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这个时间段正是人最迷蒙的状态, 明钰感受到了异/物入/侵,但就是挣扎着醒不过来。

何劲臣的嘴里带着重重的酒味儿,混杂了伏特加威士忌还有……

嗯, 她品尝到了, 可这味道她不喜欢。

明钰加力去推何劲臣, 但是困顿中的她软软糯糯根本没有力气和他斗。何劲臣感受到了她的推攘和抗拒, 变本加厉, 更加深/入的往她的小嘴里挤,她拿舌/头推着他的舌/头,他偏偏往里进/攻的更欢, 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样你攻我守你退我进。

这是一场属于黑暗的争夺战。

谁都不会是赢家。

明钰浅梦中隐约觉得是何劲臣,而他竟然这样的侵/犯她, 她感觉到了十分危险的气息, 他的生/理特/征似乎不能悬崖勒马了。

她有些恶心, 这是因为抗拒而产生的窒息感。

她接收到了何劲臣传来的信号,他在道歉, 向她道歉,以他的方式。他温柔,他缱/绻,但是她不想要他的好。

而他的方式,她很反感。

直到他把明钰的舌/尖咬/破, 明钰终于清晰的转醒了, 她借着那边的小灯, 看见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何劲臣, 还有他那带着嗜血的眸子。

“何劲臣!你在干什么?!快给我下去!”

明钰朝着他大吼, 这是最后的时机,不然——她预感, 一切都将来不及。她很恐慌,但她知道这种感情于事无补,她假装镇定的怒视着他,希望借此恐吓住他。

可他却一个猛子向着下/面的她俯/冲过去,她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她害怕这种属于男人的味道,害怕他的靠近和深/入。

但是何劲臣依旧不管不顾,脱/下了她棉质的睡衣。

他的确是喝多了,他去喝酒了……

“不——何劲臣——!”

明钰在最后的瞬间还是没有斗得过何劲臣的气力,他两只手故意和她十指交缠,紧紧的把她的手臂束/缚的按在床/上,她被剥夺了最后斗争的机会,任他带着她在深夜的湖上起/起/伏/伏。

而这里,她从未来过……

她多么希望小琪会被吵醒,她故意的大叫,可睡在一边的孩子好像真的知道谁是她家的人,谁和她一样姓何一样,偏偏安静的一声不吭。

后来明钰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出声了,孩子听见了,她还怎么见人?

——

这一夜睡得太累了,明钰怎样也醒不过来了。

早上被曲晓桐的电话吵醒,她刚把手伸出被窝,就无力的撞到了床头柜的角上。疼的嘶嘶抽气。

周遭还都是挥散不去的酒气,她心思一团乱麻。

“姐,你干嘛呢?不会还和姐夫在被窝里呢吧?”

那边一接通就调侃她,但是这回算是被她说中了一半儿,明钰的心忽然猛的一沉。

“什么事啊?”

“没什么大事啦……就是……就是……我上回跟你说的那个男生啦,最近一直三百六十度的对我围追堵截,我都快烦死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好像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听不见一样,我就不知道了,我有这么好么?”

自己边说边自恋的笑出了声。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就直说,强扭的瓜不甜,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了。”

“姐,你和姐夫吵架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口气这么不好,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跟我说话这么冲过!”

这小屁孩儿,心思还挺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后才能过更好的生活。别总想着靠男人,再说了,我还是觉得,感情和金钱是不成正比的。”

“那你怎么不找个工薪阶层?还在这儿教育我呢!我可是听我大姨说了,我姐夫可是纯正的24K金龟。”

“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你你不听,那你就等着吃亏吧!”

曲晓桐再一次被自己的表姐撂了电话。

难道从少女变成少/妇的人脾气都这么大吗?

怎么一言不合就撂电话?

难道是——性/生活不和/谐?

整天一副怨/妇体质。

曲晓桐一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吓得自己颤颤发抖,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啊,万一像姐姐一样嫁了个不合适尺/寸的,还不得痛苦半辈子。这种苦最剜心了,还不能跟任何人说……

难道?——姐夫还是个不能人/道的?

