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心儿说道,“翰墨,那明明是真品,唐代的仕女图多为名门贵族,而到了宋代有很多画家会关注到底层的贫穷女子,比如王居正《纺车图》中的女子。刚才那些画作用笔细致柔美,灵动流畅,应该是一气呵成的,表情生动形象,或悲或喜尽在几笔间,身体比例精准,虽然我也没听闻过作者的事迹,不过看他的画作没有十来年的画工是画不出这种水平的。连作画的熟宣都洁白纯净,润泽轻柔细腻,看来作者也是用心之人呢,就是不知为何有此等才华,竟被历史堙没,空留几副静悄悄的画作。”
“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气气他,我哥不是对他褒奖有加嘛,”说着翰墨特意转向儒墨道,“汤姆斯可并不是样样都比我强呢。”
“以己之长度人之短。”儒墨冷冷道。
“你就不怕汤姆斯一生气把画烧毁了,如此佳作那得多可惜呀。”心儿担忧着。
“放心,这点我还是了解他的,就算他知道那是假的,可他一看那上面娇滴滴的姑娘就心疼的就舍不得了,他啊,就是这样的喜欢东方姑娘呢。”心儿一听翰墨模仿汤姆斯说着“东方姑娘”就忍不住的跟翰墨一起笑起来。
“心儿,你对画作很有见地呐。”儒墨难得问到心儿。
“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心儿姐可不仅是在品画上,琴琪书画,歌舞礼乐她都有涉略呢,心儿姐这些真的都是颖姨留给你的吗?”翰墨问道。
“恩,不过我只懂皮毛,我母亲在文韬武略上兼有精通,母亲大概意料到我父亲让我在私塾里学得认字后就不会再让我读书,所以她亲笔撰写了我的各门课程,本本详细浅显。”想到母亲心儿的脸色凝重起来。
“心儿姐,别难过了,我相信伯母会在天上看着你保护着你呢,就像你这次的顺利逃婚。”翰墨看出后忙安慰道。
“是呀,我要好好的,这样我母亲才会安心。”心儿笑道。
“今晚带你们去福满楼吃。”儒墨提议道。
“哥,你今天可真大方呢。”翰墨兴奋道。
“对呀,心儿姑娘,今天小魏也跟着你沾光了,这福满楼啊可是全上海最贵最好吃的酒店呐。”说着小魏还咽了咽口水。
“这话说得好像我平时多苛刻你们似的。”儒墨也难得争嘴为自己辨解道。
“心儿姐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翰墨见他们的车子不知不觉已快到工厂了就问向心儿,
“恩,好的。”心儿觉得即使被袍子裹着还是能看到衣服上的脏斑点也觉得不合适。
心儿在脱衣服时手臂和腿的疼痛才告诉她伤势似乎并不容乐观,在刚划破时也许注意力并不在伤口上,并未觉得有多重,现在看着镜子里的样子,看来不是她想的样子,心儿仍是尽快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福满楼果然如他们说的敞亮气派,一桌子的饭菜上来时,光**就可以击败一个人,小魏不争气的第一个把口水流了出来。听到儒墨说“开动”,小魏立马变成嘴里吃着,手里拿着,眼里看着,一顿忙乱中,一桌菜瞬间变成杯盘狼藉,还是翰墨拿出小姐架子,才呵斥住小魏为他们及时留了大半盘招牌菜醉酒脆虾。此时,他俩一个时时警惕,一个见机就下手,心儿和儒墨交换了下眼神无奈的看着同样孩子气的那俩人,不过餐桌上也正因为翰墨和小魏让气氛欢乐了不少。
今晚吃过饭后,儒墨把心儿送回工厂也早早就和翰墨一起回家了。他把拿回来的几只桑螟给王老爹看,简短说了一会也就早早休息了。
静夜,连儒墨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些东西在他身体里在开始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