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惊讶地看着帝履癸,“你,不是人。”
“孤自然不是人。”帝履癸说着走到小泉旁边,点了开关,泉水便涌了上来。他又将音虹冰封了起来,对墨竹说:“这人,你自己处理好了。”
说了他正要出去,想想停下了脚步,“过会儿,你和孤说说,这人为何和妺儿长得一摸一样。”
说完,他出去了。
为何一样吗?墨竹看着那被冰封起来的音虹,又想想那九尾狐狂逆的行为,应该和他想的一样吧!
“妺儿。”帝履癸一出去便拉过有施妺喜来,东看看西瞧瞧,“没有受伤吧?”
有施妺喜脸色阴沉地看着他,“我都听到了,你不是人。”
“无事,妺儿也不是人。”说着帝履癸把有施妺喜拉过来,从背后抱紧她,似乎想把有施妺喜给挤进自己心里。
“帝履癸!你别胡说!我是正常的人,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里面的那个才是妖!我是人,我是人!我不会和你这非人的东西在一起的!”说着有施妺喜用力地挣脱着,“你放开我!我要回有施部落,我才不要和你扯上关系!”
“有施妺喜,别说胡话!”帝履癸面色阴沉地说,伸手把有施妺喜得紧紧地抱在怀中,半点不容她挣脱。
“反正我也只是个替代品而已!你就放我离开不好吗?”有施妺喜扯着帝履癸抱着她的手臂,仍然不肯放弃。
帝履癸注视着她的动作,沉默了良久后,说:“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当然!”
“那,你走吧。”话语才落帝履癸的手就松开了。
有施妺喜愣在原地,怎么会这样?
“走了,就别回来了。”帝履癸说着,转身化出一个隧道,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在帝履癸进去后的那一瞬间,隧道便消失了。她连挽留的机会也没有了。
有施妺喜呆住了,她想不到帝履癸竟然会如此简单就放她离开,明明她以为帝履癸会哄着她,直到她能接受为止。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帝履癸真的不喜欢她了吗?哦!对啊,帝履癸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
,原来,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
想着,两行浑浊的泪从她脸颊滑落。
她被抛弃了。
她只不过是想帝履癸哄哄她而已,结果帝履癸就被她气走了……
有施妺喜无声落泪,转身一步步地离开了。
走吧,走吧,走吧……再也不要回了了。
直到走回宫里,有施妺喜一直是哭着的,路上一路遇见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但她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到了宫里,有施妺喜先是擦干了脸上的泪,去找寒引,可是当她走到寒引的屋前时,一个丫鬟上前道:“小主,寒公子方才走了,让我告诉你。”
走了?寒引走了?
“哦,知道了。”有施妺喜闷闷地说着。心情更加的抑郁了,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一连串地发生?
走到了宫里的后花园,就看见苏甜坐在地上哭着。有施妺喜忙收起心情走了过去,“苏甜,你怎么哭了。”
“妺喜姐姐,主上来接我回去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墨竹哥哥了!”苏甜哭得愈加的大声了。
“哪有哪有,以后苏甜再回来也可以看得到的。”有施妺喜忙安慰着,这才想起墨竹已经被她遗忘在宫外了。那个被冰封的人好像就是墨竹真正的主人,也不知道墨竹会不会回来。她还不知道,那个被冰块给封住的音虹已经死了。
有施妺喜哄了苏甜一会儿,带着苏甜回末雨殿之后便想着,她或许可以去鹰云那里,虽然鹰云今早气哭了她,但她已经不知道该去谁那里才能寻求一些心里的慰藉。
当她走到那榕树下,看见那个秋千。往事又勾了起来,那秋千是她找帝履癸给她做的,但一直没有玩过几回。
想着她坐了上去,自己轻轻地晃着,没有人推她,只能一个慢慢摇着。没有荡得很高,心情也高兴不起来。
如果此刻帝履癸在她身后推她那么一两下她一定会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大喊大叫的。
想着她嘴角才刚刚勾起的笑又落了下去,帝履癸已经走了。她是不是也该回有施部落了,毕竟这皇宫是帝履癸
的皇宫,这夏朝是帝履癸的天下。天地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有施妺喜苦笑一声,从秋千上下来。仰天,一股苦涩的感觉漫上心头,“帝履癸,我后悔了,我
不走了,好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应该是她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吧!
她还是去找了鹰云。
她去时鹰云正要把桌上的两坛酒放起来。有施妺喜见了,问:“鹰云,那是什么?”
“我哥刚刚带来的酒。”
“我想喝可以吗?”
鹰云一愣,看着有施妺喜点了点头,便把两坛酒都放桌子上。
有施妺喜拉着鹰云坐下,“鹰云,你陪我喝酒吧。”说着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喝起来。
“鹰云,帝履癸不要我了。”有施妺喜说着,仰头拿着小碗就把酒倒进嘴里,然而酒是烈的,把她弄得呛了好几声。
“这是酒不是水。”鹰云说着将有施妺喜手上的碗拿开,帮她顺着背。
直到不呛了,有施妺喜又拿过碗继续喝,眼睛红红的,喃喃道:“帝履癸不要我了。”她用力地将酒咽下去,喉咙里只感觉火辣辣的,但她不管不顾继续喝下去。
“发生了什么?”
“帝履癸不要我了。”有施妺喜又重复了这句话,她没有详细地说,但单单是这句话就足以让鹰云大概地了解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去见王了是吗?”
“墨竹带我去的。”有施妺喜说着,喝酒喝得声音变得沙哑。眼中一下子涌出了泪。
记得她第一次喝酒是帝履癸灌她的,那时她惹了帝履癸生气,去道歉,帝履癸在喝酒。见她过来道歉便让她陪他喝酒,还和她耍赖。
往事历历在目,想想那时候的样子,有施妺喜只想笑,可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
是她太任性了吗?如果不是她非要说胡话帝履癸也不会不要她了,也不会就那样那么冷漠地放她走了。她也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帝履癸竟然当真了。她活该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