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情感是时间冲刷不尽,是地域阻隔不了,是阴阳难以断绝的。这种感情便是血脉亲情。这种感情是永远都不可能彻底断绝的一种感情,他融于我们的血液里,散布在我们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才出电梯门,文道便感觉到裤兜里手机的震动,不由心里一动,知道他电话的就那么几个人,这会给自己打电话的也只有两个姐姐了。
文道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果不其然,是郑媚的电话。
“姐,你怎么这会给我打电话?”文道假装意外的嬉笑道,要知道昨天的事稍微上点层次的人都是知道的,要想调出他的身份也不难。
“还有心思和我嬉皮笑脸,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姐姐,要姐姐帮忙么?”郑媚在那边有些娇嗔的说道。
“姐,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接到你电话高兴么?哪有嬉皮笑脸啊?”文道开着玩笑道,但他没有接过郑媚的话,不过他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说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你们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我弟弟,我可不希望你们两人之间闹出什么大矛盾。”郑媚没理文道的插科打诨,反而直奔主题把话给挑明了。
本来文道也是有些心思的,毕竟刑旭晗是郑媚的师傅,虽然不知道这个师傅是口头上叫叫还是真有那种师徒情谊,但郑媚还是不搅合在这事情里头来好,省得到时候两头不是人。尤其是刚刚在医院还来了那么一出。
“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和邢阿姨之间没有什么问题了,刚刚我才和我大哥从医院回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文道有些小尴尬的说道,毕竟刚刚姐姐的师傅是跪在了自己的脚边。
“呵呵,你俩没事就好,呆会我去医院看看我师傅,回头我做东,请你们两遍人一起坐下来吃个饭,好好聊聊。”郑媚带着商量的意味对着文道说道。
“嗯,就听姐的安排吧,到时候同志我一声就行了。”文道心里闪过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满口答应道。
“嗯,那就先这样,我这马上就到医院了,就先不和你说了,有事打我电话。”
“那姐姐开车小心点,拜拜!”文道说完,听着电话那头掐线的声音才把手机收进了兜里。
“哟,啥时候买的手机啊?看样子挺不错的啊?”文天等文道打完电话对着文道问道。
“哦,这是前两天去长沙,我姐姐们给我买的。”文道老实交代道,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
“郑媚可真舍得花钱啊,刚刚也是她给你的打电话吧?”文天刚刚问完,心里又冒出两个问题来,“姐姐们?都有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文天心里满是诧异,这小子才出门一趟就又拐了一个姐姐,估计是郑媚差不多级别吧。
“嗯,刚刚是媚姐的电话,至于另外一个姐姐你就甭*心了,只告诉你一点,能量不会比我媚姐小。”文道说完便看了看皱着眉头的文天,哈哈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哈哈,你慢慢想吧,我先做事去了。”文道说完便转身走进啦康乐部。
文天无奈的摇摇头自
嘲的笑了笑,然后走进电梯,下到了最低层。
文道一路走进康乐部,享受了一路的注目礼,不管是客人还是服务员,都觉这个小子惹不起。
开玩笑,刑旭晗在这个地面上虽然算不得顶尖的任务,但也算得是上层人群里地位比较高的一个,可文道这小子,说打就打了,而且还是打脸,打完该干嘛干嘛,想想大厅里这全人都不由后背发冷,下意识有些小小忌讳的与文道拉开了距离。
当然这是因为文道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陌生的,人对未知的总是充满着恐惧。当然熟悉的就是例外了。
“小子,医院那边就处理好了?”文狄见文道进来便迎了上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毕竟文道也就比他后来了大概一个来小时,算上了路上的时间,文道在病房里呆的时间最多半个小时,也难怪文狄有些疑惑。
“嗯,都处理好了,没有什么问题了。”文道感受到,文狄那种关爱的眼神,心里暖暖的。
“噢,没问题就好了,那我先去忙了。”文狄知道,文天陪着文道去,肯定不会让文道吃亏的。
“嗯,我也先过去换衣服,昨天已经偷了一天的懒了,今天可不能再偷懒了。”文道说着便往更衣室走去。
换好衣服的文道便在康乐部里忙乎了起来,端茶倒水挺勤快,或许因为有刑旭晗的前车之鉴,今天的工作出奇的顺利,那些客人见给他们服务的是文道,不尽小费给得大方,而且对文道也是客客气气的,没有一点对其他服务员的那种颐指气使。
这边两兄弟是忙得手忙脚乱,那边两兄弟则吵得面红耳赤。
