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于这个世界,便如流星从天边划过,我们是想仅仅做一闪而过的过客,还是永恒的定格,我们无权选择,因为我们还不是历史的书写者。
梵蒂冈,一个位于意大利首都罗马城西北角的一个小小城邦,面积不过零点四四平方公里人口数不过寥寥五百七十二人,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城邦,一个不足半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却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天主教堂——圣伯多禄大教堂,有驰名世界,号称“价与天齐”搜罗了八次十字军东征的各种战利品的梵蒂冈博物馆,还有教宗的官邸,号称世界最神圣的行宫的拉特兰宫。
就这么一个比华夏不少村庄都要小不少的弹丸之地,却是所有虔诚教徒心中的圣地,一个统治几乎整个西方世界的精神世界,一直企图控制全世界精神世界的存在,一个最容易忽视,却是谁也不敢忽视的存在。
文道此刻正领着德厚和德馨走在通往圣伯多禄大教堂的路上,三人都穿着短裤,堪堪露出了膝盖,在众人诡异的目光注视之下,三人走到了圣伯多禄广场上站定,文道满脸诡异的笑容盯着高耸的圣伯多禄大教堂。
“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临走之前要来这里走一趟么?”文道一脸阳光的笑容,如果不是他本的打扮太格格不入了,肯定会有不少美女少妇过来搭一讪。
一行三人没有易容,都是以本来面目示人,穿着一身改装的僧袍的三人走在一起散发出一种别样的诱人气息,引得路人纷纷回头侧目观看,可是谁也没有上来搭讪或者阻挡几人的去路,反而远远的绕开了,他们大多是普通的游客,真正的狂热信徒都在圣伯多禄大教堂里面。
两年的时间里,文道一行人做了很多令人震惊的事情,随便拿出一件都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可是他们做到了,而且很完美。
两年的时间,文道长高了成熟了更诱人了,白皙清秀的脸庞,虽然没有了婴儿肥,可瘦削下去的脸,却充满了阳刚,配合着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匀称的身材,简直就是标准版的大众情人,身上散发着淡然平和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和信任。两年的时间洗去了文道身上的稚气,让他变得成熟的同时,也让他的身体如破碎的瓷娃娃一般,浑身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
站在文道左边的德厚变化则和文道刚好相反,他不过只比文道大了三岁而已,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煞气四溢,尤其是脸上那道从头顶一直拉到脖子根的刀疤,更是给他平添了些许霸气。两年半之前的德厚虽然活泼好动,但骨子里还是一个严守清规戒律,内心平和,待人慈悲的僧人,可是这两年下来,他不断的用鲜血和人命洗礼着鸣鸿刀,同事也洗涤着他自己,将自己不断淬炼成一个从内而外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危险人物。
文道身边的德馨的变化也是很大,若两年半之前的德馨是一座冰山的话,现在的德馨则像是一片冰洋一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其实三人中就属她最吸引人眼球,俊朗而柔和的面容轮廓线,配上灵动的五官,简直就是一个男女通杀的尤物,可惜啊,他的嘴角一直抿着,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似的,跟影子一个德行,区别就是影子一个一年到头浑身黑色,神出鬼没。
“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临走之前要来这里一趟么?”文道微笑着对着身旁落后半个身子的两人问道。
“嗯!”音调上升的“嗯”出自德厚之口,德馨则好像压根就没有听到一般,连冷哼一声都没了。
文道自嘲一笑,以前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兄弟,这两年下来,虽然彼此之间默契越来越好了,可惜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随着一声“师傅”逐渐拉远了,虽然没有谁去刻意的拉开这种距离,可距离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产生了。
