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怕了?”周新胸前传来闷闷的笑,“我看你哥的样子还没发泄够、”
苏寻在周新怀中转了个身,“求你,求你赶快让他停手。”她惊恐的朝着周新求救,要是苏原杀了人,妈妈可怎么办,这是苏寻脑中唯一能想到的事。
“求我?”周新邪笑着抬手摸了摸苏寻的脸蛋,“之前我不是让你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不知道现在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新这话一抛出苏寻全身就僵住了,是她忘了,这男人是有目的的,一直以来都有目的,否则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将她救出。
她咬着下唇看着周新不说话,她现在还是一个学生,怎么可以当别人情妇,被人知道了,别人又会拿什么眼光看她。
周新这会耐心似乎很好,眉眼带笑的看着苏寻,现在他时间可是充裕的很,万一苏原一个等不及将人给杀了,他可是管不了的。
“你……”苏寻看着男人只张嘴说了一个字,她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好在这时苏原手中的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苏原整个人也因体力不支软软的倒了下去。
苏寻这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周新跌跌撞撞像苏原跑去。最起码苏原的晕倒打破了一个僵局,那就是苏寻不用回答周新的问题了。
花猫就是被苏原狠狠的划了几刀,整个人还没有死,这会儿吊着的身躯正淌着血。浓稠的血液像水流一般滴在苏寻脚下,那味道只想让人作呕。
苏寻没管花猫死活,只是费力的拍着苏原,“哥,你醒醒,你怎么样了?”
推搡了半晌,苏原依旧闭着眼睛跟死了一般没有反应,苏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十分的微弱。
周新这会也走到了苏寻脚边,“把人放下来,”他对着一旁的黑衣人说道。
很快的,被吊着的花猫被人放了下来,软软的一堆倒在周新脚边。周新用脚踢了花猫一把,那人竟然还有反应,“四公子……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花猫有气无力的说道,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错了。
那女人不是人人都能觊觎的。
“放你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周新慢慢的蹲下身子,一脸厌恶的看着花猫那张扭曲的脸。他可是记得苏寻的脸可是被他打肿的。
花猫听闻自己可以活命,黯淡的眼神里闪出精光,“谢谢四公子,谢谢四公子。”他连连朝着身旁的男人道谢。
“留下你一只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周新苏原掉落的匕首在花猫衣服上擦了擦,“你要知道,我的女人,不是一条狗就可以动的。”苏寻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动而已。
花猫眼中刚刚闪出的光芒又迅速的灭了下去,周新可没有耐心等着他慢慢做决定,仅仅扔下一句话转身欲要离去。
“我留,我留。”花猫绝望的说道,不留手那就只有留命。
在周新转过头的瞬间就看花猫拿起匕首狠狠的朝自己手上切去,“啊……”有利器划破血肉的声音,也有花猫撕心裂肺的叫喊。
那匕首当真是削铁如泥,花猫一只手生生的被他从手腕部分切了下来。苏寻离花猫的位置并不远,有温热的血液溅到了脸上,这一幕被她完完整整的看了个清晰。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滚落,这一幕不仅残忍,而且恶心。
随即便有人将苏寻抱了过去,周新将苏寻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然他手上做着温柔的动作,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无比残忍,“苏寻,还没完呢!”他如同魔鬼一般在苏寻耳边低语。
苏寻缩着身子在他怀里颤抖。
“花猫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哥现在还要死不活的躺在那,只要我一句话,你哥就再也开不了口。”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认真。
苏寻闻言惊恐的抬起脸,“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求求你,放我们走。”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揪着周新的衣襟,力道大的骨节都泛白。
此刻充斥苏寻心间是浓重的无力,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跟周新有交集,这人就是魔鬼,就是地狱里的撒旦,他一旦决定毁灭一个人,那人必定尸骨无存。
“我要什么你不知道?”他轻笑一声,大手轻轻抚着苏寻的纤腰。他的要求他一早就说清楚,给苏寻考虑的时间也够长了,现在不正是做决定的好时刻么。
苏寻身子一软,险些滑了下去,还好周新手快,及时将人稳住了。
苏寻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力的说道,“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不过,你要让苏原活命。”她眼中含着泪神情愤恨。
可是她除了愤恨什么也坐不了,强势如周新,根本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
周新俯下身去在苏寻身上轻啄了一口,“那是自然。”
“东西给我拿来。”随即他又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不过片刻一摞文件一样的东西交到了周新手上。
“把这个签了。”周新放开怀里的人将文件递给苏寻,此时那人眉眼上挑,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上扬的。
苏寻看着周新带笑的嘴脸,恨不能一把将其撕碎。她翻开文件看看,这文件就是一份契约,是她卖身给周新做情人的契约。
苏寻最后看了看苏原,苏原的命就在她手上,签了这协议,大家都解脱了。她刷刷两下在最末页签上自己的名字,协议被扔到周新身上,“救人……”
周新满意的收起那一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把人带走。”他依旧向着身后的人吩咐。
苏寻签完协议后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手上的疼痛此刻也感受不到了,她觉得自己整个心都是麻木的了,做情人,算什么?
