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像是这家伙说的一样,但我并不是碰瓷,整个古玩市场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证。另外,如果这附近有监控录像的话也可以调出来。你是警察,应该有这个权利!”杨浩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他直接撞上我的!”
这位年轻的警察愣了下。
他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也以为是碰瓷,毕竟发生在古玩市场里面最多的也就是这事情。
这年头碰瓷的人是越来越多,不过这些人见了警察大多连话都说不好,更有甚者直接想要逃走。到是很少有杨浩这样不狡辩,反倒主动要求警察调查的人。
“是的,这年轻人之前在我的摊子上买了玉石。”
“那个哥窑瓷鼎是从我这里买的,我可以做证明!”
人群中有两位摊主高声的叫道。
“还有什么?”警察接着问道,又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这些人威胁恐吓他人,他们身上都带着管制刀具!”杨浩冷笑了一声。
听到这话,警察侧目望过去。
恰好有几个小年轻正偷偷的把片刀往地上丢,直接逮了个正着。
“把刀具收起来。”年轻的警察大声喝道,然后他转身望向朱亚东。“这些人涉嫌携带管制刀具,我有权进行拘留十五天的教育和批评。我姓陈,你们可以叫我陈警官,对我的执法有什么意见和不满,可以直接向我的上级汇报。”
说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我开始调查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其他人全部押上警车!对了,你说的瓷器是什么?”
杨浩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已经被踩碎的碎瓷,抓了一把粉末,递给了对方。“陈警官,这是刚才被他打破的官窑瓷片。你们可以拿到附近的古玩店检验一下,如果是假的,我认栽,如果是真的,就要他赔偿!”
陈警官点了点头,让一位民警拿着瓷片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古玩店里。
几位调查的民警也回来了。
他们询问了四周的商铺,这里古玩市场的每一家商铺都有摄像探头,足足有十几家的监控录像录下了当时的画面。
一众民警盯着录像眼睛也没眨一下,把
当时的经过看的是清清楚楚。
画面是这样的:
杨浩正在回头说话,迎面走来的朱亚东不闪不躲,反倒是突然加快了速度,直接和回头的杨浩撞了个满怀。
然后就是发生争执的画面。
紧跟着朱亚东身后的小年轻们先动手打人,然后杨浩自卫。
至于剩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陈警官望向朱亚东,毫不客气的问道。“这件事情的错误在你身上,是你直接撞上了别人,而不是对方碰瓷。而且你还把碎瓷片踢走,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所以你必须得赔偿!”
朱亚东听到这话脸都吓白了。
他可没有忘记杨浩之前说的话……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官窑,如果这玩意是真的话,那还不赔死?
朱亚东咽着口水,不停的祈祷着希望鉴定出来结果是假的。
“报告!”
检验的民警回来了。
检验单搁在俩人的面前,上面的数据顿时让朱亚东瞪大了眼睛。
粉末鉴定:年代约在500年前。
这不是明朝永乐年间的官窑,还能是什么?
“不可能!”朱亚东顿时红了眼,这简直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叫捡漏。这样吧,当着陈警官的面,你把钱还给我吧。我不要多,凑个整数一千万就可以。”杨浩冷笑了一声比划起了手指。“算你走时。哥窑瓷器要是在拍卖会的话,起码得叫价两千万朝上!”
一千万!
朱亚东脸都涨红了,这让他从哪里搞出来?
不是看林永好欺负,五十万有可能到手,他们也不会全家人上门整天来要钱。
谁知道这钱没有讨到手,反而一转眼又欠了钱。
陈警官没说话。
直勾勾的看着朱亚东,意思明显的很。
“我没钱!”朱亚东哭丧着脸把裤腰袋一掏,做了个一穷二白的动作。
“打一张欠条给我。三个月内还清,另外赔偿我两万买哥窑瓷鼎的钱!”杨浩瞪了一眼朱亚东,望向了陈警官。“你看这样
行么?陈警官,由您作证。对了,还得麻烦您一件事情。这些商铺的录像我想拷贝一份,怕这家伙赖账。”
陈警官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反对。
朱亚东无奈,连忙找商铺的老板们借了笔和纸,写下了欠条:
今日,我在上海福佑路古玩市场,误撞碎了杨浩先生哥窑瓷鼎一只。
按照市价赔偿一千万,令:三月还清。
签名:朱亚东
шωш ⊙тt kǎn ⊙C〇
时间:09年1月19日。
陈警官扫了一眼欠条,接过笔和纸,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警官号。
朱亚东又找那帮小年轻凑了两万块钱,还给了杨浩,算是给杨浩买哥窑的赔偿。
“如果三位没什么事情的话,请麻烦和我回派出所一趟,我需要做一下笔录。”陈警官说道。
这自然没有问题。
三人齐刷刷上了警察。
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街上也没了几个人。
一行人站在街边等着车打的,杨浩的悍马还停在福佑路呢。
“杨浩,今天这事情真对不起。要不是那家人,你的这只哥窑瓷器也不会被撞碎。”林永咂了咂嘴,叹着气说道。“都怪我。”
“我那是专业碰瓷,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么?”杨浩突然笑了出来。
碰瓷?
林永和朱强俩人愣住了。
碰瓷哪有装的那么像的?
就连道具——杨浩随手捡漏得来的哥窑瓷鼎也是真的?
而且碰瓷的遇到了警察,当着警察的面也不发怵,一个劲的嚷嚷的赔钱?
“杨浩,你把这事情说清楚,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林永心里有些愧疚。“你别安慰我,那哥窑瓷鼎可是个老物件,你之前还说最少值一千多万。朱亚东虽然是给你写了欠条,但是你能不能从他手里把钱要回来还是个问题!”
朱强也看着杨浩,他心里也担心着呢。
要说朱亚东这家人,他们缠了林永足足两三年的时间,没人比林永更了解这家人是脾性,究竟是什么货色:
他们找你要钱,你必须要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