文天才走进办公室,准备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庆祝一下,门外便传来了“梆梆梆”的敲门声,“天哥,在没?找你说点事。”是文贵的声音。
文天一听是文贵,眉头不由一皱,连喝酒的心思都没了,把就放回柜子里,走过去打开门:“在呢,找我有什么事?”文贵的来意文天隐隐猜到几分,只是他在等文贵先开口而已。
“今天去了医院了?”文贵走进办公室也不等文天邀请,便自顾自的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沙发上,兄弟俩虽然在职位和外人面前身份有高低,可关起门说话,就没有身份区别了,只有兄弟。
“嗯,去过了,都处理好了。”文天坐到文贵的身边,从兜里掏出烟递给自己的弟弟。
“怎么样?没少出血吧,当初我就说了,这两小子还小,现在的场面我们兄弟两勉强还能应付得来,没必要把他们拉过来,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还是以学业为重,我可不希望我们文家,姓着文,结果全家文盲。”文贵边点着烟便对着文天有些激动的道,不得不说,文贵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呵呵,你小子就别在这发牢骚了,我跟你说,这是我们非但没有出一点血,反而能狠狠的敲刑旭晗一笔,现在我们就安安心心等这刑旭晗上门来挨宰吧。”文天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畅快的笑道。
“哦?不可能啊,就刑旭晗那个泼妇性子,丢了这么大的脸不找回场子是不可能的啊,更不用说送上门来给我们宰了。
”文贵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在他看来这事压根就没有可能。
“呵呵,怎么不可能,今天我们去医院,你没看见刑旭晗那个德行,抱着文道的腿,跪在那里又是哭、又是骂、又是掴耳光的,那叫一个狼狈啊。”文天回想起刑旭晗的模样,又想想自己昨天担心了一整夜,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嗯……谁有这么大能量,让刑旭晗不仅不报复反而低头认错呢?”文贵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啥头绪。
“呵呵,昨天晚上我亲自把两小伙送进家门,并且在四叔家里吃的晚饭。”文天有些不好意思道,要知道他和文贵以前惹了事,总是躲到四叔家,那时候还没孩子的四婶可心疼他们几个了。
“你是说四叔出手了?!”文贵听了文天的话,噌的一下便站起了来对着文天激动的问道,要知道他们老爸看似看不起文北达,可是每每跟子侄谈起文北达时,总是一脸缅怀和唏嘘,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
文贵可清清楚楚记得他老爸说过:“你四叔要是出仕做官,那他将是最年轻的中央委员,有可能还是最年轻的……”没说出的是文西鹫不敢说的。要知道文西鹫混了大半辈子也就是个镇长。
“不能肯定,可我有八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四叔出手了。估计昨晚我走了以后,四叔肯定有盘问了那两小子,文狄我不肯定,文道肯定不敢在四叔面前说半句谎。”文天笃定的对着正激动不已的文贵说道。
文贵激动的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个圈,走了几个来回,才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沉吟着对文天说道:“文狄我不管,但文天绝对不能让他在这里混得太深,他以后肯定不是一个小小的翡翠居,一个日渐颓废的文家能够困住的,咱们不能给他太多枷锁。”
“我想应该没问题吧,四叔都没有反对,我想他应该对我的做法没意见吧。”文天皱着眉头说道。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文贵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难道大伯没跟你说过,文家每一代要有一个人,走上那条路?上一代就是四叔!”
“你是说,文道是我们这代的人选?”文天也是有些吃惊不已,要知道文家这一代几个分支加起来可有不少人,文道平常的表现也没啥出彩的,反倒是旁支的几个小孩倒还有些让人惊艳。
“应该错不了,从这些天对文道的观察,我一直觉得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虽然文道给人的感觉很单纯,可我总觉得这些都不是真的。”文贵有些感慨道。
“那你的意思是?”文天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要知道那条路一旦走上,在成功之前只能是如一叶浮萍般,今天不知道明天,所以不能有太多的羁绊和阻碍。
“文狄可以让他慢慢的做起来,文道最多就在长假的时候过来临时的做一下,核心的东西暂时不要让他接触,毕竟文道还小,就算我们估计错了,他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们还是让他享受一些安宁的日子吧。”文贵无限感慨道,眼神里也是充满了忧伤。
正所谓:
血脉同源弟兄亲,羁绊之间力断金。
怎奈总有单飞日,且放豪歌伴远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