“大胆异教徒,竟然敢穿着露膝的短裤出现在圣伯多禄广场上,我劝你们马上马上离开这里,离开梵蒂冈城,不然我们将把你们这种行为视为对我们卫队全体成员的挑战!”约翰史密斯出生在一个世代信奉天主教的家庭,他老爸强尼史密斯在卫队当了一辈子普通队员,直到退休都没立寸功,他子承父业,十八岁就进了卫队,在里头混了八年,才混到了一个小队长,那还是因为他在他们小队资历最老的原因,他做梦都想立功,好不容易逮到几个敢公然在梵蒂冈藐视教廷的,公然违反教廷规定的在梵蒂冈地区不能穿露出膝盖以上的衣服的人,他当然不会放过。
文道一行人早就看到了这一小队卫队,他故意停在这里就是等他们过来,如果不做出点什么出格事,他们不是那么容易能见到他们想见的人的。
文道微微一笑,没有
任何表示,他左边的德厚则是表情一肃,内敛的煞气猛的外放,朝着约翰涌过去,嗜血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约翰,约翰顿时如坠冰窖,浑身的血一滞,额头不由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呵呵,刘家家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小孩子不懂礼貌,希望不要见怪。”正当约翰不知如何时,一个身穿大红袍红光满面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了文道一行人的旁边,*着字正腔圆的标准华夏语微笑着边行礼便对着文道身体微躬道。
“见过约瑟夫大主教。”约翰和他们小队的所有成员,都是右手扶胸,对着红袍老者行礼道。
“呵呵,你是约翰吧,老强尼的儿子?”老者对着约翰笑着问道,看向约翰的眼神慈祥而且满是满意之色。
“回主教大人,家父正式强尼史密斯。”约翰又是行了一礼,对着约瑟夫有些激动道。
“嗯,你明天直接去裁判所报道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约瑟夫说着摆摆手示意约翰带着人离开。
约翰一听约瑟夫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激动的朝着约瑟夫感激道:“谢谢主教大人,那我先走了。”说着约翰便领着他那一小队人走了。
其实从文道三人一踏进梵蒂冈的地界,便进入了约瑟夫的视线,要知道按照历来的规矩,每次华夏守护着家族的继承人在海外做任务的时候,都会来梵蒂冈一趟,一个是西方世界的精神统治者,一个是华夏守护者,一个一直是想成为全世界精神统治者的存在,一个则是世界上唯一一块教廷没有触及到地方的守护者,二者之间的矛盾可想而知。从佛怒雇佣兵出现的第一天,教廷便清楚,他们迟早是要找上门来的,所以对于文道一行人的到来是没有丝毫意外的。
“家住阁下,我们皇已经等候您多时了,他正在正殿等候着你的觐见。”约瑟夫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得不说约瑟夫是个老狐狸,一个觐见硬是把文道这个还挂着继承人,却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刘家家主*得矮了一头。
文道是个能吃亏的主么?显然不是,他的反击更干脆。从约瑟夫出现他便没有说过一句话,何况现在,这种答应了低人一等,不答失了礼数的时候。
“好个没有规矩的奴才,前面带路!”文道不说不代表德厚不说,德厚表情严肃的对着约瑟夫冰冷的说道,同样是字正腔圆的意大利语,德厚这一招也是玩得狠,直接把教廷为数不多坐镇梵蒂冈的红衣大主教唤成了奴才,也就是说,以他的身份是不配和文道说话的。无形中把文道的身份又拔高不少。
约瑟夫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提脚便往教堂里面走去,文道等人等约瑟夫走出三米之远才提脚慢悠悠如散步一般跟了上去。
周围围观的群众不由眼珠子掉了一地,在梵蒂冈公然藐视天主教,不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红衣大主教恭恭敬敬领路带着几人朝教堂里面走去。
站在不远处约翰史密斯和他卫队的所有成员内心更是震惊不已,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约瑟夫的身份,在梵蒂冈他是仅次于教皇的存在,可面对这三个陌生的东方人,却沦为了领路的存在,怎能不让他们吃惊。
约瑟夫领着文道三人一路不停地朝圣伯多禄大教堂的内殿走去,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的教廷成员都是恭敬的给约瑟夫行礼,继而惊讶的看着被他领着打扮奇异的文道三人,内心的吃惊无以言表。
约瑟夫领着文道三人直接进了内殿,之间井壁辉煌的内殿四面墙上和天花板上都画满了各种圣经故事的壁画,庄严而神秘。
“启禀陛下,人已经带到了。”约瑟夫一进大厅,在离高高再上的教皇宝座还有几米远的距离,便恭恭敬敬的朝着正在宝座上闭目养神的老者说道。
宝座上坐的当然就是教皇本笃十六世,一个年过八十,满头白发的老者,他听到约瑟夫的话,并没有立马睁开眼,过了大概五分钟,本笃十六世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浑浊的眼球盯着了文道身上居高临下*着意大利语道:“小娃娃,你就是佛怒佣兵团的这代首领,华夏守护者家族刘家的这代家主?”
