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要和魏芷欣结婚的事情简兮是根本不知情,因为江沅的目的只是为了刺激简兮,而并不是昭告天下。
从回国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简兮过得都是些深居简出的生活,除了买菜基本不出门,生活费都是从网上做兼职得来的,虽然不多,但养活自己足够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简兮顺手把电话凑到耳边,“你好,我是简兮。”
“是我,陈兰。”电话那边的女声显得很是端庄,“有关我们上次的设计图,我希望能够和简小姐当面聊一聊,可以么?”
简兮做的兼职不是网上的拖,而是给一些工厂和服装店改造设计图,不是自己原本的设计,却能拿到一半的工钱。
而这个陈兰,似乎很是欣赏她,从第一次见到她的设计图之后就点名聘用她,今天更是要当面交谈。没准今天见过面之后,她就可以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了。
“好,什么时候见面?在什么地方?”简兮问,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现在碰个面吧,在唐风居。”陈兰把实现想好的地点说了出来。
“……好。”还好陈兰是个女人,不然就凭她选的这个地方简兮就会一口回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陈兰的语气突然轻松了许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不见不散。”
挂断了电话,简兮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唐风居啊,她对那个地方有阴影怎么办?
深深出了一口气,简兮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临走时还是带上了大大的太阳墨镜,遮挡了她半边脸颊。
简兮赶到唐风居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简兮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拿出手机来给陈兰打了个电话。
“陈姐,我来了,你在哪里啊?”
“你到唐风居了啊?”陈兰的语气有些奇怪,“那个……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今天要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不能去找你了。”
“你要参加婚礼啊?”简兮突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那我们下次再见吧。”
“不行!”陈兰的音调陡然拔高了许多,“是我叫你出来的,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来和我一起参加婚礼吧。”
“你朋友的婚礼,我怎么好去参加?”简兮有些啼笑皆非,这陈兰平时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稳重,怎么今天突然变了?
“怎么不合适?非常合适,特别合适,没有人会比你更加合适。”
后半句话,简兮即是从手机里听到的,也是从身后听到了。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简兮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步裙的女性,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
“陈姐?”简兮狐疑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陈兰挂断电话,脸不红气不喘,“我就是专程过来接你的,我们走吧。”
简兮:“……”
人家都专门来接她了,她还好意思说不去么?
只是等到了婚礼举办的地点,简兮就后悔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拒绝就好了,陈兰带她来参加的,是江沅和魏芷欣的婚礼啊!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简兮唇瓣上没有半点血色,肌肤透明到仿佛能够看见她血脉里的青色血管。双手狠狠攥成拳,简兮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重新带上墨镜,转身离开。
现在婚礼还才刚刚开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新娘子身上,她要走还来得及。她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祝福江沅,特别是那个新娘还是魏芷欣!
可是简兮虽然想一走了之,有人却不肯放过她。陈兰眼尖的看见她要走了,当即大喊了一句,“简兮你要去哪啊?”
江沅的婚礼很低调,在场的都是些亲朋好友,“简兮”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讲可是如雷贯耳。一听到陈兰的声音,当即都朝着她叫喊的方向看去。
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简兮的身上,简兮低着头,感觉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明明她都已经“死”了,却还是完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好在简兮还带着墨镜,江沅当初把她照顾的很好,众人只是听过她的名字,还没有见过本人,因此一眼认出来的也不多。
本来事情就这么掀过去了也就罢了,可偏偏魏芷欣一眼就看了出来,台下站着的那个人她就是简兮!
豁然站起身子,魏芷欣走到简兮面前,脸上难掩惶恐之色,“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你怎么会回来的?”
魏芷欣着一喊,简兮是彻底跑不掉了,当下也不掩饰,把脸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
“我要是死了,该怎么祝福你啊,我的好姐妹。”
“你……你是人是鬼?”魏芷欣想触碰简兮,手刚刚伸出去之后就又缩了回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都说我没死了!”简兮加重了语气,一步一步走到魏芷欣面前,“看见我还活着,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你……你……”魏芷欣身子有些颤抖,化了新娘妆也遮挡不住她面颊的苍白,反倒更衬的她面如鬼魅。
“这就被吓到了?”简兮勾了勾唇角,笑的很是讽刺,“看到我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的时候,你有没有做噩梦啊?”
“我为什么要做噩梦?”魏芷欣失态的惊叫出声,“害死你的又不是我,我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
“没什么好怕的你叫什么?”简兮眼波流转的飞快,“还是说,你怕我今天突然出现,是来破坏你的好事的?”
听到这里,魏芷欣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不像话了。狠狠的咬了咬牙,魏芷欣愤恨的看着简兮,“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因为你没有死啊。”简兮凑近魏芷欣,不施粉黛的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我怕我先死了,就来不及祝你新婚快乐了。”
“那你现在说过了,你可以走了!”
“你以为我很想留下?”要不是这个女人突然的大叫大嚷,她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