发现现实推翻了脑海里一切的推断。
“你把我衣服弄皱了,在我生气之前最好劝你放下。你知道,对于女人我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语气淡然却不可抗拒,纲手迟疑了片刻,最终放下了拽着七夜领子的双手,退了一步,错开了一段距离。
七夜面无表情的拿捏着领子的两侧,抖了抖,低着头不去迎接纲手的目光,只顾整理被纲手过的长衫,低着头说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大笑几声然后出门右转买几壶清酒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庆祝一番,而不是在这里虚情假意的表演一场令人作呕的舞台剧。”说着捋了捋袖子,双臂微扩之后自然垂下,凌乱的衣服眨眼间宛如新衣一般。冷漠的脸也有了似笑非笑的调侃,直视着纲手。
纲手和自来也在葬礼之后的半个月才赶回来,无论他们在什么地方,以绝顶的伸手哪怕就是在云之国,要一个星期赶回来绝对绰绰有余,可他们却推迟了很久。其中个人的因素要占了绝大多数,一是无法平衡的去面对木叶的老一辈,二是一种泄愤的表现。猿飞也是挺悲惨,最得意的三个弟子在下葬那一天一个也没有到场,这就是一种无言的讽刺,为猿飞的生平画下了浓浓的败笔。
纲手白皙的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巨大的压迫力是骨骼移位,发出警告的咯咯的声音,脸的冷色渐渐有了一些缓和。七夜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在做戏罢了。
只是既然做了开头,那就得做下去。
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路,纲手忽略了七夜脸那似笑非笑十分让人恼火的表情,心中嘱咐着自己千万不要动怒。对于七夜纲手谈不十分的了解,但是作为同一时期活跃在战场的人物,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熟悉的。七夜不是那种心胸宽阔的人,惹恼了他或许现在没有事,但是他绝对会记在心里,等待一个可以以最大限度报复的时机。以他隐忍那么久才展现出实力就可以看得出,七夜是个城府极深喜怒不言于色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心中翻腾的怒意,压着自己的性子,低声喝道“哼,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无论我和猿飞怎样,也轮不到你来说。我问你,当时你在哪,为什么不去救猿飞,为什么猿飞直到被杀才会被发现?”锐利的眼神似乎想要撕裂七夜的防御,只是在对七夜那似乎有些诡异且毫无波动的眼神时,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七夜手里忽然捏了几个印,地面颤抖了几下居然凸出两个石凳和一张石座,掸了几下石凳的灰尘,缓缓坐下,伸手一招,说道纲手坐下之后,七夜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我要保护大名,不仅仅只是松贺,五国大名都在,如果万一不小心死了一个,你觉得木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作为一个忍者,你应该分得清对与错,猿飞和木叶比起来,猿飞根本就没有需要我保护的价值。”
这话说的很是冠冕堂皇,但的确在理。一个大名要是真的死在了木叶,无论如何松贺都会为了给对方国家一个交代,把木叶村整个交出去。那样做木叶的下场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除了消失在这个世界,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平息他国的愤怒。
纲手紧握的双手终于松了,一手搭在石桌,侧着身子俯视着山下宁静的木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于猿飞纲手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哪怕是猿飞现在已经死了,这种复杂的心情却依旧保留在心里。
三忍和猿飞亦师亦,三人的身世的遭遇都很相似,猿飞很好的扮演了一个类似父亲的角色,仁慈而宽厚已经烙在了三人的心里,可当忽然翻脸时,这一切都被撕碎,只能带着被欺骗背叛的愤怒和一丝眷恋离开了木叶。当再要面对猿飞时的心情很难形容,有激动,有愤怒,也有遗憾。
“他是一个好人,不应该死的。”纲手苦笑着把目光投向无边的天际,看着猿飞缓缓移动着的浮云说道。
七夜似是不耻的笑了几声,“好人?猿飞是好人?纲手姬公主,我一直以为胸大无脑这个词不会出现在你身,但是今天看来我错了。”不待纲手发作,接着说“把我叫这里来,就是为了拽拽我的领子然后和我说猿飞是好人么?如果仅此而已,那么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府很忙。”
纲手转过身正对着七夜,意外的没有因为七夜的讽刺而恼怒,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双臂和在一起搭在桌边,因为凶器太过于庞大而被挤在了一起。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在那件堪称淫荡至极的无袖宽领衫下,就能看见两个因挤压而饱满的快要涨裂的,以及那让人遐想无限的乳沟。每一次呼吸之间胸腔挺起,两个也渐渐的合拢,分开,就像一直巨大的蝴蝶的翅膀,不停的挥舞着。
“你在猿飞老师遇害之前见过大蛇丸,你没有任何理由说明猿飞老师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摆脱不了这个嫌疑,我要真相。”纲手丝毫没有在意七夜从胸前一带而过的目光,略显严肃的说道。
七夜微微一笑,不在乎的弹了弹手指,随后捏着下巴微偏着脑袋,迎着纲手的目光,说道“是吗?解释不解释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从严格意义来说在我离开木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木叶的忍者,而是直属与大名府。”说着顿了顿,心中对纲手的逼迫已经有了些反感,话锋一转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我不想陪你玩下去了,要知道这个游戏并不好玩。”
忽然如此明了的说了出来让纲手愣了愣,思索了片刻刚要开口,一个身影出现在山崖的边。是自来也。
自来也早就看见了火影岩的七夜和纲手,心里在好奇的同时也有一点疑惑,这一点距离对于自来也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可偏偏偷听用的忍术居然无法探知到纲手与七夜之间的对话,四周怕是被下了什么结界。通过纲手的表情,自来也知道如果再不去,或许什么都不会知道。
“哟,你们在这里,可让我找了很久。”
很弱智的开场白,如果这里是茂密的森林而且地形复杂多变,也许自来也这样说两人也就当真。可这里是木叶,而且是最显眼的火影岩,无论在木叶任何地方,只要方向没有错抬头一看就能看见两人。只是七夜和纲手很默契的都没有对自来也这愚蠢到弱智的借口提出任何的意见,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让他敷衍了过去。
“恐怕自来也你是在找纲手公主?!呵呵,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有时间再联系。”七夜说着站了起来,很符合礼仪的让出了石凳,转过身看了一眼纲手,笑着消失在一片淡淡的烟雾里。
“你和他谈了什么?”自来也大大咧咧的坐下,咧着嘴笑着问道。
纲手悠闲厌烦与无奈的转过头,没有回答,自来也也很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了轻柔的树叶,沙沙的直射入心底最深处最自然的音乐响起,无论是自来也或是纲手,都在这一刻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
和煦的风抚过脸庞,带着泥土的淡淡腥味与植物的方向,整个世界都清新起来。一尘不变的木叶好像也在悄然的发生着转变,比往日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来也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子,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朝着山下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纲手,小心七夜。”说完摆了摆手,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