片刻后花猫便被人抬了出去,有几个护士模样的人将苏原也抬了出去。苏寻这时才注意到身侧的一双脚,周新真居高临下的站在他身侧。
等到苏寻眼神望过去的时候周新正俯下身来,伸出有力的双臂将人给抱了起来,“别这么不情不愿的看着我。”周新不喜苏寻那无神的双眸,擒住她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要好好跟着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要想着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我保证将你跟苏原挫骨扬灰。”
苏寻闻言只是冷冷看了周新一眼没有说话,事实上她又能说什么呢,主动权根本不在她手上,此刻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周新将苏寻抱上了自己的跑车,跑车开动不久后苏寻便歪在椅子上昏迷了过去,直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醒过来。
悉尼印象,周新的别墅内……
“碰”的一声,一只骨瓷杯被摔到了墙上,“人怎么还没有醒。”周新向着自己的家庭医生张益冷冷的问道,脸上的凌厉之色并不比方才少。
张益看着周新一张拉长的脸,猜想床上躺的那人跟他关系必定非同一般,“四少,这位小姐手上的伤跟身体都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需要多休息一会儿。”
周新闻言走大踏步向床边伸手探了探苏寻的额头,温度还算正常。
“行了,你先下去。”他不耐烦的朝人挥了挥手,“有事我再叫你。”
“这个等病人醒来喂下去就行了。”张益闻言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周新。这房间里的气氛也够紧张的,他也不想看周新的脸色,沉默的退了出去。
周新那跑车一路火箭似的开回自己别墅,下车之前他就已经联系好了周益。半道的时候他看见苏寻歪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已经知道那人已经昏了过去。
张益早拿着药箱在门口候着,看着周新抱着一个满身狼狈的女人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张益蹙着眉问道,那女人即使半边脸高高肿起也难掩清丽的容颜。
“手指断了。”周新抱着人往大厅里进,“你仔细看看。”
周新将人在沙发上放平后,张益拿过那女人的手指仔细的捏了捏,“这手指断了有一段时间了,你要再晚一点来,怕是会接变形。”
“她这手要是废了,你这手也别想留了。”周新看着苏寻肿起的脸颊阴测测的说了句。
张益抬头看了一眼周新动了动嘴没有说话,那人嘴里一向说不出什么好好。张益翻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药膏之类的东西。
“你把她手腕按好不要动。”他向着周新说了一句,自己则摸索着接苏寻的指骨去了。
苏寻纵使昏迷,可那人一动她手她便疼的惊醒了。“啊……疼……”她蹙着眉头叫一声,额上冷汗直冒,一张脸也惨白的可怕。
“疼给老子忍着。”周新看了苏寻一眼,眼神里满是怒气,这女人折腾成这样完全的活该,是谁让她跑出去跟花猫那样的人吃饭,还喝酒。
周新不喜一个女人满身酒气醉醺醺的样子。
周新这一吼,苏寻识相的闭上了嘴,张益停下手中的动作又看了看周新,对女人要温柔一些,貌似周新一直不知道温柔这词的真正含义。
“她这样不行,得打一针麻醉。”张益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麻醉多长时间。”周新看了沙发上女人一眼幽幽问道。
“接个骨用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二十分钟。”张益低着头沉声说道。
周新闻言点了点头,女人被打麻醉后很快昏了过去,小小的脑袋歪在沙发的一边,周新这会看着这女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是一种掠夺后的成就感,反倒是如丝麻缠绕一般,纷乱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