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说罢便跟着另外两人进餐厅去了。
沈素心中极度恐慌,方才看见那浑身是血的男人她大叫了一声,不仅仅是因为她害怕,更因为她认出来那男人是谁。
那人就是花猫的手下,两个人互相认得对方的容颜。
一定是苏寻的事迹败露了,周新找人上门问话了。
额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冒,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打电话让父亲提前过来了。
沈素想着周新若是想对她动手,至少也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吧!
“素素,你不是喊阿新过来吃饭么,把你烧的菜拿出来吧。”沈国安率先坐下了。
“阿新,坐吧!”随即他又指了指身侧的位子说的,像主人家对客人一般。
周新听闻沈国安说沈素要喊他过来吃饭,嘴角不仅勾起一抹冷笑。
“你还有这份心思?”男人望着沈素幽幽的说道,眼神阴沉而凌厉。
沈素尴尬的笑笑说道:“不过是刚学的几道菜罢了。”她自己做坏事心虚,总觉得周新话里有话,更何况餐厅外面还有两个瘟神一样的男人。
“不如我陪你去拿怎么样?”男人说着便站起身来。
“不用了,不用了。”沈素慌忙着推辞,“厨房里油烟大,不要弄油了你的手。”她说着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要紧,走吧!”男人已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女人面前说道。
沈素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冒着冷汗,双脚就像灌铅一样在原地不得动弹。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周新见着沈素半晌不动不禁又说了句,语气阴沉。
沈素闻言,脸色白了白。
“没,没什么。”说着便转过身去了,“走吧!”
心情忐忑的走到了厨房,刚刚做好的几道菜放在流理台上。
“不劳你动手了,我来端就好了。”沈素尽量平静的说着,不让自己的声音暴漏着自己的紧张。
突然间周新便从沈素身后围了过来,高大是身躯恰好将女人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和流理台之间。
沈素感觉到男人已经俯下身来,热热的气息拂在耳边让她极不自在。
曾几何时她是如此渴望男人能这样靠近她,而现在,她只的极度的恐慌。
“阿新……你怎么了?”沈素犹疑不定的问道,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说呢?”周新冷笑的反问一句,沈素刚刚端起一个盘子却被周新大力的扣了下来,瓷质的盘子撞在流理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我不知道。”沈素磕磕巴巴的回道。
“不知道么?”周新的手突然大力的捏上了沈素的手腕,“不知道我就告诉你。”
男人用的力道很大,沈素白皙纤细的手腕哪里经受的住周新这样残暴的对待,当即起了一道青青的痕迹。
沈素稍微的挣扎了一下,可是没有挣脱开。
“阿新,你干什么?我疼。”沈素低声的说着,声音里似是带上了哭腔。
“外面地板上躺着那个男人认识么?”周新捏着女人的手腕在她耳边幽幽发问,“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吗?”男人问话的语气就像死神一般冷冽。
沈素被困在他的胸膛下,只感觉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完了,这男人果真是来找她麻烦的。
“阿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素柔弱的装傻,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流露一丝知情的样子。
“不知道么?”男人闻言冷哼一声,突然便松开女人的手腕,“那我就想办法让你知道。”说罢那手就沿着女人的腰际上移,最终停在了她脖子的位置。
沈素的脖子修长纤细,似乎轻轻一扭就会断掉。
沈素似是猜到了男人会做什么一般,快速的抬上自己的小手去拉男人的大手。
“阿新……不要,不要。”她小声的哀求着,害怕男人会真的掐死她。
面对女人的求饶,周新根本不为所动。
“你说说,用多大的力,你这好看的脖子就会断掉。”周新说着便用手试了试力道,“这么好看的脖子,可真的可惜了。”
那一紧一松的力道更让沈素害怕。
“不要,阿新,我求你不要。”沈素哭求着,真的有眼泪从她的眼眶渗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胡乱的解释着。
听着女人那哭声周新便觉烦乱,想也没想,大手用力直接捏上了女人的脖子。
沈素立即感到呼吸困难,并有刀割一般的疼痛自颈脖向全身蔓延开来。
她两只手抓着男人的手臂不住的挣扎,可女人的力道天生就像,她的挣扎对男人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呼吸越来越薄弱,沈素觉得自己快要晕厥了。
这男人想杀她,这男人一定想杀她。
就在沈素感觉快要不行的时候周新忽然一把放开了她,然后自己向后退了一步。
沈素当即跌下身去,捂住自己的脖子不断的咳嗽。
白皙的脖子上立即出现青紫的掐痕,男人下手可是一点也没留情。
女人一边咳嗽一边流泪,心里如同死一般的难受,她所深爱的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阿新,你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半晌之后沈素才感觉自己缓过气来,抬起头来看着男人泪眼朦胧的问道,话语眼神都带着委屈。
周新慢慢的蹲下身来神情没有半丝怜惜。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绑架苏寻?”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阴沉,“你最好实话实说。”
沈素闻言眼泪躺的更凶了,她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不是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坚决的否定道。
“不是你么?”周新捏着女人的下巴冷笑,“要不要我把外面的人拖进来让他跟你说个清楚?”
