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的话还没说完,霍时谦便轻轻拍了她一下,道:“你别多想,此事和你无关。”
“从欧家被抱走,和从夏家回欧家,这些,都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只听霍时谦说道,“若真要说起,当初,宋志诚和你二哥,他们虽然是小孩子。”
“但在看管你的事情上,他们也的确是有错的。”霍时谦整个人十分淡定,道,“因果循环,若真要追溯源头,这错,也只能归到他自己身上去。”
“这……”夏初一闻言,摇了摇头,道,“剪不断,理还乱。”
霍时谦再度轻轻拍着她,道:“好了,别多想了,他们的事情,看你自己会面对的。”
“唔。”夏初一点了点头,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只听夏初一忽然又道,“宋师兄的伤情究竟如何?”
“时谦,你说,我能不能也给他找个药膳方子?”夏初一扬着头,眼睛亮晶晶地问霍时谦道。
听见此话,霍时谦微微蹙了蹙眉,低头看着妻子。
“此事,需从长计议。”只听霍时谦认真地对她说道,“药膳方子并非是万能的。”
“初一……”霍时谦道,“你不能凡事,都想着用药膳方子解决。”
霍时谦的意思,夏初一自然是懂的。
霍时谦这话,是在暗示自己妻子。
若是毫无节制地,一而再再而三对外拿出药膳方子。
时间久了,饶是霍时谦能帮她掩饰,也不敢完全保证,不会被人给发现端倪。
“哎呀,时谦……”夏初一轻轻摇了摇丈夫的手臂,道,“只是简单的‘跌打方子’而已,不会有什么的啦。”
因为车上还有司机,所以夏初一的话说的也不是很明白。
她的意思是,宋志诚的手伤后遗症,会用到的应该只是简单的“跌打方子”,故而并不需要隐瞒太多。
霍时谦只是摇摇头,道:“回家再说。”
他这妻子自打怀孕以来,的确是有些容易“感情用事”了。
她可不知道,宋志诚的手伤,同汪子成的情况不一样。
宋志诚的手,并没有完全废掉。
只是说有些使不上劲儿,以及一旦用力,手就会不停的抖。
这样的情况,用现在的医学,其实还剩下了复建和苦练两条路。
而且有些中医,也能够帮忙针灸理疗。
当然,最后还是要看宋志诚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忽然有“药”治好了宋志诚的手,这也是完全可以堪称奇迹的事情。
所以,等到了家后,夫妻二人独处时,霍时谦便对夏初一道:“初一,宋志诚的手,并非是完全没救。”
“若是他想好,只要努力复健,再配合中医理疗,恢复个七八成是没有问题的。”
“但若是用你的药膳,使得他的手完全恢复……”
霍时谦摇了摇头,道:“太乍眼了。”
“初一,宋志诚的伤,并不危及命。”只听霍时谦十分镇定理智地道,“所以,我认为,此时并不需要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