教皇语气中透着无限的傲慢和对文道的怀疑,他并非不懂华夏语,他这么做完全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打压文道的锐气。他也并非不清楚文道的实力和文家背后的势力,反而他也是很忌惮文道背后的势力,一个能抵御住教廷精神入侵长达数百年之久的存在,没有些让人忌惮的地方是不可能的。
“老不死的,你就是梵蒂冈这个*大的地方的教皇?区区五百七十二人的最高领导?”文道也不恼,而是非常恶毒的反击道,虽然他们身处梵蒂冈,在教皇的地盘,文道心里却是清楚,教
皇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他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华夏号称礼仪之邦,尊老爱幼被你们标榜为你们的传统美德,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自吹自擂罢了!”教皇丝毫不为文道恶毒的语言所动,何况他的说的都是事实,他直接用标准的华夏语攻击着整个华夏民族。
“华夏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她本来就是,我们也不是标榜自己尊老爱幼,只是对于那些为老不尊,老而不知何为老的老贼,我没有必要浪费表情罢了。”文道瘪瘪嘴满脸不屑的用标准的意大利语犀利的反驳道,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气这个老头子的。不能打,不能杀,气气他总可以吧,最好是把他气死了,文道的功劳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本笃十六世听了文道的话脸色一僵,他终究没有文道那般的厚脸皮,久居高位的他已经习惯了身边人的奉承,听到文道这么直白的辱骂,他心里很是不爽,偏偏他还不能发作。
“听说你是个东方僧人,据我了解,你们胡教向来信奉慈悲为怀,以身渡人。据我了解你的多做所谓完全违背了你信封的教义,按你们的说法,你会收到报应的,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教皇强压自己内心的不快,对这文道恶毒的诅咒道,在他看来,信仰虔诚的人,都会坚信自己的教义的。
“哈哈……”文道听了教皇的话,仰天长笑,笑了足足两份钟才缓缓平静下来,对着教皇讥讽道:“可笑,信仰这东西你信么?”
教皇的嘴动了动刚想说话,文道赶忙开口堵住了教皇的嘴,废话老是他进攻,怎么着也得轮到文道了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僧人讲慈悲没错,对猪对狗都一样,可对那些猪狗不如的,我们是见多少杀多少,我们以身渡人也没错……”文道说着便听了下来,对着大厅四周仔仔细细的瞅了起来,正当教皇忍不住想开口问话的时候,文道才满脸奇怪的指了指德厚和德馨道:“这大厅里出了我们仨,还有人么?”
“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教皇激动的指着文道,刚想指责文道,又被文道给堵住了嘴。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文道看着想张嘴说话的教皇,声音徒然增大,“你们这帮披着人皮枉做人的家伙,你们晚上能安稳的睡下么?想想你们八次东征翻下的累累血案,想想那些被你们钉死在十字架上为人类社会进步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想想被你们掩盖在华丽赞歌下的累累白骨,想想那些能被你们哄骗上*床年龄比你们孙女还小的女孩,你们心里可有悔意?西方的神话里之所会出现天堂,是因为地狱怕你们这些污浊的灵魂污染了地狱,你们那无处可归,丑陋的灵魂才聚集在一起,恬不知耻的自我美化!”
文道这一段说得是酣畅淋漓,气势磅礴,为此他可是翻看了不少反对教廷的书籍,以他对教廷的了解,虚伪的他们一旦被人扯开了最后的遮羞布,一定会起得不行,甚至恼羞成怒而做出点什么,那就正中文道的下怀了。
文道的一段话没说出一句,本笃十六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当文道说完整整一段话,教皇已经是激动的站起身来,气得浑身直抖,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文道,败坏道:“你……你……”
“碰……”教皇还没“你”出个什么名堂来,梵蒂冈城邦的北角,梵蒂冈大教堂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整猛烈的爆炸声,听到爆炸声文道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笑,然后赶忙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报告陛下,博物馆遭到不明歹徒的炸弹袭击!”爆炸声才传来回声还未绝,一个身穿盔甲的教廷武士便直接冲进了大殿跪在地上,对着教皇禀告道。
教皇一听是博物馆遭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文道,极度激动的指着文道道:“你……”
“老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看你这幅样子,今天是没心情理我们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你请便。”文道说着便毫不犹豫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虽然他表面镇定无比,可是内心却是很警惕,身体也是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不仅是他,德厚和德馨也一样。
直到文道的身影消失在了本笃十六世的视野,教皇才强吸一口气,对着跪地的教廷武士道:“组织所有力量全力抢救!”
“是!”武士说着便散步并作两步大步快跑了出去。
“动用所有力量,一定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华夏,他们留给教廷的耻辱,一定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清洗!”武士一走,教皇便满脸很辣的对着约瑟夫吩咐道。
“遵命,陛下!”约瑟夫说着超本笃十六世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才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