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姜国的京城,行驶在郊外的宽敞而平坦的官道上。我一撩起窗帘,就见一边的风景正飞快地往眼前溜走。
才行了半天,我就觉得腰酸背痛到不行,可能是因为出远门,又想着接下来的还有许多天都会在马车上度过,因而产生了心里副作用。
还好的是,涂钦折准备了不少零嘴,也给了我许多小话本解乏,马车颠簸我干脆就靠在他怀里,手边是一叠果脯,一边吃一边翻话本。()
涂钦折大多数时间也不得消停,继续看账本。我怕他实在是太枯燥无趣,干脆坐起身来,塞了他一本小话本。涂钦折接过,不说话,只象征性地抬了抬眉梢,神情英俊得很。
我努嘴道:“你怎么能一天到晚都看账,偶尔也看看别的调剂调剂。喏,你看看这些呗,风花雪月的可浪漫了。”
涂钦折不置可否,只微微笑看着我,道:“你是意思是我不够浪漫?”
这男人..怎么这么敏感。
我塞给他一颗果脯,梗着脖子道:“你看了就够浪漫,不看就不够浪漫!”
涂钦折还是不置可否地看着我,又不说话了。
我拧了拧他的衣角,放软了声调:“相公~~~你就看看呗~~~”
于是涂钦折不再看我,开始正儿八经地翻小话本看了。
我一整天都觉得很累,后来看小话本也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了。等路程走过了一半之后,涂钦折也见我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昏昏沉沉,已经放慢了行程,只马车摇摇晃晃地教我实在不舒服。
后我爬起来,趴在窗边就不住干呕,又呕不出个东西来,涂钦折顺着我的后背拍。我双眼胀热得流泪,委屈道:“相公,我晕车..”
正逢马车走在荒郊野外的,路过一家官道旁的简便茶棚,涂钦折便带我去茶棚歇一会儿,顺便喝口热茶。
可能是这里来往的人多,茶棚里透着一股我不喜欢的汗腥气味,很快上来的一壶茶又没有茶香,我端起来勉强喝一口,结果还没来得及咽下,喉咙便一阵反感,侧头到一边连带在车上吃的东西一起吐了。
这一下子全吐了出来,我心里倒舒坦得紧。
涂钦折皱了眉,伸手来扶我的额,道:“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不等我回答,他便起身抱了我,随手在桌上放下茶钱,“我们进城看大夫去。”
我抗拒马车,手搂着他的脖子踢着双腿道:“我晕车,不想再坐马车了,走着去好不好?”
涂钦折道:“走着去还要走两个时辰,你坐前面好么,我来驾车,尽量平稳一些。”
见他说得在理,等走进了城,兴许都快天黑了,于是瞥了一眼车夫,问:“那他怎么办?”
车夫十分机灵,道:“夫人不用担心小人,就让老爷和夫人先走吧,一会儿小人可以搭路过的马车到城里跟你们会合。”
涂钦折把我抱到了马车前面车夫坐的地方,他自己也上来坐我旁边,然后驾着马车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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