沈素闻言脸色惨白,她突然从地上站起身来快速的拿过流理台上的盘子,然后砰的一声敲碎了。
“不,你不能这样怀疑我。”她看着周新沉痛的说道,一只手拿着瓷片对准自己的令一只手,“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你才会相信我真的没有做过。”
她不能让周新把那人带进来,那人是知道她的阴谋的,两人一对峙她就完了。
周新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沈素的话,他宁愿相信外面那条丧家之犬说的,也不会相信沈素。
之前有一次沈素动手打苏寻,这一次她就敢动手绑架苏寻。
周新闻言松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幽幽的说道:“敢割么,割下去我就相信你。”周新看着她低声说道,整个人犹如从地狱里走的撒旦一般透着阴沉的气息。
如其说相信沈素,还不如说暂时留她一命。因为,周新是根本不会相信沈素。
沈素听闻周新的话,双目不由得瞪大,男人竟然让她割下去,真的让她割下去。
周新无情她的知道的,但他没想到男人对她也会这样。
她一直以为男人对她算独特的,就算不爱她,最少也保留着她未婚妻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周新真的要她去死。
沈素拿着瓷片的手不禁抖了抖,刚刚的话说归说,可是真的要做的时候却是如此的难。
周新看着沈素犹疑不动不禁讽刺的说道:“怎么,不敢了么,不敢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么?”说罢男人便欲转身。
“等一下。”沈素看着他转身的身影不由得急速喊道,然后牙关一咬,眼睛一闭,那锋利的瓷片就朝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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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用了多大的力她自己也不知道,瓷片落下去的瞬间立即有血飚出。
手腕处正是人体的大动脉,看着汩汩的鲜血用自己的手腕处冒出,沈素这才感觉有铺天盖地的疼痛从手腕处涌来。
周新一转身便看见沈素捂着手腕软软的倒在地上,手臂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
“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沈素看着周新有气无力的说道,有涔涔的冷汗从额上渗出,她感觉自己疼的已经快要死掉了。
周新没想到沈素会真的割下去,像她那样的女人怎么舍得让自己受一点罪。些许的震惊从眼里闪过,可周新没有同情,一丝同情也没有。
看着女人不住流血的手臂,他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去,既没有要查看女人的伤势,也没有要帮他。
沈素流多少血,手腕有多疼,那些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女人疼的表情扭曲。
“阿新……救我。”沈素虚弱的说着。
周新看着她流血的手腕无动于衷,“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他看着女人幽幽反问。
“我的女人让你求饶的时候你有没有救她?”周新又接着说。
“不,不是我。”沈素低吼起来,为什么这个时候周新还是不肯相信她。
“啪”的一声周新一巴掌甩到了女人脸上。
“贱人……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死也别指望能得到我的同情。”男人向着女人阴狠的说道,那一句句话语里面饱含的都是愤怒。
周新说罢便转身出去了,任女人血流成河他也没再看一眼了。
厨房的门被人关上了,沈国安一早听到里面的动静便站在门口张望,可是周新在里面他又不敢贸贸然推门进去。
“阿新,发生什么事了?”周新走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疑惑向那人问道。
“哼。”周新看着沈国安的脸冷哼一声径自走了。
此时沈素痛苦的呻,吟声才从厨房里传来,沈国安抬头一看大惊失色,他的女儿正躺在地上,身上地下流的都是血。
“素素,你怎么样了,素素?”沈国安一下子冲进了厨房。
“四哥。”客厅里守着那人看见周新出来了不由得喊了一声。
“扔到下水道去。”周新怒气依旧未消,看着地下躺着那男人厌弃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