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回到家里,刚一打开大门,便看到漆黑的房间里站着一个人。
他苦笑一声道:“既然来了也不把灯开开,我虽然是吃救济粮的,但也不至于省着那点电费。”
说着喀咔一声把电灯打开,露出了屋里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他正是兜。
在鸣人的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忍者服,还有一件灰黑色的披风。
见此他不由得又说道:“团藏这办事效率还真高,这都把制服给我送来了。”
根是属于团藏领导的暗部,同是暗部,所以根的服装和火影暗部可以说没什么区别。
鸣人以前看原著也经常疑惑要怎么去区分双方的身份,如今瞥见兜手臂上的那个纹身,他才微微有些恍然。
以前还以为暗部的纹身都是一个样的,如今细看这下才知道,两者是略有差别的。
火影暗部的纹身是一个燃烧的火纹,象征着历代火影所要传承下来的火之意志。
而根的则略微有些差别,火纹底部的圆弧没有完全勾起,而是向下扭曲,就像两条相互缠绕的根须,与其存在的初衷倒也相符。
“这只是日常服装,若有任务,会有相对应的工作服,不过那得到根总部去替换。”兜机械式地给鸣人解释了一句。
说着便讷讷地注视着他。
“别站着,随便找地方坐吧!”鸣人自己往床板上坐下,随意招呼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要动身去土之国?”鸣人问道。
而对于他的问话,兜已经没多少反应了,鸣人给他带来的震惊,早已在白天的交手中让他的神经都麻木了。
“这是任务,我不能说也说不了。”兜摇了摇头。
“是啦,根的成员都会让团藏在舌根处施下禁言封印,我却是给忘了。”鸣人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倒可以帮你解除封印,但这样子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鸣人这话有些大言不惭,但很奇怪,兜却并不认为他在说大话。
他只是很奇怪鸣人为什么会在他面前这般无所忌惮。
“你难道不怕我将你的这些话转告给团藏大人?”
“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鸣人摇头道,“你加入根说是自愿,其实却并非如此。为了院长,为了孤儿院,这才是你加入根的原因。”
“漩涡鸣人,之前我们似乎没有交集吧,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我?”兜充满了不解,这些事情连院长和孤儿院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他真不晓得鸣人是从哪里了解到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很神奇的法术,叫预言术。”鸣人编了一个借口道。
只是,预言这东西却也不是子虚乌有的,妙木山的蛤蟆仙人就有这样的能力,六道老头也可以做到这点。
兜作为情报人员,自然听说过这些传说。
不过,那些人可都是仙人呐!
看着眼前的鸣人,兜那已经麻木的神经,被扯得再度有了感觉。
“你……你不是想说你懂得预言术吧?这……这怎么可能?”
鸣人并没有继续解释,有些事情点到就可以了,说多了更容易说不清。
“我去过孤儿院,我也很喜欢那里,喜欢野乃宇姐姐。”鸣人跳过上面的话题道,“不过,我看到了不好的画面,关于你和她的。”
鸣人的话很没有根据,但是如果配合上预言术的话,那么一切就能解释得通。
兜是怎么也相信不了他会懂得仙人才会的法术,只是鸣人的表现让他不得不相信,而且他所说的事情涉及到了院长,这让兜无暇再去怀疑他的本事。
“你看到什么了?我和院长怎么了?”
“在这次的任务中,野乃宇姐姐会死在你的手里。”
咚!
鸣人的这句话让兜的心猛地一跳,随即狰狞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杀了院长,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兜一把揪起鸣人的衣领,一脸愤怒的表情,似乎想把鸣人一口给吞掉一样。
“我说过我也很喜欢野乃宇姐姐,我怎么会胡乱说这种话来咒她死呢?”鸣人没理会兜那可怕的表情,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今天见到你后,我去了一趟孤儿院。”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
“这是我从院长房间里拿出来的,你自己看看。”
兜缓缓接过这些照片,里面是一个和他一样带着圆形黑框眼睛,且拥有一头银色中短发的少年。
“我问过孤儿院里的孩子,他们说照片里的人是兜。”鸣人接着说道,“以你的聪明,看到这些照片应该意识到什么了吧?”
“为什么?”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团藏是个冷血的野心家。”鸣人道,“他不允许根里有脱离他掌控的人存在。作为情报人员,你和野乃宇姐姐都太过优秀,相比于武力,有时候情报能造成的破坏会更加恐怖。因此,你们俩一开始就注定要被抹除。”
“怎么会这样?那这么多年来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兜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起来,“是院长给了我这副眼镜,是院长给了我这个名字,可现在我在他们眼里却什么都不是了?那我是谁?那我是什么?”
“兜,你给我清醒一些?”鸣人没想到兜只是看到这些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他的内心如此脆弱,也难怪原著里的他最终会那么的偏执。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兜依旧喃喃自语着。
“你是谁,你还能是谁?你是兜,药师兜,是孤儿院的兜,是野乃宇姐姐最挂怀的兜啊!”
鸣人冷喝道。
“我是兜……可他又是谁?”兜指着照片中的那个假冒者说道。
“管他是谁!这只是团藏的诡计而已,我们既然知道了,那把它破坏了不就得了。”鸣人看着兜道,“还是说,你对院长,对孤儿院那些伙伴们没有信心?一个真人和一张照片他们更愿意相信哪一个?”
回想起桔梗山战役后,自己被院长收留的那些日子。
战争之前的事情他一点也记不得,可以说他的记忆就是从与院长相遇的那时候开始。
自那以后,他有了名字,有了伙伴,有了他关心,与关心他的人。
这样的羁绊是几张照片轻易可以斩断的吗?
“不,不可能!”兜的眼睛里微微恢复了一些神采,“而且就算真的被暂时割断,我也势必要把这股羁绊接回去!”
听到他的话,鸣人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没人可以斩断我们与亲人伙伴之间的羁绊,没人!”
兜看着鸣人,郑重地说道:“鸣人,谢谢你!”
“别忙着谢我,说起来,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
如今的兜已经不敢把鸣人当成一个小孩子了,听他这么说,他也严肃起来道:“你有什么打算?”
鸣人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