OMG!

要不要告诉大姨!让姐姐一个人承受这些实在是太沉重了……

可怜单纯的孩子,还在这里一心一意的担心姐姐。殊不知你姐姐这么大脾气纯粹是因为你姐夫太能人/道啦……O(∩_∩)O

——

明钰被这一个电话惊扰的睡意全无,她侧头一看,外面正太阳大好,雪已经停了,但却没有化,在灿烂的阳光下白晃晃的,晃的人眼疼。

一边的小琪看样子早就醒了。一个人在自己的小床里跳广播体操。抻抻胳膊,伸伸腿。看见明钰的脸,一下子笑了出来,像是清晨的朝阳般温暖人心。

明钰不知道家里此时是不是只有她俩,还是说……那人也在家——

她调整好强势的表情,收起了悲痛,轻手轻脚穿整齐衣服,开门。

整个房子里每个角落她都绕了一圈,却轻松的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倒是在厨房里发现了她的柳时镇大尉布包,还有盛了饭菜的已经刷干净的三个饭盒。她走近仔细看看,并没有任何肮/脏的痕迹,根本不像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想必是何劲臣昨晚半夜回来的时候带回来放在这里的。

她的眼眶突然就模糊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就像是满心的委屈,怎么也化不开,消不散,挥不去……

凭什么?何劲臣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一句解释交代都没有,就这样把它们又摆在我的面前,一切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何劲臣,你未免太霸道了些——

“啪——”

明钰下了狠手,把饭盒连带着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一起朝着墙上摔了出去。

转身回房间,她就拎起了放在墙角的昨晚收拾好的衣物,看也不看被吓得哭嚎的小琪一眼,毅然的出了何劲臣的家门。

雪是停了。

可风不正/经。

吹得明钰的眼泪直要冻成冰凌块儿。

她一直拿手抹划着,关了车窗,这才好一些,可紧接着又开始气闷。

到了自己家的地下车场,没想到苏宿已经堵在那里了。

“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宝贝了?哎呦呦,怎么连这么厚的羊毛裙子都给哭湿啦……”明钰意外的看见了她,一下子就趴到了她肩膀上,泪就像泄了闸的洪,此刻止也止不住。

她站着抱着苏宿,昨晚的事,又加上开了一路的车,腿和脚已经在拼命的打颤了。

“哎,我还以为你消失这么久,是跟你家老公浓情蜜意去了呢。正好今天过来堵你,没想到临走真给我碰上了。不过看起来,你并没有我想象中过的那么好。”

她把明钰扶起来,看着她苍白的,完全不复之前的脸色,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怎么了?那姓何的欺负你啦?欺负咱娘家没人是吧?走!你带我找他去——!”

“别——”

“别什么别——你瞧不见你自己脸色是吧?都成什么菜叶样子了?合着他家一直拿你当老妈子使唤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找他说理去!把我苏宿的朋友欺负成这样子,当我是死的啊?”

“哎——明钰——明钰!小钰——”苏宿正在气头上,明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晕倒在了她身上,像是一团棉花,柔软的任人捏打。

——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苏宿在和一个男人吵架,那个男人的脸她看不清,因为他背对着她。

“你个臭不要脸的——欺负了我们家人没个交代这事儿永远不算完——老娘我一直跟你没完。”

“别——”

街上的人越围越多,明钰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丢脸,可不管她怎么制止苏宿,她就是火气冲天的不听劝告。

“您以为您家是谁啊?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拿人这么不当人啊!这是二十一世纪了,男女平等了,不是当年女人唯唯诺诺的年代了。你们这么欺负人,真是不怕遭天谴啊!”

苏宿气愤的吼声把明钰彻底惊醒了。一睁眼,满室的纯白色,旁边站着苏宿,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沙发那边,居然是——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曲晓桐。

曲晓桐一见她醒了,最先扑了过来,轻轻叫了声姐。唯恐再次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