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心儿仍是睡不着,明天她就要和扈天结婚了,他们的婚礼赶得很急,扈天好不容易才请来了裁缝快速赶制出他俩的结婚喜服。
他们的婚礼办的安静冷清,不过只要能和扈天在一起,其他的什么形式都不重要。
镜子前,大清早心儿就起来开始梳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儿是忧伤的也是幸福的。
长辈留传说如果让一位年过百岁的幸福老人来为当天要做新娘的女子梳头发,秀丽的长发一梳一梳的疏通到底,那这个新娘日后也会幸福一辈子的。这天,扈天不知怎样请来一位子孙满堂的百岁老婆婆为心儿疏新娘发。
百岁老婆婆一边梳一边念着,“一梳到底,百年好合。”心儿想着,这一生最期待的一天终于来了,值的开心是郎君是她自己这一生最爱的人。
“再梳到底,子嗣满堂。”心儿回想着当初第一次见到扈天时,竟以为他是玩弄女孩的花心公子,长久来经历那么多的欢乐,扈天欺负她流了满脸屎尿,她欺负扈天洗碗伺候,扈天偷抱着她睡觉夜里摔到床下还狡辩为凉快……想着过去忍不住脸上笑了起来。
“三梳到底,生死相守。”如今,心儿不知道扈天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多久了,她会更加珍惜和扈天每天的一分一秒的,泪水伴着笑容滑了下来。
他们的婚礼是传统中式结合了西式风格的,心儿的黑发盘起一部分,大部分随意洒落,用了很少的金银装饰,发里却缠了满满的盛开的红、紫、白、蓝大小鲜花;衣服是白色的长摆礼服,舒适修身,是用细致的绣着银丝线纹的布做的,裙摆下半身覆上的柔滑白色细纱罩在长长裙摆外向后笼着,上面得当缝着净白色的展翅预飞的蝴蝶,点缀着圆润珍珠,可心儿看着上面的花瓣总是会想到扈天二楼的花瓣。
都说新娘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一点都不错,扈天痴痴的看着慢慢走出来的恍如仙子、容光焕发的心儿,满眸柔情的牵起了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万万人追求的幸福,不惜舍生忘死,看着他们深情对望,眼中只有彼此,无人不是羡慕的。
扈天头发油光的向后梳着,他穿的是白色西装,银线丝纹,西装领口处也缝着与心儿裙摆一样的蝴蝶,镶着珍珠。扈天今天特别精神,大大的笑脸,小小的梨涡,阳光温暖,看着他的笑脸就好像到了阳春三月。
“扈天,你的笑是我这辈子最痴迷的。”心儿迷恋的看着。
“我知道,心儿,能遇见你真好。”扈天拉着心儿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扈天把结婚场地选在幽静的林子里,他向旁边别墅的主人包下了这里,有山有水有树有花是扈天和心儿都喜欢的地方。别墅里装扮的特别喜庆,到处都是喜字,可是墙上没有结婚照,虽然来见证他俩婚礼的人只有普渡和七宝,可喜烛、桂圆、花生、莲子、红枣、鲜花等布置一样都不少。
沿着小道他们一伙人一会儿就走到经过精心布置的场地,这里没有多豪华,却是美得让人不敢走动,深怕惊动此时的美好。
不宽也不窄的石嵌小道上铺满了鲜红色叶子,延向远方,走道旁的地面厚厚的撒着漫天黄色的树叶,红黄相间,如此美丽纯粹;树的枝上缠满了长长的红色条丝带,随风齐齐的飘扬着,成为红色的树,丝带结处挂的银铃随着风发出一阵阵悦耳清脆的奏音,成千上万只蝴蝶像是特意赶来祝贺似的,来回在四周飞舞着,树丛中曲折的小溪“淅沥淅沥”的配着音闪着光,周围的一切都为这个特别的日子洋溢着欢乐。
扈天拉着心儿的手走到俩位百岁老人面前,一拜天地,天地见证;夫妻对拜,百年好合;互换戒指,许下诺言。
凌扈天,你愿意娶面前这位美丽的杨谨心小姐吗?无论生老病死,疾病与残疾,爱她生生世世,永不言弃?
我愿意。
杨谨心,你愿意嫁给面前这位英俊的凌扈天先生吗?无论生老病死,夫妻同心,永不言弃?
我愿意。
他们的诺言像梵音一样回荡在彼此心中,这一天对他们来说是最难忘的。
和煦的阳光下,中间的一对郎才女貌的佳人互相紧拥着,心缠在一起,俩个变一个。
扈天留恋着怀中的温度、心跳加速的激动,眼里却拼命忍着泪花,日后会怎么样他也无法知道了。一不小心真的喜欢上了怀中这个人儿,当初他否认过,认为一切只是错觉,可是那次她差点被人欺负,听到她无助中声竭叫着他的名字时,他好恨他自己怎么会来晚了,他的心第一次有那种害怕到窒息的痛苦,他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那么害怕失去她,而自己在她心中也是那么的重要。从此他再也无法忽视这种感情了,他真的爱上了她,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会爱的如此之深,深到他稍一想到不久就会离开她,心就窒息的绞痛;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先为她的一辈子铺平路,那样他走的才可以安心,眼泪终是不争气的悄然滑落。
“心儿,答应我,一定要幸福。”
“恩,我现在就很幸福。”心儿留恋的不愿离开扈天的怀抱,这种感觉她要一辈子记住。
有人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情我愿,生死相许;所以可最可怕的事也莫过于生死相许过后,他却从此不在。
能相遇在一起是缘分,不管开始是何原因、结果是何未知。扈天和心儿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一天等的太艰辛。普渡在一旁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切,不知该喜该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