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陆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是回忆着什么。
“三十年前,曾经发生一件事情,不知道卡卡西先生知不知道。”
“什么事情?”卡卡西问道。
“一个名为绳树的少年,死在了战场之上。”
“绳树?纲手大人的弟弟?”
“不错,是他。他被誉为是千手一族五十年一出的天才,是最有希望继承初代火影木遁血继之人。但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英才,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战场之上。”
“略有耳闻。”
“当时的绳树误入敌人的陷阱,被起爆符所伤,发现的时候,体内的内脏,全部消失不见。”
卡卡西微微一愣:“内脏都消失了?怎么会这样?如果是大量的起爆符,确实可以将人体炸成粉碎,但是光是内脏被掏空,显然是不太现实的。有人在其死后动手了?”
地陆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我并不清楚。因为当时的我,也不过是个小鬼而已。不过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当时还存在于木叶的千手一族直系意识到,恐怕有人要对千手一族动手。”
“所以……千手一族决定化整为零?”卡卡西猜测道。
地陆微微点头,说道:“连年的征战,让当年强盛的千手一族,渐渐凋零。每一次的战斗,千手一族的人都冲在了最前列,所以,哪怕千手一族体质强大,也死的最快。”
地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绳树的死,敲响了千手一族最后的警钟,于是,当时的千手一族族长决定,除了已经嫁入其他家族的族人之外,其他剩下不多的族人要分散出去。有些离开了木叶村,有些则是化成木叶村平民,过着普通的生活。以此,来保证千手一族的传承。”
“而春野一族,便是当年化成平民的一脉。当年千手兆,也就是如今春野樱的父亲春野兆,曾经也是千手一族有名的天才,当时他的声势很高,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未必不能成为四代目火影。只不过为了家族,放弃了原本的地位,在一场战役之中假死,之后由纲手大人亲自为其改头换面,成为了如今的春野兆。”
卡卡西心头一震,没想到小樱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个名震忍界的天才。
地陆悠悠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我们这一支千手遗孤,便是迁出木叶的那一支。虽然说是迁出了木叶,但是我们跟木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见此中断。守护忍十二士,便是我们这一支的人创立的,在保护着大名的同时,也守护着木叶。只是没有想到,如今也破败到了只剩我一人的程度。”
卡卡西不断消化着这些信息,心中感慨,没想到盛极一时的千手一族,没有输给宇智波,反而是落到了这种下场,说起来,还真是唏嘘不已。
“原来如此,怪不得千手一族在短短的时间内销声匿迹,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卡卡西说道。
“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千手一族之人知道之外,便只有一个三代火影知道。因为他的妻子,猿飞琵琶湖,原本也是我千手一族之人。”
三代火影作为二代火影的继承者,不只是因为他的能力出众,更因为他是千手一族的女婿。
有了这一层关系在,三代火影上位,才会变得更加顺利。
卡卡西闻言内心有些无语,好吧,说了半天,结果木叶从头到尾,还都是千手一族的影子。
千手一族的影响力,果然是很大啊。
“卡卡西先生,告诉你这些,一来是因为你已经猜到了春野樱的身份,这个秘密也瞒不住你了,二来,作为未来的六代目火影,这件事情,你早晚都要知道。”
卡卡西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秘密意味着什么。
也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代表着纲手和千手一族对自己抱有多大的信任。
这份信任,是什么都换不回的。
“至于你刚刚所说的来迎,千手杀,确实是千手一族的秘术。当年柱间先祖的木遁威震忍界,但是我千手一族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木遁忍者。柱间先祖无奈,不忍一手木遁忍术失传,便将其记录了下来。一份留在了木叶,一份则是被我们这一支千手带走。”
“之后有一位千手一族的天才,通过其中的木遁忍术,领悟出了与之相似的忍术,来迎千手杀。而那位先辈,也最终选择了在火之寺出家。从那之后,火之寺便传出了寺中僧侣会仙族之才这种特殊技能的传闻。其实,那便是来迎千手杀的能力。”
“我小时候也在这火之寺中长大,学会了这一招,也凭借这一招,在守护忍十二士中占据一席之地。后来我认识了阿斯玛,得知其是三代火影之子,便将这一招也传给了他。毕竟,我这一脉已经没有别人了。这一招如果失传,那就太可惜了。”
“事情便是如此,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地陆一字一句娓娓道来,将其中的来龙去脉尽皆告诉了卡卡西。
也包括那被外界传颂极久的所谓仙族之才。
在卡卡西看来,那所谓的仙族之才,确实有一点仙人之力的掺和其中。
所谓的来迎千手杀,是以自身的查克拉带动自然能量发动的攻势。
不过因为没有将自然能量转变为仙人查克拉,所以在威力上,比起仙术,差了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相比于其他的忍术,也足够强大。
难怪之前能够爆发出这般可怕的威力。
卡卡西摇了摇,轻笑一声,略显无奈。
“这个秘密还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地陆笑道:“卡卡西先生,所谓的秘密,从来都是带着代价的。”
卡卡西闻言,只好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切,都拜托你了,卡卡西先生。”
卡卡西有些沉重,似乎莫名其妙地被托付了奇怪的东西。
小樱作为自己的徒弟,自己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庇护她。
只是如今这样,变得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