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冷,其实也不太冷。风呼呼的吹着。白梦妍困倦的靠在车窗上。
“真是难得的大风。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过秋裤了,也很久未尝试过这样接近冬天。”
“平时不刮风吗?”他问她。
“很少刮大风。”
“你冷啊?我给你温暖。”
白梦妍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风声吹散了她的惆怅,因为田薇的到来,她本就烦闷的心被风这么一吹,到平静了许多。那风,隔着车窗远远的呼啸而过,更添了困意,她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手腕。
回到那个小屋。他们把刚从去超市买的饮料拿出来。袋子扔到一旁。
她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
任嘉伦开始了马不停蹄的下厨房。
白鹿看了很多饮料,小超市里很多日期都不新鲜了。转来转去买了两瓶养乐多。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求是新鲜的呢?你就算是金城武,你的凤梨罐头该过期还是会过期。
她继续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二十分钟。一盘一盘的菜被端上桌。
有清炒虾仁,香菇油菜,还有可乐鸡翅。最后还有面。面条上还淋着些许的炸酱和午餐肉小油菜。
任嘉伦从餐桌后面的柜子里取出一瓶酒。他倒了一杯酒,移过去。
“红酒。”
“谢谢任先生。”
白梦妍接过酒杯。
任嘉伦一直在给白梦妍碗里夹鸡翅和虾仁。
“你也吃啊别顾着我。”
“好。”
白梦妍也开始给他夹菜夹鸡翅。
“全部吃了。这样才能变得白白胖胖。不然我就不爱你了。”白梦妍吃了口香菇。
“那你爱谁?”任嘉伦吃面含糊的说。
“那还能是谁?明知故问。”
她翻了个大白眼,好像是听到了任嘉伦细致低微的笑。她便也笑了,低头开始呼噜呼噜吃面。
夜渐渐深了,晚上九点多。他们两依旧窝在那沙发上。任嘉伦讲着笑话逗白梦妍笑。
“现在啊,本任国超,专门为白小姐服务。冷笑话我太拿手了。”
白梦妍被他装模作样的语气逗得笑起来,随手推了他一下,任嘉伦立刻碰瓷似的顺势倒了下去。他半躺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梦妍。
笑话讲到一半儿,任嘉伦突然停住了。
诺大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小宠物也没有养。
空旷的环境里,沉默格外漫长。
白梦妍愣了一下。“怎么不讲了。接着,继续啊!”
“没有了,我所知道的笑话已经全部讲给你听了。”
他的声音温柔的藏着些不明所以的情绪。
任嘉伦专注的看着她,望进她一片茫然的目光里。
然后他低下头,试探般的握住她的手腕,耐心的给她调整好手链的松紧。
白梦妍怔怔的看着他,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甩手后退,腿却正撞上了放着酒杯的圆凳。
后仰的瞬间,任嘉伦勾住她的手腕用力拉了下,带着不设防的冲击,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上,撞到了缠绕着接线的支架。
任嘉伦抱着她坐了起来。
忽明忽暗的月光闪过两个人的面庞。
黑暗会放大一切隐秘的欲念,浮动的光斑,酝酿出更加难言的暧昧,在沉默的寂静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想试一下戏吗?”
“什么?”
“不试过,怎么知道你演的戏好不好呢?不试
过…怎么知道哪一场感觉更好呢?”
顿了顿,他又叫了一声:“四眼儿钢牙妹。”
那一年的时光随着这一句话穿梭而过。
仿佛回到了小学时期。
“你有没有发现,超哥,我们高中整整一学期没有讲过话。”
她低低的声音在暧昧的氛围里响起。从高一开始,都没有。白梦妍苦笑,她和全班人那时候都讲过,唯独他没有。那些名字反反复复,浮浮沉沉出现在她脑海。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起另一个手腕,手腕上的手链被推着滑了上去,触感冰凉。
“是啊,所以……试一下吧。“任嘉伦扶住了她的腰,声音温柔的沉没在这好似黑暗的客厅里。
默许的触碰,像打开潘多拉盒子一般,窗户纸被捅破,就无法再回收。酒的香气也不会比此刻的唇舌相缠更迷醉。即便在热吻中也能感受到的急切。唇齿辗转中她轻飘飘的抬眼看了他眼,眼中一片被勾起的潋滟水光。
漫长的热吻结束,任嘉伦听到白鹿低喘而诱人的嗓音,响起在他耳朵里。
躺睡的沙发经不起太剧烈的折腾,任嘉伦从沙发
上掉落的时候,不免搂住白梦妍一起撞在了地上,按压着撞击的贴近,带出了一声甜软的闷哼,颤颤的。骨头都酥透。
无限广阔的地上好像更适合大开大合的碰撞。
“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克制着毁坏的冲动。任嘉伦自语。
他亲了亲白梦妍泛红的眼尾。任嘉伦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春风佛过,妩媚绽放在他面前。
她的妩媚就这样绽放在他手上。
他的所有思绪被抛之九霄云外。
真要命。
像秋千一样在空气里飘荡,来来回回都是昏昏沉沉的撞击。
黑暗里游动的白色圆点,拂过背和手,翻来覆去,紧握的轻颤的,拉长的时间的节点又急剧的爆发。
优美的颈线天鹅一般,颓然软到在他的怀里。湿滑的汗水和肌肤酝酿着暧昧的香气,任嘉伦的手从肩颈滑到腰窝,在后腰抚摸了一会儿。
缓慢游动的圆形光斑从身上流过,从记忆里勾勒出无数次的画面与雪白肌肤大片的轮廓重合,又诱人,又刺目。
他端详了一阵,浮上去咬了下她的耳朵。
她懒懒的倦在他怀里上平息着堕落享受的美。白梦妍冒了出来,白了他一眼。
任嘉伦宠溺到说。“我又不知道那么疼。很疼吗?”
“你说呢..”
“很疼。”
“知道还问?”
她不想说话了。
任嘉伦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偏过来,笑的暧昧:“我看看有没有哭?”
雪白的肌肤在手指间仿佛融化流动一般。缠绵的揉捏带着轻微的疼痛。
从上到下游动的吞噬,直到她抓不住的手。
纤长的骨骼,身上却哪里都是软的,柔软的关节和韧带,好像折叠成任意的姿态都可
以,顺着腿摸上去再揉下来,不用控制的反反复复。
翻来覆去的天与地。疼痛混杂着愉悦一波一波的冲击而来,游动的月光在眼前散落成一团团,眩晕着感受着沿着末梢神经爬升的电流。
直的长友散落,对着游动的光斑,清出诱的弧度。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慢条斯理的一件件捡起了衣服穿好,回头朝任嘉伦笑起来:“我觉得还是我演技比较好。”
任嘉伦看着她,没有说话。
打开窗户,她吹着晚风。风还在刮,头发被吹的乱七八糟的。