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蓝择的一双剑眉忍不住皱紧,那童颜到底去哪里了?!
童颜觉得自己的脖子很疼,又很是僵硬,即使是在睡梦中她的一双眉头也是蹙的紧紧地,可能是落枕了吧。
既然是落枕了那她是应该赶紧处理一下的,在迷迷糊糊之中童颜这么想着,放在右侧的手抬起来按压脖颈的地方缓解处于痉挛状态的颈部肌肉,一会她最好是应该在找一个热水袋把热敷一下,这样落枕的状况才会尽快的改善,这么想着童颜那双紧闭的双眼也缓缓地睁开了。
首先映在童颜眼帘的是一抹白色,纱织的布料从四周垂了下来,把整个人床给包围在一起。
那垂在四周的白色东西,如果童颜没有认错的话,那样应该是帷幔。
帷幔?
当这个词映入脑海中的时候童颜的那双杏眼忍不住轻轻地眨动着,她似乎不记得在自己住的地方有帷幔这种东西,原本天御城主卧的大床上其实是有来着,不过蓝择觉得麻烦就让人给拆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是在哪里。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混乱的话,她不是在婚礼上当众拒绝了蓝择,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举办仪式跟宴会的牡丹厅离开。
她因为害怕电梯外有记者守着就直接走的楼梯,她这么做一来是为了舒缓自己有些亢奋的心情,二是等之前她找机会买通的保洁阿姨给她送一套普通的衣服来,要不然就凭着她一身惹眼的婚纱的模样也很难离开的。
不过她到底是穿不习惯高跟鞋的,在加上价值昂贵的婚纱很大,又有些笨重,所以她一不小心踩到曳地绢纱脚下直接不稳,整个人就向着前方栽过去。
童颜跌倒的时候这一层她才迈过两个台价而已,以这样的高度她要是栽下去的话鼻青脸肿什么的都是小意思,骨折之类的是正常,运气要是稍微差一点的直接当场摔死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童颜都忍不住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声,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次一定会是完蛋了。
显然今天是站在她这边的只能是说真的很是照顾她的,她并没有掉下去就被从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给紧紧地抓住了,然后她的身子被大力扯得向后,巨大的惯性让童颜的身子直接直接就撞进僵硬里。
童颜下意识的回头,然后她看到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是一个容貌平凡的木讷男人。
男人是属于那种无论你盯着他的面容多久都很难把他形容出来的人,当然要是硬要让童颜找出男人哪里有些不同的话,那就是这个男人的神情不是很自然。
这些话说来长,其实在童颜脑海中闪过的时候是很快的,童颜连忙向男人道谢,“谢谢,谢谢,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今天可就遭殃了。”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摔死了,恐怕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只会把诸如报应、活该之类的词语加在她的身上吧。
“不客气。”男人的声音很低,不知道他是天生的,还是故意强压着嗓子的,总之是听起来不是很舒服,因为等会要出手把你打晕的人是我啊。
童颜并不知道在男人脑海中流转的念头,她再一次道过谢之后就拎起婚纱的裙摆准备继续自己的逃跑之路,谁知道在她一转身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阵风向她袭来,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到一直挥下来的手臂在她的眼瞳中快速的放大,然后她就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疼,紧接着整个人就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一直到刚才她才恢复意识,清醒过来,想到这里童颜下意识的垂头去看,却发现穿在她身上的已经不是价格昂贵的婚纱已经被换下来,穿在她身上的是睡衣。
童颜心中大惊,整个人吓得直接从床上给跳了下来,好在她是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的,这才稍稍地放下心来,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从这里离开才是主要的。
于是童颜直接赤着脚向房门的方向跑过去,她用力的向下压了压门把,结果毫不意外的纹丝不动。
童颜没有死心,她又跑回床边,把床上的床单给扯了下来,她揪住两边用力的撕扯着床单,结果当然是纹丝不动的,童颜无奈只能是当初的拎着床单想要找一把剪刀,哪怕不是剪刀是一把刀子,或者是随便什么锋利的东西都好的。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偌大的奢华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一样能够满足童颜要求的东西。
正在这时童颜听到有声音从房门的地方传来,童颜的心中一缩,然后她急中生智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直接把里面的水倒在床单上,然后她不过才把杯子放下,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佣模样的女人,她望着手里拎着床单的童颜,有些疑惑的道,“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刚才不小心把水洒在床上了。”童颜指着床单上润湿那一块说道,“所以我就想把它换下来。”
女佣眼中疑惑尽去,她微笑着说道,“您把它交给我就好了。”
“好。”童颜没有犹豫的把床单递给女佣人,然后像是很随意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女佣没有回到童颜的问题而是笑容依旧的道,“小姐应该是饿了吧,我帮您准备饭菜好吗?”
童颜闻言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所以她也没有继续追问,童颜说,“我是饿了,不过在你帮我准备饭菜之前能不能先给我一身正常的衣服。”
现在穿在她身上的是一条质地良好的丝质睡袍,可是里面除了一条贴身的内-裤以外,上身的位置却是真空的。
这一次女佣并没有拒绝,她问道,“请问小姐是想穿裙子,还是衣裤。”
童颜毫不犹豫的说道,“衣裤。”穿裤子才方便她找到机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