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回意料之中的实验,白慈溪把没法说清楚的事情表达的足够明白了。当呼呼的水流点滴在所有学徒周围,火焰杯强行熄灭了。白慈溪挺起腰杆,挥手让植野暗香回到原位。利用场地里面的富灵子状态,白慈溪轻易地制造出式神,这种简单的式神形态对付弄湿的地板相当方便。
收场的事放在一边,课堂之上的教授本人在此时发话了:“刚才把你们吓到了呢,反应不及的话还请不要介意。那么刚才的一下,你们分别见识到了普通魔法的释放与我的阴阳术的区别,如果还是不明白其中不同的就请站前一点,我可以稍微阐述一下。”
听到这些,和白慈溪非常熟悉的大家并没有站向前,他们都知道白慈溪的性格,就算所有人都会懂他还是会例行公事再说一遍,永远带有强迫症的状态就正是守护者性格的本质。
果然在场没有任何学徒愿意往前一步,所有的人就算是莉莉特也对白慈溪这个教授抱有说不清楚的排斥
。明明应该是需要从他这里学习到新的知识,亦或者是获得属于自己的任务,但是他们并不会做到这以外的交情,换言之白慈溪只是工具而已,并不是同伙。
白慈溪也不负众望开始当着朋友们的面向所有人解读这里面的表达,如果他不说的话,暗香这个亲自互动的人也未必会察觉。看起来就感觉怕麻烦的白慈溪解释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察觉到,但是阴阳术的宗旨就只是简约而已。那边植野暗香小姐的演示非常的厉害,对于手头上的功夫也有着独到的掌握。西洋的魔法拥有庞大的体系和复杂的构建,每项魔法本身就象征着最大的危害,需要大量的精力延续以及特殊的容器发动,不然只会事倍功半,甚至毫无成效。相比之你们所学习的阴阳术,最初在现世的源头来自于中国,亦或者更加古老。虽然发展出了多处的分支,还因为不同的神的文化变成了不同的载体,不过,却相当的简单。”
说到这里。白慈溪随手从斗篷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只灰色的千纸鹤,被压紧成为一片的这工艺品经过少年手上的搓揉变回之前的立体形状,接着化作了一道青烟。空气中的富裕灵子毫无依托,发现这样的纸鹤后异常迅猛地流窜过来,过了几秒钟的时间纸鹤发出爆鸣的声响。伴随着声音和画面中的云雾散开之后,所有人视线中的纸鹤扩张成为了真正比例大小的丹顶鹤。
式神长长的足部毫无意外的践踏在地板之上,啪啦啪啦走动着,晃动着细巧的脑袋,长长的喙毫不停止的左右晃动,由于这类似生物的式神并没有正确的价值取向。好比如做人该有做人起码的遵守一样。这只仅仅是外形像是鹤的式神没有作为鹤的自觉,因此变得不由自主起来。
“式神就是为了体现阴阳术而创建的一部分,最初也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不过经历现世日本的演变这方面有了足够的进展。当然,中国古代的阴阳术的根基并不是咒术。或者说与当今我们可能遇到的咒术有很大的不同。刚才我非常亲易解决植野暗香小姐造成的危机,以及眨眼间就可以创造的这样的个体,足可见阴阳术包含的是更加溶于生活的一种状态。”说明了一会后,白慈溪感觉自己并没有说明重点,于是摇摇头不去在意这些。“那么,你们可以尝试寻找自然而不是自己的力量,利用溶于万物自然的法则构架法术根基。这样就很容易使用出阴阳术,当然对于人类来说,能否制造强大的法术很大程度上跟灵力还是挂钩的,这点我不否定。”
“那也就是说教授承认力量主宰世界的说法并不错咯?”这低低的声音带有着讥讽和嘲笑,当然这么说话的男性学徒并没有表达明显,而且就连人脸都隐藏近斗篷之下不乐意给教授观察。
植野暗香非常不喜欢那边说话的。或者说从进入这里开始就非常不喜欢这班级的氛围,真的不知道特勤班在全部中意味着什么,假使意味着最好的氛围那就真的让暗香惊诧不已了。与同伴们的躁动相比,白慈溪非常的成熟,一边轻轻挥手暗示大家不要躁动。另一边将目光转向了不乐意露面的学徒。他说道:“我不喜欢那样的学生——仅仅只是待在岸边去考量水中人的思维,不过你所言及的事情并不全对。不要忘了,人类之所以奋勇不息的追赶神的步伐,也仅仅只是因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脆弱的,为了变为强者或者为了不失去弱者在世界中的一切权利才会渴望学习不是么?你随便忘却本质的思想非常的危险,我建议课后单独和我交流一次。”
