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不方便,学校内的自来水管又要快上课了老师才拿锁匙来开,美其名曰方便同学们洗脸上课。平时大家也吃那里的水,引自山泉,应该是好的。
幼幼说:“那就去婆婆家吧!”主意不错,沈恩衣她们去婆婆那儿喝水,居然还发现婆婆手上带了手表。婆婆对沈恩衣她们说:“时间有把握,你们没出都已经出来了,再等一下也没事。”
幼幼听了拍手称快,连连拉着沈恩衣点头说:“班长,现在回去事大,会吵到其它同学,上课再去吧。”
沈恩衣居然神不知鬼不绝的“嗯”了一下,就这样在婆婆的店里嗯到了上课。
沈恩衣她们与婆婆的故事没完。
一,后来她们常去婆婆家看婆婆做粉。
二,后来她们也去帮婆婆插秧和锄地。
三,后来她们成群结队的去坡上找婆婆玩,发现那有一块大石头,全跑上去,婆婆跑过来大喊大叫,说:“那不能闹。”
待沈恩衣她们下来婆婆才说:“那是什么神。”
沈恩衣她们听了坠坠不安,不管是什么神,她们对它又踩又踏,心里总不平安。
四,后来住校生里的三个男生去偷婆婆种在吊角楼后面的菜,并且连夜用老师放在过道未熄火的蜂窝煤煮吃了。
婆婆去校长那气不打一处的告。
婆婆说:“都还是孩子,吃了我的菜我不痛心,就是偷的时候,小偷把许多菜踩烂了。陷进泥里的菜都捡不回来喂猪。”
偷菜的男生挨批后,用筷子敲盆,作小偷诗――
读书苦,
读书累,
读书还要交学费。
不如参加黑-社-会,
没事收收保护费。
这诗没有稿费的同时,几个吹拉弹唱的同学后来一再给校领导警告:“再不学好,回教室去写检讨!”
这诗才秋风落叶,静悄悄的!
在婆婆那嗯到预备铃响,沈恩衣和幼幼才依依不舍地回教室,走回去两个人就傻眼了,还以为太平盛世的教室早就吵成菜市场。
更有旁的班级同学来告沈恩衣她们班太吵了,到门口,慧老师早在那主持公道的等了。
见沈恩衣回来,慧老师一脸黑线的问:“沈恩衣,这怎么回事。”
还没等沈恩衣说话。
几个男生就又在那吵开了。特别是格格多,他趁热打铁,无辜兮兮的说:“是班长喽,她不仅先开口说话,还把人拉出去,大家就给她吵醒了。”
沈恩衣望着这位文质彬彬的帅哥,第N次把他当青蛙,等老师批评走后,他更是得意洋洋的吹起了口哨。
沈恩衣迎他目光十分凌厉问:“班里闹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讲完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因为,千错万错,这件事都是沈恩衣的错。
“是,尤其看到你被骂的时候,我开心,快乐,简直快开心快乐死了。”
格格多这句话过后,大家也算是真正的强龙与地头蛇的战争打响了。
在天台久了,沈恩衣也会着谜,有一个短头发的女老师,叫杨斓,她沒结婚,脸圆嘟嘟的,和她们雅娘寨岩脚村的住校生倒谈得很来。
虽然慧老师人也很好,和蔼可亲的,但一想到她是你的班主任,许多与学习无关的话题也就无法随心所欲的说了。
沈恩衣记得这个画面。
在天台看学校,她坐在左边,慧老师坐中间,杨斓老师坐右边,她们三个一起在天台批改作业,面朝操场,头顶上是日落的晚霞满天,很快的,太阳便下山了。
“最近,有老师晚上去玩呢!”慧老师对杨斓老师说:“你有没有去?”
“我不知道呢!他们没说,他们一般都去哪?”
“雀桥那。”
雀是民间的鸟,如果加上一个桥会那便是相亲或遇见什么的场景了。像什么谈情说爱和私定终生之类的,都要去雀桥那会着才有气氛。
“不想去。”杨斓老师说。
“小陈就去了,刚才我还看见他拿了手电茼,吹两声口哨,你别看小陈平时不喜欢说话,他的口哨却吹得很响呢!”
听陈老师这样一说,沈恩衣的脑子又出现这样一个画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间田野,像萤火虫一样聚着一波又一波前来幽会的青年靓女,那手电筒的光速像钻石的光芒一样耀眼夺目。
“也是,陈老师好这个,这地方毕竟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家乡。”杨斓老师说。
确实,这里的人大多都会口哨,而且吹得唯妙唯肖的,就算随便树上扯片叶子也能凑出美妙的歌声来。
你若不会,那才叫奇葩!
慧老师说的小陈,是沈恩衣她们的体育老师,全乡中心学校最阳光精力充沛的男老师。
哦,沈恩衣正胡思乱想间,阳光扫过吊角楼的房檐,天马上就黑了。
慧老师突然发现了什么,她惊讶的说:“看,都这么晚了,那个叫楼大兴的家伙还没回家!”
“你们班的?”杨斓老师问。
“嗯,人老调皮了,你看,他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看就知道不是来念书的。”
杨澜老师顺着慧老师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说:“确实也是,现在的人,豆大点儿就搞什么谈情说爱,以前的老人们,结婚了牵个手都会不好意思。”
沈恩衣一听连忙低头检讨:“阿弥陀佛,幸好我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第二天,沈恩衣特别留意那个叫楼大兴的同学,他长得那样的瘦,里面的骨头快要突出来一样。
他整个人给沈恩衣的感觉像是畸形人那般小手小脚的,脸也很细,仿佛只有巴掌那么点大。沈恩衣想,如果演电视,他非常适合演那个“我的弟弟小萝卜头”里面的小萝卜头。
常言说:“要想混得好,头发往后倒!”楼大兴的头发确实像慧老师说的那样,梳得油亮光滑,并且可爱的从中间分一条线刮至两边,因为学校明文规定男生不准留长发,他的头发也就顶上长,耳朵以下的都刮光光。
加上他那口夸张的大爆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汉奸。
沈恩衣想:“这个叫楼大兴的小男生,他的内心没想到如此強大,我目不转睛的看他半天他也不害怕,脸既不红心又不乱跳,我看他他就含情脉脉的看我,末了还不忘了问一句:“班长,看了半天,你看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