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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一枚一枚随意的押着,运气似乎已经离他远去,眼看麻雀手上只剩下7枚红彤彤的筹码了,他居然连一把都没赢过。
刚刚离开杜肯房间的时候,杜肯将那三十六个筹码又扔到了吴迪的袋子里,理由是赌桌上赢的,不管什么原因都是赢。不过吴迪却不愿意占这个便宜,所以要在这里把它输出去。
“我要是你,就直接押那只猴子,反正是输,死在最大赔率上不是也能显得哥儿们有勇气些?”
迟梦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看了一眼吴迪押在轮盘上的筹码,笑道:
“你这么着可就犯规了,老实交代,又兑了多少筹码?一共输了多少了?”
麻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一共二百多万,这会不过才输出去二十几万。”
二十几万?迟梦华咽了口唾沫,就这一枚一万的往上押,这么长时间才输了二十几万?袋子里还剩二百多,不会是一次性兑了五百、一千万?不行,一定要看着他,不能再让他乱来,否则回去常老不打吴迪,该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这个……吴迪,赌博这东西呢,玩玩就行了,俗话说的好,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应该……”
“哈哈,没事,这些都是刚才赢来的,想着拿走太多不好,故意输点出去,麻雀,还剩多少,一把来了。”
吴迪已经确定刚才在赌台上大胜确实只是运气,虽然那个运气来的有点骇人,但应该也仅仅只是有点骇人而已。和天书无关。他决定在这里将那三十六万输完,然后再找一张掷色子的台子试试,没事的话,就要去研究一下梭哈的具体玩法。杜肯虽然说具体的赌法没确定,但是看电视小说上的大赌,不一般都是在玩梭哈吗?
“还有七万。”
“好,那就听梦华兄的梦话,押一把小猴子!”
吴迪一把将七枚筹码都投入了轮盘,然后按下投注完毕的按钮,看着倒计时的红灯开始闪烁。转身笑道:
“输了这三十六万应该还有二百万?再去赌两把色子,然后找个房间,玩两把梭哈试试。”
迟梦华指着麻雀手上的袋子,问道:
“你说你那些筹码都是赢来的?不是刚才偷偷摸摸的用白花花的银子换的?赌神啊,你教教我,我每次一万,每次一万的,已经赞助了快二十万了!”
吴迪一头的黑线,贼喊捉贼。自己偷偷换筹码,还要把别人想的和他一样。
“我是说每次来都输一万,总共才不到二十次好不好?”
轮到迟梦华一头的黑线了。
“二十次,一次都没赢过?哦。天哪,我居然会听你这个倒霉鬼的,本来这七枚筹码还能让他们多费点电呢!这……”
“叮”的一声轻响,轮盘停了下来。迟梦华下意识的伸头看了一眼,“咕咚”一声,随即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大声的咳嗽起来。
“你,你……”
吴迪看到他的表情,开始还在奇怪,随即马上明白了过来,小猴子押中了?我卡,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监控室,轮盘赌的精报器发出了尖利的鸣叫声,正在冲咖啡的亚当斯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一边搅着咖啡,一边慢慢的走了过来,
“哦吼,达令!你那玩意几天就叫一次,每次都像是被人给轮了那么凄厉,你就不能换个声音?让我看看,这个幸运的小宝贝这回押了多少,这可是五十倍哦!”
“当”的一声,他手中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顾不上脚踝被溅上的咖啡烫的生疼,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指着监控屏幕尖叫道:
“这个混蛋居然押了七万!天哪,他是个白痴吗?”。
负责这个监控屏幕的艾贝尔木呆呆的转过身子,说道:
“你可以小声点吗?他是不是白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恐怕是要被开除了……”
随即他跳了起来,用比亚当斯还要大上数倍的声音大吼道:
“疯子!他妈的这纯粹就是个疯子,你已经一万一万的输了29万,接着就这么一万一万的押着玩好了,老子月底的奖金还能多一万,可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个疯子他干了什么,他竟然一次性在那只该死的猴子身上押了七万!哦,上帝,你今天怎么不让那个该死的盖斯值班?”
杜肯黑着脸踏入监控室,喝道:
“怎么回事?怎么精报还在响?艾贝尔,你不想干……干!居然又是这个家伙!”
