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该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他靠在椅子上悠然自得。
她不满的白他一眼,“小气鬼,开个价吧。”
他指指她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就这个吧。”
“这个不行。”她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戒指重新塞进脖子里。
“怎么,不就是个戒指么?”他看着她,墨绿的墨子越发的幽深。
“是啊,只是个戒指,你肯定是不稀罕啦,还是说个价吧,那才是物超所值。”她被看得有些心虚。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这枚戒指呢。”
“于泽,你知道它对我的意义。”她看着他坚定得说道。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坚持,眼中闪过落寞,只是一瞬间,快的让人以为这一定是错觉,突然就笑了,“是啊,我要这枚破戒指干嘛。”起身,“把碗筷收拾干净,这就是我开的价。”
“喂,可不可以商量下?”她对着他后背吼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洗碗了,这绝对是故意的。
“没得商量。”扔下这句话,转身消失在拐角。
她现在才知道果然是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不得不压着自己把碗筷洗刷干净。等碗筷洗干净,夏青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半了。她就说最讨厌洗碗了,每次洗完她的衣服从来没干过,而那种衣服湿湿的感觉总让她全身不舒服。
“夏青,你是掉进洗碗池了么?”他双手搭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在。
“是又怎么样?”看着他的笑怎么觉得刺眼,本来心里就不爽了,一见他,口气更差了。
“去把衣服换了。”他并不跟她计较,把衣服递给她。
她一把扯过他手中的衣服,“我可不会感谢你。”说完气呼呼地进了浴室。
出来时,气消了一大半了,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尺寸正好,款式也是她喜欢的,她对身上的衣服很满意,在他对面坐下,一脸八卦的问道,“你房间怎么有女生衣服?难道你有收藏女生衣服的怪癖?”
他瞬间黑线,“夏青,你成天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这是你去年赖在我这里时留下的衣服。”
她低头再次大量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衣服确实是她自己的,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难怪这衣服这么合身,原来这样,看来是她想歪了。
很快星期四到了,这会儿,夏青坐在化妆间里,吴新柔最后帮她涂上口红,仔细看了看,“好了,一切ok。”
“总算好了,折腾死我了。”夏青无力地趴在椅子上。
“喂,今天是你结婚的好日子,你怎么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拉她起来,上下打量她。
“果然女人穿婚纱的样子是最美的,我看了都有些心动。”她说的一点不假,高腰的设计把她姣好的身材展露无疑,不对称的领口露出她光洁美好的锁骨,精致的五官施以淡淡的妆,配上洁白的婚纱,整个人美艳动人,带着点脱尘的味道,让人不忍亵渎。“好了,出去了,别让某人等急了。”
“小吴子。”她拉住吴新柔的衣袖,“我有点紧张,我们等下再出去好吧。”
“就你这点出息。”吴新柔对她的反应很不满,“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更何况是假的。”
“谁怕谁,走吧。”被这么一刺激,夏青雄赳赳地走出了房间。
整个过程,就如电视上播放的一样,父母对她是千叮嘱万嘱咐,要她好生照顾自己,她由父亲挽着送至于泽跟前,那一瞬间,她真想抓着父亲的手臂不松开,终究没这样做。她有些恍惚,任由于泽牵着她,台上的神父说了什么,她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无意思的说了声愿意。当于泽拉过她的左手准备为她戴上戒指时,她回过神来,手不自觉地往后缩。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一用力,她差点惊呼出声,他拥住她,封住她的唇,把的声音尽数吞入口中。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脑袋短暂的空白。直到神父宣布:“这对夫妻甜蜜的简直让人嫉妒,现在我宣布礼成。”她才回过神来,狠狠地瞪向她,居然占她便宜,他不怒反笑,“走吧,我亲爱的老婆大人,我们该去招呼客人了。”
“谁是你老婆?”对于他的这个称谓她一点也不赞同。
他牵过她的左手,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亲爱的,这戒指可是我们结为夫妻的证明。”
“你胡说什么。”她挣扎着,当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她居然被他耍了,“该死的于泽,这婚我不结了。”
“婚礼仪式已经结束了。”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说道,“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想夏爸夏妈知道真相伤心,如果你想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的话,我不介意,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不管结果如何,你身上都会被标上我于泽的标签,既然如此,何必呢,现在的结果对于你我都是最好的,我们各取所需。”
她慢慢冷静下来,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事已如此,那便倘若接受。
她被他拉着四处为客人敬酒,强装着笑脸说着客套的话,天知道,她的脸都快僵硬了,穿着高跟鞋的脚早已麻木。倒是他,从开始敬酒到现在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似乎乐在其中。
一场婚礼下来,夏青累得连婚纱都来得及换下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一脚揣在对方的胸口上。
双手挡住胸口,作防备状。“你对我做了什么?”
“夏青,你想谋杀亲夫啊?”他捂住胸口,仰止不住的痛苦,“就你那身段,还不够格。”
“你。”她气急,自问身材还不错,不就是胸小了点吗,“那我身上穿的睡衣算是怎么回事?”
“我换的。”他坦白地承认,一脸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