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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灵姑娘言罢,凤仙姑娘便接着道,“还请史公子先行一步,我们姐妹二人,随后就到。若兰、梅‘花’,还不扶史公子回去。”
两位姑娘满脸的焦急,一听凤仙姑娘的呼喝,便立马反应了过来,急忙走上前去,拉着史东平的胳膊道,“史公子,奴家长得不够美丽么,你非得找妙灵、凤仙二位姐姐相伴,你可是要将奴家的心,给伤透了哦。”
另一位‘女’子,也一边拽着史东平的胳膊,一边撒娇道,“我们回去吧,各位官人,可都在等着相公你呢。”
二位姑娘在劝说史东平的时候,孙思危两旁的姑娘,也在劝说着他,想要其出手相拦。只不过这两位的用词,出现了些许偏差,非但没有达到劝说的目的,反而还‘弄’巧成拙,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二爷,你快点让史公子回来吧。自打我们这开张以来,妙灵和凤仙两位姐姐,就一直陪伴在驴爷左右,从未接过其他客人。就算只是前去搭讪,都会被驴爷暴打而回。这个麻烦,我们还是不要惹的好。”
孙思危闻声,满含愠意的道,“他叫什么?”
那方才说话的姑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驴爷。”
不过说完之后,那姑娘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缺失之处。孙思危叫二爷,又管一头驴要驴爷,这岂不是将孙思危和一头驴划上了等号。虽然这位姑娘在心理暗自认为,以如此论断,实在是堕了驴爷的威名。
闻言,孙思危暗暗的运了口气,然后对蒋惊天道,“小吴队长,让这些姑娘都下去吧,孙某人今天就在此,等候两位姑娘前来。”
孙思危本来也想张口叫住史东平,可其身旁的姑娘,却将话给他说死了。使他一张嘴,就成了怕了驴爷。这个面子,孙思危可丢不起,所以其才摆出了现在这个态度。
在蒋惊天眼神的驱使下,一个个貌若天仙的姑娘,鱼贯而出,离席而去。其中也包括,前去搀扶史东平的若兰和梅‘花’。
其实史东平,已经被若兰和梅‘花’两位姑娘说动了,因为就算是将两位‘花’魁叫过去,也轮不到他来一亲芳泽,还不如抓紧时间,享受一下自己怀中的温香暖‘玉’,来得实际。
但若兰和梅‘花’的离去,和孙思危的态度,却将他也给推上了绝路。使其无论如何,都要将妙灵、凤仙二位姑娘,马上请过去。
“二位姑娘,此处本是风雅之地,像你等这般绝‘色’美人,又怎能相伴在这不解风情的蠢驴之旁呢?”
二‘女’闻言,顿时变‘色’,驴爷的耳朵,也在此话之后竖了起来。
连续“吧嗒”两声,驴爷用它那淌着哈喇子的大嘴,在妙灵与凤仙二位姑娘的俏脸上,依次亲了一口。然后以舌头‘舔’着嘴‘唇’,对着史东平,鼻眼朝天的道,“你说谁是蠢驴?看来我驴爷不发威,你还真不把我当成你爷爷啊!”
驴爷此言一出,立马就是满堂惊呼。妙灵与凤仙二位姑娘惊讶的是,驴爷竟然能够口吐人言。而孙思危等人惊讶的却是,驴爷说话使用的竟然不是腹语。
能够使用腹语说话的妖修,天下间虽不能说数之不尽,但却也不在少数。可像驴爷这样,克服了种族的限制,以兽躯口吐人言的,孙思危虽不是第一次耳闻,但却是第一次见到。
在一开始的时候,孙思危只以为驴爷,是一个灵智大开的玄阶妖兽,可如今看来,事情貌似并没有那么简单。
史东平也觉得事情有变,正朝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不过面对驴爷如此嚣张的态度,其实在是磨不开自己的面子。况且,就算是他舍得自己这张脸,其也不能将孙思危那张脸,也一并搭进去。所以如今,史东平只能与驴爷争锋相对,死磕到底。
“既然二位姑娘执意不肯移步,但史某也就只能先将这头蠢驴打发掉,然后再来相……”
只不过还未等史东平将话说完,驴爷就率先动手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率先动蹄。
“阿打!”