机器猫从服务生手上接过沉甸甸的袋子,随手将自己手中一枚两千的筹码递了过去,看了一眼还处于僵硬状态中的迟梦华,问道:
“五哥,我们……”
“走,本来还想再玩会的,可你看……”
他一指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苦笑道:
“估计这两天都不能来这个赌场了,我还准备着找人玩梭哈呢!”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丽人的身影,是和他一起赌色子那个混血!吴迪冲她笑了笑,玛丽安娜朝他挤了挤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想摆脱他们?跟我来!”
吴迪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头疼的看了一眼人群,点了点头。人群在他经过时自动的让开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大家居然慢慢的鼓起掌来,声音越来越大,搞的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朝这边张望。
吴迪有些狼狈的加快了脚步,玛丽安娜一边小跑,一边娇笑道:
“他们是在感谢你替他们报仇了呢!”
一行人匆匆的穿过赌色子的区域,上了一道隐蔽的楼梯,玛丽安娜看到他有点犹豫,大方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
“跟我来,让我也赢点你的钱安慰一下自己……”
“喂。玛丽安娜!你掉到马桶里了吗?明明……他是谁?”
吴迪尴尬的甩脱玛丽安娜的纤手,跟着她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向里边一看,就为难的站住了脚步,房间里还有四名穿着很清凉的妙龄女郎,正在齐刷刷的向他行着注目礼。
玛丽安娜趴在一个短头发的、圆脸蛋的白人女孩耳朵边悄声说了两句,那女孩露出了吃惊的神色,随即对吴迪笑道:
“进来坐,正好替玛丽安娜输一点,她快不行了。”
靠里边点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黑人女郎大笑道:
“她哪里不行了?怕是想男人想的不行了……哦!”
她猛然看到跟着吴迪走入房间的机器猫。大大的双眼瞬间就被点亮,好强壮的男人!
她们说什么,吴迪一句也没听懂,不过还是走了进来。虽然满屋的女孩子让他觉得有点尴尬,不过他这边的阵容也很强大,还怕她们能吃了他不成?
“好了好了,我就不介绍了,我的朋友听不懂英语,大家随便玩两把。”
她示意吴迪坐下。笑道:
“这几个都是我的闺蜜,大家平常一没事干就跑到这边打牌,反正你赢了那么多,应该不介意稍稍输一点给我们啦。我都快被她们给赢光光了。”
她说话的时候,噘着鲜红的小嘴,微微皱了皱眉,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让吴迪也跟着皱了皱眉头。随即想到这个女孩从来就没有问过他的名字,这次将他领过来最多也就是想套他点钱。不过,居然想赢他的钱。不知道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引狼入室?
赌局一开始,吴迪并没有透视,连输几把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作弊。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即便是熟悉规则,也不能在女孩子们面前输的这么惨,否则岂不是要让人认为他别有所图了?(按道理这里玩的应该是德州扑克,不过那个规则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不如梭哈大家耳熟能详,所以维果就安排全世界赌民都玩梭哈了!)
自动洗牌器一洗好牌,吴迪就开始透视,这一把他的牌要比两个人的小。一个是玛丽安娜,另一个是那个黑人女孩。
一明一暗两张牌发完,最先和吴迪打招呼的那个白人女孩嘟哝了一句,直接扣了牌,剩下的四人都要了一张牌后,吴迪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轻轻的扣了扣桌面,看来,要将那十几件古董都赢回来,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梭哈在全世界纸牌游戏中地位非常高,深受人们的喜爱,它是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决定胜负的。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只能在最后才翻开);当派发第二张牌后,便由牌面较佳者决定下注额,其他人有权选择“跟”、“加注”、“放弃”或“清底”。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后,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牌面大者赢走桌面的所有筹码。
问题就出在“放弃”上,他是可以一开始就透视到所有人即将获得的五张牌是什么,但是在这个游戏的过程中,会不断地有人弃牌,每当一个人弃牌,就相当于剩下的牌被打乱了次序,需要他重新计算一次。这些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和每轮的投注加在一起,就比较麻烦了。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大家都不弃牌,一直坚持到最后一轮,那么吴迪的牌最大,他将赢得所有的赌注。可是,当大家都投入大量的筹码后,在要最后一张牌时忽然有人弃牌,那么因为算错了纸牌的次序,他先前必胜的局面就很有可能发生逆转!他之前投进去的筹码就很有可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