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折道:“皇上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辅佐新帝。
宋成祖拍拍他的手,没再说话。他睁着眼睛,眼角湿润,良久才叹息一声:“寡人对不住皇兄,这就下去给他赔罪..爱卿,纪瑶在外生活得可好?”
涂钦折道:“皇上放心,她过得很好。”
“算算,应该快五岁了吧..寡人始终对不起她..”
宋国史册曾载,宋成祖荣登帝位以后,终日惶惶心有愧疚,忧心成疾而逝。
然而,涂钦折万万没想到,宋成祖说这样一番临终遗言的时候,恰好郑皇后就在门外,无意当中听见了去。当涂钦折打开门时,郑皇后装作将将才来的样子,以手绢不断抹着眼泪,道:“不知皇上可还好?可怜瑜儿还这么小,他就要丢下我们母子而去了。”
“皇后娘娘请节哀。”
郑皇后凄凄楚楚地望着涂钦折,伸手去抓住他的手,道:“丞相大人,你一定会帮我们瑜儿的吧?他才一岁,若没有人帮扶,以后该怎么办才好..”说着就拭泪又是一通哭泣。
涂钦折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道:“皇后娘娘请放心,微臣答应过皇上,定会竭尽所能。”
郑皇后对着涂钦折微微一福礼,道:“哀家代瑜儿谢过丞相大人。”
早在宋成祖还是王爷的时候,郑皇后就嫁给他做了王妃,当时郑皇后才不过十四岁。她和宋成祖各有所需,宋成祖需要她家族背后的兵权,而她需要至高无上的尊华地位。
只是如今,宋成祖一朝病故,她便从皇后退位成了太后。
然而,少女谁都有青涩豆蔻的时候,郑太后心目中的良人始终不是宋成祖。她的眼光紧紧地锁在了涂钦折的身上。
多少个日夜,她借着各种各样的由头把涂钦折招进乾和宫里,话说得暧昧得就只剩下一层一捅就破的纱。可涂钦折都没有就范。
后来有一天晚上,郑太后夜半招涂钦折入宫,和他秉烛长谈,说起纪瑜的教育。她想等纪瑜再大一点儿,便让涂钦折去国子监教他读书做人。
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郑太后赐了茶,涂钦折只小啜一口便有些头脑不清。
等他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郑太后双双倒在了床榻上,粉烟色的纱帐翻飞,郑太后容颜依旧美丽,身上纱衣薄如蝉翼,轻轻一扯就要从胸口滑下。
她主动勾缠住涂钦折的脖子。涂钦折皱了眉,撑身而起,转身拼命克制着身体里的冲动,声音如平常,道:“还请太后娘娘自重,夜已深,微臣不便久留,告辞。”
郑太后没料到自己在紧要时刻居然失败了,看着那抹清冷而笔直的背影,又爱又恨。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被褥里,咬牙自语道:“涂钦折,让你上哀家的床,就那么难吗?”
可是她不甘心,这么年轻,就成了一个寡妇。不甘心她自始自终想嫁的人,就在眼前却又得不到。
这件事,郑太后和涂钦折不约而同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