只听驴爷怪叫一声,其一抬后蹄,便踹在了史东平的小肚子上。史东平虽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这头驴可能是一个高手,但其却没有想到,它会这么没品的出手偷袭。所以他不但被这一蹄踹了一个正着,还被驴爷将正在聚集的罡气,全都踹散。
虽说史东平的丹田,并不会因这一蹄就此崩毁,但想要恢复罡气的运转,至少也得‘花’上个三四天的时间。况且驴爷出手,何时有过只出一蹄的时候。
一蹄之后,驴爷整个人离座而起,直冲向了向后跌去的史东平。并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将那三十六路长拳,七十二路弹‘腿’的孙家军制氏功夫,在几个呼吸之内,尽数倾洒了出来。
一共一百零八招,真可谓是蹄蹄到‘肉’,虽说没有将史东平活活打死,但也将其打得全身的淤青,进气多,出气少了。
打完之后,驴爷还对着瘫软在地上的史东平,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的道,“那老东西骂我蠢驴也就算了,你小子还敢骂我,简直是找死。”
蒋惊天见驴爷一脸的愤恨,立马就生出了一肚子的狐疑,其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老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其明显让驴爷吃过瘪。
……
史东平怎么也算是一位地阶强者,其在驴爷的面前,就如一个只会挨打的沙包一样,竟然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这实在令人骇然。
最主要的是,驴爷不但从头至尾,都没有调用一丝罡气,而且用的还是就连江湖打把势卖艺,都会耍的最基础拳脚功夫。就算一向自傲的孙思危,对此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不知朋友是哪位高人,可否通报一下名姓,也让孙某人长长见识?”
驴爷闻言之后,一咧嘴道,“还特么的哪位高人,真会睁眼说瞎话,你看不出来,俺是一头帅气的驴吗?”
对于驴爷的流氓做派,蒋惊天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坐在这里的丢人。不过万幸的是,在场之人,全都忙着不错眼珠的盯着驴爷,并没有人有工夫,去鄙视一下他,哪怕只是用余光。
驴爷虽然出言不逊,可孙思危却仍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度,“阁下武艺非凡,在江湖上一定不是无名之辈。既然朋友不愿相告,那孙某人就斗胆猜上一猜,不知阁下可是兽武家族——郑家的驴道人?”
驴爷闻言,一裂嘴岔子,骂骂咧咧的道,“还驴道人?老子是他十八辈祖宗!磨磨唧唧的有什么意思,想要从老子怀里抢‘女’人,还得手底下见真章。不服,咱就开干,驴爷让你两只蹄子!”
驴爷这话说的可真够绝的,直接就把孙思危‘逼’到了死胡同里。蒋惊天也当然想要见到此幕,驴爷深不可测,而孙思危又双臂骨折,拿个筷子,玩个‘女’人还可以,要想以之对战,纯属是痴人说梦。也就说,还未战,此局的胜负便已经分出来了,唯一的变数,也就是孙思危以何等惨烈的方式,输掉这场比斗而已。
孙思危一听驴爷否定了他的揣测,便立马松了一口气,因为天下间,也就驴道人这一头老驴,‘混’出了点名头,其他的驴种妖兽,都只不过是大鱼小鱼三两只而已。
不过面对此战,孙思危仍然有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所以其并不想应战,但他瞧蒋惊天一脸痴相,根本就没有前来阻挠的意思,其也就只能无可奈何的,将此战应承下来了。
不过孙思危,如今也已经怀疑上了,这个吴二牛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但真傻和装傻又有何区别,其还是得一样出战。
“既然阁下相请,那孙某人,也就……”
“慢着。”还未等孙思危将话说完,其另一名属下,便出言道,“此乃风月之地,怎可舞刀‘弄’枪煞了风景。我觉得,要比试的话,就比一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文雅之事,既不伤和气,又可为大家助助酒兴。”
孙思危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急忙借坡下驴道,“‘吟’诗作对的,孙某倒是愿意奉陪,就是不知道这位驴……道友,是否也有个雅兴。”
蒋惊天在心中暗道可惜,刚想出面将此事搅黄,谁知道驴爷却于此时,一口将此事应承了下来,“比这些酸不溜丢的玩意?驴爷是你们的宗族!想比什么,驴爷都奉陪到底,不过两口一张,光喷吐沫星子多没意思,咱们必须得押上点彩头。”
听闻驴爷之言,孙思危等人皆在心中暗笑,这风月场的玩意,他们不能说是样样‘精’通,但每个人却也都有一两样拿手的绝技。
尤其是那已经被揍成猪头的史东平,更是此道中的大家。假若抛却修为不讲,单论这风月之事,其绝对与司马蚀玄,是在同一水平线上的。
况且,驴爷从张嘴说话开始,就满嘴的粗言秽语,哪有一分文人墨客应有的气质。
哪怕是之前对驴爷信心十足的蒋惊天,在此时都有些打起了退堂鼓。不过蒋惊天现在家大业大,就算是驴爷输了又能怎么样?咱有底气,咱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