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再次重申,以下皆为个人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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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丢失的金表居然在多玲身上之后,王胖子当然不甘罢休,想把手表取回来,只是那金表已深深嵌进多铃腕上的皮肉里了,也许用刀剜才能剜得出来,正犹豫着是不是动家伙。
这时,达伦忽然闻到一股腥臭无比的异味扑鼻,这种味道前一段时间他闻到过,在捞起海底沉棺之后打开的时候……而旁边胡建军他们则认为像是尸臭,明叔更是确定,说绝对是尸臭。
众人互相在对方身上嗅了半天,才确定尸臭是从多铃身上传出来的,仔细检查之下,发现她身上确实有不太明显的尸斑,口鼻中还有几滴腥臭的尸油流出,胡建军觉得那块金表可能大有问题,顾不上会不会伤及多铃的皮肉,用潜水匕首硬将那块金表挑断,扔进了海里。
其实这很明显,以那块金表的价值来说,别说根本不会使用伸缩表带这种低级设计,就算要用,也得考虑客户的身体尺寸,不可能会卡在多玲的手腕上,否则的话,它原来的主人难不成买回来当戒指戴?
但即使如此,明叔仍惊道,“糟了,金表是从沉船里捞出来的,其中怕是被下了南洋的降头邪术,光把金表扔了有什么用?如今降头已经下到她身上了,她身上尸臭比传染病还厉害,你不把阿铃扔进海里喂鱼,咱们这船人谁也别想活!”
原来明叔久在南洋闯荡,见那金表中尸臭扑鼻,便认定是被人下了降头,按照他的说法,“降、蛊、痋”三术,并称南洋三大邪术,痋术是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法门制成的奇毒;蛊术的原理离不开一个“惑”字,是通过养毒虫放蛊,来使人迷失心智邪法;而降头术,则是以符咒、尸体、鬼魂作为媒介害人的妖术,其中衍生出来的尸降、鬼降,能像传染病一样迅速导致大量人畜死亡,比瘟疫更甚,最是难以捉摸。
行舟跑船的商人和水手,常年风里来浪里去地在海上挣饭吃,若不幸遇得海难,身子掉到海里,死后被鱼啃吃了也就罢了,但有些尸体会封闭在船体残骸中,或是随着波浪被冲到岸边,从而被人发现,结果有些跑船的海员,会在自己随身的金银饰物中下蛊设降,专为报复那些杀人越货的海匪海盗,或是谋求不义之财在死人身上扒东西的人,一旦取了海难死者身上之物,往往就会中其邪术,惨遭横死。
眼下几个人所乘的这艘龟甲船,论体量不过是个筏子,在里面都挤得满满当当,还既无水,又缺粮,渡海穿波尚且没有把握,何况船上又有个全身开始出尸斑的多铃,她中了尸降,虽然人还活着,但身体逐渐会变得像一具高度腐烂的死尸,若不尽快把她扔到海里,船上其余的幸存者,都会染上尸瘟送命。
最后,明叔声色俱厉的说道,“胡仔、胖仔、肖sir……还有杨小姐,你们仔细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别为这一个无足轻重的渔民,陪上全船人的性命,将来回了珊瑚庙岛,阿叔我一定出钱送五圣出海,替她超脱一段因果。她中了降头,里外也是个死,没必要让咱们给她陪葬。”
古猜见多铃像死尸一样开始生出尸斑,又见明叔显得情绪反常,想要说服众人将还活着的多铃扔进海里,他立刻红了眼睛,像只发疯的野兽一样拔出刀来,要同明叔拼命。
明叔老奸巨滑,如何会怕古猜这十几岁的少年,眼中凶光一闪,将手悄悄按在潜水匕首的刀柄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将古猜一并宰了,弃尸入海,免得留下后患。
眼看形势越来越紧张,胡建军拦在古猜和明叔之间,让他们无从向对方下手,明叔囔道,“胡仔,不是咱们无情无义,要怪就怪阿铃她自己捡了那块金表吧,你阿叔我一把年纪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现在死也够本了,可你们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可别在这就活腻了……”
古猜则叫着,“胡老大,别把我阿姐扔下海,她还喘着气……还能活啊!”
这时shirley杨也心急如焚,“老胡,你可别听明叔的,这是谋杀!主不会宽恕的!”说完这句话,她想起来还有达伦,连忙把头转向他,大概以为这家伙也有宗教信仰。
不过很可惜,世界上最不可能相信宗教的就是巫师了,因为那些所谓的神迹,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某种咒语罢了,所以达伦对于什么“主”宽不宽恕毫不在意,只是对明叔降头的说法比较感兴趣,而且,现在他感觉自己的魔力控制水平在快速恢复,要不了多久,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所以倒是不像明叔那样着急。
“你说多玲中了降头,那要多长时间会彻底发作?”达伦问明叔。
“这个……”对于达伦的问题,明叔倒是也不确定,不过立刻说道,“你们都闻见了,她的身上已经开始发出尸臭,说明降头已经深入体内,就算咱们不下手,她也绝对活不了多久,还得搭上咱们这一船人!”
“那有办法解救或者延缓尸降发作吗?”达伦继续问道。
“哎呀,我的肖sir啊!”明叔唯恐达伦也反对,急得不行,“降头这种邪门的东西,从来都是禁忌,除了专门从事这一行当的降头师傅之外,别说外人,就是当地人都不清楚具体的手法,怎么可能会破解和延缓发作!”
“阮黑临死的时候,托咱们把多铃和古猜送到法国,当时大伙可是亲口答应的,可现在阮黑尸骨未寒,就要把他徒弟多铃扔到海里,甚至还想杀了古猜灭口,别看我这些年生生死死见得多了,可你要让我下手杀了同舟共济的伙伴,我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这时胡建军出声了,显然,他的意思也不同意明叔所提出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