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觉睡到天亮的这么头还这么沉。”刚起床的心儿嘟囔着,洗了把脸才清新的了些,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想想又没什么是记不起来的。
今天是第五天了,这是扈天说的最后时间,外面虽没有下雨可是阴沉的让人很难受。心儿不想走离家门,她只想等着扈天随时的回来,可却始终也不见扈天回来,越等人越慌心越烦。
七宝开始还听心儿的话写写大字,后来也无心写字坐在心儿旁边。
从上午等到晚上,从白天等到黑夜,扈天还是没有回来,桌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心儿也害怕起来,就像又回到了那次一直等着张生的感觉,想到这,心儿的心顿时狂跳起来,要窒息的感觉。“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心儿吓的一下叫出声来。
“言心,你怎么了?”七宝慌忙的拍叫着心儿。
“我没事。”心儿愣神了一会儿,才强缓过来道。“七宝,我去隔壁叫婶子过来陪你,我出去一会儿。”无论如何心儿都想出去找找,扈天不可以出事的,这次她绝不允许。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七宝道。
“七宝,听话,现在太晚了,你乖乖在家呆着。”
“那你去哪?”七宝问着。
“我去路上迎迎扈天,万一我们走的岔开了,你还可以告诉扈天去找我。”
“那你小心。”七宝担心的道。
“恩,放心吧,七宝,我会没事的。”心儿道,叫来了隔壁婶子心儿就出去了。
心儿猜着扈天大概走时的路找寻着,十二点多的路上人已经很少了,一个人走在静谧的胡同街道里才感觉到上海无人的晚上是这么吓人,再加上毫无星辰的混沌暗天里,风呼呼的刮着,每一个奇怪的声音都让心儿吊在嗓子眼里的心跳的更快,心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走一段就时不时往身后四周看着,停下来静听周围没什么才敢继续走着,生怕有什么其它东西跟着。
“哈哈哈哈哈”,前面突然传来的鬼魅似的狂笑声让心儿吓了一跳,定下来细细听着,模糊中见前面似乎有几个人影走来,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前面还有人在,胆子也就稍大了些。等渐渐走近才看清走来的竟是三个醉汹汹的日本兵,心儿低头快速移动着想趁着他们说话之际快速逃离这里,但还是被注意到了,这几个人见走来的是中国花姑娘就摇晃着“一字”拦住心儿不让过。
“请你们让开。”心儿绕着就要走开却被旁边的另一个人又拉住。
“哟唏,花姑娘的干活,恩,漂亮。”其中一个胖子说道。
“陪我们玩玩,嘿嘿嘿。”说着这几个人上前就要揪扯心儿。
“走开。”心儿挣扎着无意中推倒那个胖子。
“八嘎,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胖子站起来就要来硬的。
“救命呐,救命……”心儿着急的喊着。
其中一个怕招来人就捂住心儿的嘴,往隐蔽处拖,另外俩个开始扯着心儿的衣服,急不可耐的也在脱自己的衣服。
嗤啦嗤啦,布片被一次次一片片的撕裂下来。心儿拼命的护着自己的身体,心里悲切的嘶吼着,救我,扈天,救我……可身上裸露的地方终是越来越多,静谧冰冷的夜晚,他们的笑声像死神般可怕,声声刺耳,在他们**的笑声中心儿屈辱的挣扎着,吱唔着,泪水绝望无助的滑落下来,可日本人哪会怜香惜玉,他们只会更加兴奋的妄为。
就在心儿要失去最后防线时,刺眼的灯光照来。那几个日本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有一个黑影已经闪到眼前,他疯了似的痛揍着这几个日本人,威猛的拳头一个接一个的揍向那个胖子,就在快要把人打死时,后来的另一个人止住了先来的黑衣人,那几个日本人躺在地上,虽然还没死,但也只剩半口气了。
静下来时,在灯光下才看清来者正是赶回来的扈天和普渡,扈天脱下衣服包住头发蓬乱、衣衫不堪的昏过去的心儿,看着她满面的泪痕,此刻一动不动的软在自己怀里,想起刚才深刻的感受到的她那充满无助绝望几近窒息的恐惧,扈天的心不由的抽痛着,紧紧抱着心儿,胸膛里的那团火滚热揪心的难受,也带着愧疚,他竟来迟了,让她受这样的屈辱,他竟差点就让她被这些杂种玷污了。
扈天阴鸷的看了一眼普渡,会意的普渡走过去,他笔直的站在躺在地上的三个人面前,轻轻的摊开右手掌,嘴里念了些什么后咧嘴冷笑着,只见他唇启轻轻的念了声“合”,手掌里泛着亮光,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身体的伤神奇的消失无影踪,可紧接着一道道幽绿的光进入他们体内,每个人的额头出现了隐约的黑色。而此情此景却是被眯眼开始苏醒的心儿看了一些去,也被墙角的其他生物看了去。
“扈天~”心儿醒来见抱着她的是扈天,所有思念、委屈、恐惧和这阵子的担惊受怕顿时化作泉涌的泪水。
“没事了。”扈天把心儿紧紧抱在怀里柔声说着,轻拍着她的背部任其哭泣,“对不起,我来晚了,”扈天拧紧着眉头,看着她撕心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就更加自责的揪疼。
一路上扈天都把心儿抱在怀里不曾放下,后来轻轻把心儿放在床上盖好,扈天自己也守在床边陪着熟睡的心儿。
银蜀回来禀报了些什么上楼了,毛灵瑶的眼线是极多的,所以消息也是最灵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