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墨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灭虫灯去农场了,这几天心儿都是百无聊赖的坐在大槐树下放空,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半清醒半迷糊。这段时间工厂的人私底下应该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吧。自己还是不够谨慎,这样迟早会被她父亲知道的,不过,父亲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派人来许家。也对,父亲这样爱面子的人怎会让人知道家丑,即使是他的远房表弟他也不愿意。现在的局面已经无法控制,只希望她父亲已经派人来找过了,那他这段时间就不会过来,可如果父亲派人过来要带走她,她该怎么办?嫁给刘老爷?不,如果那一天真的发生,她不要再像牵线木偶一样的任人摆布,即使是她的父亲。过去没来上海前也许她会放弃自己,但现在她不会也不想了,心儿坚定的想着,空中的香味似乎也浓重了些。
在农厂的儒墨吩咐员工安装好了灭虫灯,五亩地安一盏,安装好的第一晚通夜亮灯,第二天早上一看果然每个灭虫灯底部的盆里有几十只,这几天蛾子不是特别多,所以这些已经是不错的现象了,儒墨处理着农场的事,吩咐让农场胡主管以后隔俩三天通夜开一次灯,不要给成虫孵卵的机会。这天,快速安排好一切的儒墨在黄昏时分就往回赶了,这几天工作时候还好,可工作完了往床上一躺就忍不住想要见一个人,要不是这次出来也许还没这么快发现她已经悄悄走进了自己的心。
“少爷,这么晚回来,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继续工作吧。”贵叔是住在工厂门口的一间房子的,这都十点多了见少爷又要往办公室钻就赶快劝道。
“贵叔,我今天不工作,我只是,你去叫一下杨谨心,我有事找她。”儒墨不自在的捏着手指头。
贵叔愣了愣,随即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好,好,我这就去叫她。”
“等等,”儒墨想到什么就叫住贵叔,“她要是睡了就不要打扰了。”儒墨眼神不看贵叔瞟着其它地方说着。
“嗳,我明白。”贵叔答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儒墨见贵叔出去时似乎脸上还带着笑容,这贵叔真是的,怎么自己好多事在他面前都瞒不住呢?
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儒墨的心慌乱的跳了起来,他还没想好一会要说什么,因为其实并没什么事的。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儒墨立马坐回办公桌后稳定好情绪才道,“进来吧。”见心儿走进来就指给她自己的对面,“坐吧。”儒墨不看心儿说道,“这几天有没有按时擦药?伤好的怎么样了?”
“恩,这几天我都听你的按时擦药、不干活,伤口不碰水,现在都已经长好了。”心儿回道。
“恩,很好。”儒墨说着,脸上露着些小得意。
心儿等着儒墨说找她的事情,等了会见儒墨什么也没说就问道,“儒墨哥,农场那边灭虫灯效果怎么样?”
“的确灭了不少的飞蛾,我让工人隔一段时间就开灯灭一次,以后就可以放宽些心了。你这几天一直呆着很无聊吧,明天翰墨也休息,一出去走走。”
“恩,这几天每天呆在宿舍里确实闷得很。”心儿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怪憋得慌的。
“想去哪玩?城隍庙?”儒墨问道。
“儒墨哥,我可不可以学骑马?”心儿询问性的说着儒墨,骑马是心儿小时候就想学却一直无法做的事,这会见儒墨问她就小心的说出来了。这几天有听静婉说这里有一家风景很不错的跑马场,不过静婉也是听人说的,她小时候在乡下被踢过后就再也不敢靠近长蹄子的这种动物了。
“不行,你的伤才刚好,还没好利索,骑马太危险了。”儒墨制止道。
“恩。”心儿低头应道,就不再说话了。
儒墨看出了心儿的失落情绪就又说道,“你的所有伤都愈合好了吗?”
心儿听到儒墨这样问忙应道,“恩,伤都已经完全好了。”情急之下心儿撩起了些衣服让儒墨看,白嫩的胳膊上的确除了淡淡的疤痕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儒墨犹豫了会儿才说,“好吧。”
“太好了,谢谢儒墨哥。”心儿就像小孩子吃到了日思夜想的七彩糖果,笑的无比灿烂,倒是让儒墨一愣盯着看了好一会,觉得失礼才恍然咳嗽着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