坚定决绝的白慈溪打了一场漂亮的仗,尽管连日来大家并不认可这个年轻的教授,这个弱气的教授,这个不爱严格的教授,不过这并不碍事。随着最后一句话的结束,白慈溪估摸着时间,同时也考量着接下来可能的一切麻烦,于是自由地补充了一句:“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次课堂我们选择在有课桌的教室内,拜拜。”
说完这些后,白慈溪丝毫不去顾及或者是尽量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在意新生的走出了体育室,坚定地挥动披风任由后方的同伴都来不及做出追赶
。不是无话可说,而正是因为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更多的地方需要准备,现在才不能急着和同伴们接上头。
与教授的迅速行动相比,一身高贵裙装的丽雅走起路来不会很快,差不多是刚刚要赶上前面男生的尾巴就发现他消失的程度。追着自己的恋人,苦苦地转了几个弯之后,丽雅无奈地傻了眼。白慈溪完全消失在人流之中,那个从不喜欢在开始的时候多废话的男人依然保持这样的态度,让丽雅懊恼却毫无办法。
最后,陈静追上了丽雅,并且按照预定将丽雅带到了教学建筑中的某食堂,这样一来下课后的四个学徒总算是会合了一把。坐在长凳上看着室外的是暗香,而仅仅只是站着说着不累的是候存欣,丽雅与陈静则一脸泰然的坐着喝水,四个人各自都在想着不由自主的事情。
“为什么呢?”丽雅拖着下巴双眼无神地看着桌子上面的茶杯,作为朋友的三个人并没有动,实际上十分钟以来的静止状态都一直在等待着丽雅发话,就像是三个人做错了事情一样。他们都知道,丽雅这副心不在焉的根本原因。
“白慈溪也有自己需要忙的事情吧,也许吧...”这么说话的是植野暗香本人,当然刚刚出声之后,她立刻将目光抛向了远方,害怕和丽雅对上。
“事情有轻重缓急我知道,不过就算是多么危险的事情,难道...难道完全不值得跟我说么?”忽然,丽雅抬起头看着暗香,心有不甘的说道“而且最可气的是整个课堂都没有找我互动,是不是有点太偏袒暗香啦。”
听到丽雅的理解方向,暗香立刻转过脑袋,睁大双眼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混乱的同伴,难以置信这个家伙居然会对暗香掀起一阵醋意。来回挥手,暗香强烈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明明因为熟人中只有我是人力啊,你们上的话会有麻烦嘛,仅仅只有这样啊,丽雅不要乱想嘛。”
越是被这么说,丽雅的心思变得更加沉重起来,毕竟丽雅和白慈溪的矛盾根源就是沟通,两个人几乎从来没有长时间的沟通过,虽然暗香感觉自己和候存欣是苦命的恋人,不过与丽雅这边比起来就真的很幸福了。
“请不要乱想,丽雅,那个人啊,正是因为太过于保护你,才拼命不想要搭上你;因为太过于爱你,所以也竭尽所能的冷漠掉你的。”候存欣终于说话了,声音响亮到立刻印在所有人的心上。后面添加的是候存欣的话语补充:“同样是男人,我多少可以理解那个人,我知道他担负着什么样的重担,扛起着怎样的责任,这份无法推卸和痛苦万分是不允许分享和迟疑的。正是因为我们的同伴成为了教授,这点方便了我们,不过同时作为万事都清楚的他就会比我们更加了解实情,更加接近危机。此时此刻他冒冒失失的和大家接触,并且甚至公开更多的关系只会带来干扰。你与他的关系如果真的那么亲密,就必须学会相信并等待着他,学会支持他的所有行动,只有这样才不会等那个家伙赶上正确时机来见你的时候变得麻烦。”
“那难道叫我明明见着他了,却装作不认识?”丽雅有力地反驳起来,声音很小却很坚决。
“正是。”就连陈静也没有料到,谈话的结尾居然是候存欣一反常态的硬气势头,这个男生完全不给机会,正是因为丽雅不懂,因为白慈溪无法被理解,所以作为对白慈溪惺惺相惜的男人,候存欣就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